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的身体素质非常好。
用了退烧药。
处理好伤口。
第二日的晚上就好了。
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知道看见了萧云舒,这才笑了,“娇娇。”
“师兄,你醒了昂,有妹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好。”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
萧云舒一边洗帕子,一边说,“这里是将军府,太医们把你带回来的。”
帕子拧干,萧云舒开始给沈确擦手,沈确还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就要接过帕子。
“好了,憋撕吧了,你受伤了,憋乱动。”
萧云舒这么一说,沈确立马就变成了小绵羊。
他不好意思地说了谢谢。
萧云舒利落地给他擦了手和脸。
“娇娇,江州如何了?”
萧云舒:“陛下和大哥亲自去了,回信说已经到了江州。”
“放心吧。”
“对了师兄,你咋受伤了。”
“是这样的,我在西云谷……”
萧云舒点头她就猜到,沈确也是在那里栽了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行了师兄,你就在这好好养着,我最近都住在这里。”
沈确有些受宠若惊,“娇娇你不用回皇宫了?”
“嗯,柳丞相辅佐裴之礼,用不着我。”
沈确点头。
“有劳娇娇了。”
“客气啥啊。行了,你歇歇,锅里还煮着白粥,我去端。”
沈确伤重,所以需要休养,他的吃食,萧云舒承担了起来,她也不会做什么别的,只能是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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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裴之礼看着桌子上小山一样的奏折。
露出了快要哭的表情。
“丞相,太傅,我一定要批吗?”
柳丞相,“这是陛下吩咐的,请王爷看奏折。”
郭太傅:“王爷天资聪颖,定然不是问题。”
两个人嘴上这么说着然而没有一个人打算帮着他。
柳丞相和郭太傅,坐在椅子上,甚至还在喝茶。
没有一点儿想要帮助裴之礼看奏折的表现。
裴之礼噘着嘴,“丞相,太傅,我什么都不会啊。”
“没事,王爷您先看。”柳丞相说道。
裴之礼一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只能开始低头看这些奏折。
唉,他叹了一口气。
等到看到天黑,他还没有看完一半,再看丞相和太傅,两个人好像都要睡着了一样,点心都吃了两盘了,裴之礼现在才知道,皇兄真的是太难了。
皇兄看的奏折,一大部分都是毫无营养的。
他看到奏折里,有问候身体的,有问候皇嫂的,有问皇嫂什么时候生孩子的,他就在想,这些事情,和他们有关系吗?
谁管人家妻子生不生孩子啊。
真的是,闲的。
还有的说东家的少爷,跟西家的少爷打起来了这种事情。
天啊,这皇兄看到这些,得是多么,无语啊。
裴之礼叫醒了柳丞相和太傅,说让他们先回去吧。
两个人,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直接就跪安了。裴之礼吃过晚膳后,则是继续看这些奏折。
柳丞相在京城办理赈灾的事情,买粮草,搞银子。
其实手中的活也很多。
柳子言好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也不跟着外面的狐朋狗友出去玩了,在家里帮忙,等看到了江州十二城传来的消息之后,在一个早上,柳子言留下一封信,然后,离开了京城。
柳夫人看到了信,上面写着,他跟着送粮的军队去了江州,她急得不行,连忙去找了柳丞相,柳丞相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倒是没有说别的。
他只是说:“吾儿,肖母。”
柳夫人脸一红,好像是想到了当初和柳丞相在一起的时候,便不再着急了,她和柳沁儿在家里,继续筹备物资。
东临上下齐心。
然而总是会有混顺摸鱼等着发国难财的人。
余国公府有三个粮食铺子。
在如今筹备粮食的时候,余国公不光是没有把粮食按照成本价卖给收粮食的人,甚至还在其他粮食铺子粮食少的时候,坐地涨价,以市场价高于五倍售卖。
余国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他素来是胆小,什么事都不敢做。
这些,是余治做的。
余治想着,不能娶西宁的公主,让那个贱人捡了便宜。
自己坚决是不能被余景止比下去,他要赚钱。
现在什么最值钱,还不是粮食?
余治便下令赚钱。
百姓们对这种行为怨声载道,但是没办法,江州十二城受灾,他们伸出援手,若是有朝一日他们有事,还指望着别人帮忙呢。
不光是余治。
还有一些其他商铺也是这么做的。这是人家自己的生意,朝廷也没有办法。
余治在家里数钱数的手软。
给余国公直接纳了两房小妾。
余国公一高兴,又把手里的两个杂货铺子给了余治让他赚钱。
梁姨娘看着国公府都被大少爷把持了,自己要在大少爷的手底下讨生活,于是更加卖力地对大少爷好了。
轩辕宁宁气得不行,“景止,你那个大哥可真不是啥好玩意,在这个节骨眼,发国难财,提高粮食的价格。”
余景止看书的手停顿了一下。
说:“如今这般行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国公府恐怕……”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是我的驸马,没事儿。”
余景止露出笑脸,“恩,能遇到公主,是景止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