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了一眼说月禾不是正经人家的那人。
那人被宋玄沂冷眼一扫,吓得立刻闭嘴。
李月华见众人都为自己说话,愈发得寸进尺。
“我知道我如今是一个外人,当初若不是我心软,答应姐姐让她替嫁,今日也不至于让我的丫鬟挨打。”
果然,那些人听了这话,皆为李月华抱不平。
更有甚者,说宋玄沂眼瞎心盲。
李月华见众人的火拱到了宋玄沂这边,不敢再多言。
月禾见此情景,只是冷笑一声,她功力如今恢复了一些,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已经可以拈手就来。
她暗中伸手拿出一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间,朝着李月华的耳边扔去。
银针正好刺破李月华面纱的系带,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原本系得紧紧的面纱,突然掉了下来。
而她脸上那些红肿的疱疹,立刻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些疱疹有些正在流脓,众人见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到了吗?她脸上都是什么东西!“
“天呐,自己都长得这么丑,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长得这么丑,还上街吓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
众人的风向立刻转变,纷纷都在骂李月华。
李月华急忙低头拿起面纱,埋着头往一旁的马车里跑去。
月禾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妹妹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继续说了?”
”够了。“宋玄沂皱着眉看着月禾,冷声道,“上车。”
月禾看着宋玄沂冰冷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刚穿过来的时候。
一切似乎又重头开始了。
她发现宋玄沂盯着地上的银针看了一眼,急忙捡起银针,藏了起来。
再抬头看宋玄沂,发现他依旧冷着脸。
月禾没再说话,转身便上了车。
过了一会,宋玄沂才慢慢上来,月禾靠在车窗上, 并没有听宋玄沂和李月华说了什么。
不过虽然她没听,也大概能猜到宋玄沂是在安慰李月华。
她故意让自己不去听,不去看。
虽然宋玄沂也没有说太过的话,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是她并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路上,月禾闭着眼睛假寐,她看到宋玄沂看了她好几次,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看着她睡着,宋玄沂便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太阳越发炽热,马车还是摇摇晃晃,月禾本是闭着眼睛装睡,后来竟真的睡着过去。
几人一到王府,便有小厮拿着脚凳放在马车旁。
“王妃,王妃。”月禾被与春轻轻喊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怎么了?”
“已经到了。”
与春掀开帘子,入眼便是“摄政王府”四个大字。
而原本在身旁的宋玄沂,早已不见踪迹。
与春见月禾看看四周,猜到月禾是在找宋玄沂。
“王妃,走吧。”与春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王爷和月华小姐已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