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包臀裙。
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她的魅力就在我的心里面产生了印刻。
只是比起干妈的容颜来讲还差一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那张名片上的女人,白若冰。
老师傅并没给我详细介绍过这个女人,只是说他们两个之间有着一番莫大的牵扯,唯一能让我准确认识她的就是名片上写下的具体身份和联系方式。
而我也只是想到她是一个女人,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
“王浩,这次应该谢谢你。”因为在警局里留下过我的签名,方宁一也知道我的名字,见到我后,他便优先朝我伸出手来,“如果不是你,我方某人可能早就在拍卖会场上丢掉了性命。”
前番拍卖会上,伪专家为了得到那幅画,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种情况下,可以说生存的机率不算很大。如果没有我,他可能早就饮恨西北。
可以说我对他有着救命之恩,尚且事实摆放在眼前,无论他所处的地位再高,也要对我有几分礼节。
见他还算上道,我便和他握了下手,说:“方教授,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能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出现,可见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不,我是看着白小姐的面子,这才过去救场的。”方宁一说着,扭头一转,看向身旁的白若冰,“你如果要感谢的话,也应该先感谢她才对。”
“白小姐?”我回头打量了一下。
白若冰肤如凝脂,脸上却又不夹带任何表情变化,宛如一位冰山美人:“怎么?不认识我?不是你给我发的求助的短信吗?”
“白若冰?”我道出了心里面的猜测。
“没错,是我。”白若冰简单的回复我一声,尔后扭头就给了方宁一一笔报酬让他离开,坐上驾驶座透过车窗平静的对我说:“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啊?这么快?”
我一想,难道不应该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说一些经典的开场白吗?怎么就一言不合,上了她的贼车?
白若冰也以为我想歪了,横眉冷对的看着我说:“喂,想什么呢,本姑娘可对你没什么兴趣,让你上车,只是为了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哦,知道。”
对啊,我才出狱没多久,身上可还穿着这件黄颜色的衣服呢,要是总以这样的穿着去见人,别人又该怎么看我?
听完她的话,我就打消了一切邪念,随即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谁知才系好安全带没多久,她就把油门给踩到底,并以极其娴熟的手法,驾驶着车子向前行进。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接触过女人,一路上,我和她所聊的话题并不多,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通过对话,我才了解到她的身份。只知她是全京都最为有名的投资家,全京多半的企业,她都入有股份,领域涵盖了经济,建筑,文玩等。
正所谓财可通神,而她之所以能喊来方宁一本尊为我救场,不单单是因为古玩圈里的人脉,还因为她肯出钱。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再大的名人、收藏家,只要她想请,大把人愿意上门。说实话,老师傅能把这样的人推荐给我,确实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等到了解清楚她的情况以后,我就岔开话题,询问她与老师傅之间的关系。
白若冰突然看向我说:“他在监狱里面难道没有给你说过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白若冰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事一般,叹息一声:“的确,以他现在的地位,恐怕说出来以后,国内外都有所震动,你别管我们什么身份,也别管他以前有多厉害,总之一句话,你现在是他的传人。必要的时候,我会讲出他的故事,而你的义务,就是帮他报仇,完成他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心愿。”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不过从她眼睛里不难看出,她对老师傅有多么尊崇。
而老师傅,也绝非普通人。
他培养我,又把这个人推荐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他完成使命。
白若冰接着讲道:“你叫王浩是吧?”
我点了点头:“是。”
白若冰淡淡一笑:“放心吧,他既然把你推给了我,那我就一定会尽到保护责任,从今天起,只要你有任何请求,不管办到办不到,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为你解决,哪怕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付出性命?
这代价也太沉重了吧?
我不过就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捡我的干爹从小就嫌我是个累赘,利用我给他赚钱,对我非打即骂。如果不是干妈的出现,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后来干妈死后,我万念俱灰。同时遭受伪专家与干爹的威胁与迫害,我为了活下去,不得已走错了路。
虽然在里面蹲了几年,可却因祸得福,得师傅倾囊相授,提前出狱。
如今我夺得那幅画,拉断伪专家的两只手,总算是为以前的仇恨画上了句话,可没想到,刚出门就遇见了新的贵人,不仅白白得了五万,还得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承诺。
人生犹如大海一般,起起伏伏。
这些日子以来,我经历的实在太多。
哭过,笑过,累过,痛过。
我很庆幸,我能在这个过程中活下来。
而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就是去祭奠干妈。
买完衣服以后,我就在白若冰的驱车带领下,前往了干妈所在的坟墓。
还记得当年,我为了能让干妈早点入土,不惜从大老远搬来一座墓碑,亲自用手在这里刨开一个大坑,手上的鲜血不仅流淌在里面,就连墓碑上的字,都是我亲自题写。
如今一别多年,重新站在这里,我的心里只剩下了感慨和回忆。
我像是小时候那样,跪在干妈坟前,拥抱着这座墓碑,想象着被干妈拥抱时的画面,泪如雨下,同时间内,诉说着多年来的委屈和经历。等到黄纸全部烧完以后,我才抹了一把泪,重新站起来,掏出怀里的那幅画点燃。
顿时间,一张价值上亿的水墨字画,就这么在烈火中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