“贺斌又要来?烦死了!”
谢辰飞听寒九州说完无比烦躁。
“谁让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让你想办法杀叶天道,现在倒好,叶天道没死,乔轩死了,他死了除了给我惹来新的麻烦,有什么用?”
寒九州比他还狂躁,“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谢辰飞等一会儿还要对付贺斌,没心情跟这个老浑蛋磨牙。
没错,乔轩的死对寒九州来说的确没用,但对保护他谢辰飞有用。
乔轩死了,就不会缠着跟他要钱,也不能再对他的身份存疑,更不会让寒九州当话柄来打击他。
可是,为什么叶天道没死,也没有被警方当成嫌疑人?
谢辰飞原本的打算是一箭双雕。
就算叶天道不被毒死,但作为乔轩死前最后一个见面的人,应该有重大作案嫌疑,起码会被警方拘传。
但上次贺斌来家里讯问他的时候,说叶天道没有作案嫌疑,是受害人。
谢辰飞最上火的事就是失算。
一定是乔轩那个蠢货,办事一点儿都不牢靠,估计他压根没把那篮水果送给叶天道。
谢辰飞万分苦恼。
他身边连一个得力助手都没有,就寒九州这个渣爹,除了骂他没别的事。
“你是不是不舍得杀叶天道?啊?”
寒九州见他神色淡漠,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怒气冲冲地吼,“我想让他死!”
“行了!别嚷嚷了!”
谢辰飞真急着甩他一个大耳刮子。
“你办事不力,还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想死啊?”
寒九州怒不可遏,像只发狂的野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成了警方的重点监控对象!
他们不但对我限行,还跑去我的办公大楼里查我,蛮不讲理查我的账,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引来多大麻烦?”
“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我身上推!”
谢辰飞暗自吃惊,按说就算乔轩死了,警方也不该去查寒九州的账目。
难道寒九州非法经营的事情被谁捅了?
“我告诉你乔逸,我这次要是栽了,你别想得好!我把我名下的钱和寒氏集团捐公也不会留给你!”
寒九州甩开“她”,“你想害死我霸占我的财产,做梦去吧!”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贺斌他们是来找我的,你走吧,反正门口有保镖。”
谢辰飞受不了寒九州喋喋不休,忍不住赶人。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在跟前,是不是想出卖我?”
寒九州怀疑的目光像淬了毒,“如果你忘恩负义,我绝对饶不了你!”
谢辰飞心累。
他想,如果寒九州知道他是他的亲生儿子,现在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寒九州会不会心生愧疚?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天天躺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才对。”
谢辰飞苦笑,“你在这儿反而不好,贺斌的眼睛很毒的。”
寒九州想想也是,“行,贺斌那个瘟神,我能少见一次是一次。”
寒九州气呼呼地走了,屋里安静了下来。
谢辰飞整理了一下繁乱的心绪,转头看向窗外。
蔚蓝的天空上,白云聚散无常,如人生变幻莫测。
他长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时,再次看到床对面的墙上,寒淼在婚纱照中似笑非笑的诡异眼波。
他看了寒淼一会儿,把视线挪到了寒淼身后英俊的男人脸上。
那是曾经的他,谢辰飞。
他之所以没有换掉这张婚纱照,就是不想忘记自己的模样。
曾经的谢辰飞仪表堂堂,英俊潇洒,是隐形富豪,心怀宏伟志向……
那时的他,爱情唾手可得,事业如日中天。
要不是因为夜安锦,他谢辰飞不会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现在,他谢辰飞已经“死”了。
除了这张婚纱照还能证明他曾经活在这世上,恐怕没人记得他了……
想到这些,谢辰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脸现在已经是乔逸的脸了。
虽然还没有完全消肿,脸色还有些青紫,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再恢复个把月就差不多了。
到时候,他第一个要勾引的就是付余生。
他发过誓,要让夜安锦尝尝被背叛和抛弃的滋味儿……
谢辰飞正想着,门被打开了,一个保镖领着贺斌他们走进来。
谢辰飞怎么也没想到,贺斌竟然领着夜安锦和叶天道,心里顿时一慌。
可是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目光温和地看向夜安锦,“安锦,你也来啦,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夜安锦打量着“乔逸”,心头闪过一丝惊疑。
眼前的“乔逸”开了眼角,眼睛比之前更大又有神。
鼻子也做了微雕处理,高挺秀气,挺拔小巧。
嘴巴做了丰唇和着色,娇艳欲滴,形同花瓣。
这张脸,确实很美。
但夜安锦感觉,这张脸和之前的乔逸有差别。
差的好像不只是局部微调,而是……整张脸的气质和感觉。
偏偏气质和感觉无法形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如果硬说这是谢辰飞,在没有一点儿证据的情况下,连夜安锦都觉得自己太主观臆断了。
谢辰飞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夜安锦再次相见。
他看着夜安锦清丽脱俗却冷艳无双的脸庞,看着她明显隆起的小腹,心里百味杂陈、恨意滔天。
脸上,他却笑容灿烂,“怎么样安锦,我是不是变漂亮了?”
“还好,有点儿不自然。”
夜安锦含沙射影,盯着“她”的眼睛。
谢辰飞的眼神没有一丝慌乱,只有得意,“哈,现在还有一点点肿,等完全消肿了,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