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璟示意迟火盛面,“我把你借给子孝了,以后每天早上好好陪他练功。”
“啊?”迟火差点把碗扣桌上,“公子不是吧?”
邓子孝大咧咧地笑道:“对,都忘了告诉你了,只一个月,别舍不得你家公子,我性子可比他好多了。不会委屈你的。”
迟火欲哭无泪地,只为一碗面就不要自己了?
潇璟瞥他一眼,“还不谢邓公子?”
他一脸委屈地道:“谢邓公子。”
邓子孝全然不知地笑道:“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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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敏儿回房的路上,正看到迟火垂头丧气的回来,“你怎么了?”
“没事。”
“公子吃的不满意?骂你了?”
“没有。”
“那你干嘛哭丧着脸?”
迟火想到前两天,刚拍着胸脯说公子重用自己,现在怎么能说自己被借人了?
他伤心的转身跑回自己房间,要蒙上被子大哭一场。
许敏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跑了。心想,晚饭没问题,就不关我事了。
回到房间,田牛水都打好了,她脱了衣衫,迈进大木桶里。
这天热的,身上汗粘粘的好难受,此时泡在热水里,让人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
潇璟饭后处理了一些公事,见邓子孝已经去睡了。便信步走到后院,不知道今天他在吃什么。
门前的躺椅上没人,房间里亮着灯,他伸手推门进去,只见纱帘后水汽弥漫,也没多想,便撩起纱帘走了进去。
许敏儿迷糊间听到了开门声,一时困意全消,腾地跳起来,一把扯旁边的浴巾,结果因太着急脚底一滑,整个人连同浴巾又跌回桶里。
潇璟只看到水花四溅,下意识松开纱帘,快速的撤身后退,躲开溅出来的水。
她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用浴巾胡乱遮着,气急的喊:“谁?出去!快出去!”
潇璟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里面洗澡,被他这么一喊,连忙走了出去,关上门。
出来后才想起,都是男子,洗澡而已,他喊什么?反应太大了吧。
许敏儿见人出去了,飞快地扯过一条毛巾胡乱擦擦,又快速的穿上衣服,左右看看,自己没什么破绽,才打开门。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都是男子还怕看吗?”
潇璟说着,回过身,不禁愣了一下。
她走出来正迎着月光,皎皎明月照着微红的脸,水嫩嫩的,鬓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濛濛的眼睛,透着嗔意。
他突然觉得有点呼吸急促。
许敏儿想了一圈,也没猜到来人会是他。刚才的一肚子火,看到他此时发呆的模样,也消了大半。
“洗澡是很私密的事,难道可以随便让人看吗?下次来要敲门。”
这种感觉潇璟从未有过,有些慌乱的把落在她唇上的目光移开,嘴上答应着,“好,知道了。”
见他不再追问,答应的这么痛快。她也松了口气,刚才应该没看到什么,没露馅。“这么晚?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看你今天在吃什么。”
“今天被你吓得吃了口洗澡水。”许敏儿笑道。
他的嘴角也流露出笑意,“这个只能你自己独享了。”
“对了,你早点回来就好了,我今天做了凉面。”
“我吃到了,味道不错。”
许敏儿疑惑的问:“你在哪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晚饭,呃~”他差点说漏嘴,“公子赏的。”
“他对下人倒挺好。对了,我今天见到你们公子了。”
“嗯?”他心里一紧,那为什么没认出自己?“在哪?”
“早上,我看到迟火陪他过招呢。”
是邓子孝。潇璟暗暗松了口气。
“我原本以为,你们公子是位翩翩浊公子呢。结果却是英姿飒爽。”
他忽然有点不悦,“那你觉得他长的挺好?”
许敏儿歪头,仔细回想了一下,“长的是不错,轮廓分明,剑眉星目。”
“哼!”今晚就没有顺心的事。
许敏儿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不禁好笑,男子也会比相貌吗?
“不过呢,与你比可就差远了。”
他挑了挑眉,一阵喜悦,又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是吗。”
许敏儿看着他阴转晴的脸,笑道:“当然了,你可以说是牡丹,那公子就是向日葵。”
潇璟听到这个奇怪的比喻,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男子不可以用花来比。”
“君子如玉,那你是美玉一枚,公子是个鹅卵石。”
潇璟被他夸的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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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邓子孝又早早的找迟火切磋,这次迟火怨气有处发了,放开手脚迎向他。
结果邓子孝反倒,打的更开心。
许敏儿站树后,又饱了一次眼福。觉得这日子才是有滋有味呢。
两日后,潇璟还没起,邓子孝便闯进来把他叫醒。
“我应该把五迟都叫来揍你一顿。”潇璟带着起床气瞪着他。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出去几天。老爹传消息来,让我去趟辽城。”
“辽城?”他瞬间清醒,“何事?”
“信上只说,那里有异动。让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潇璟穿上常服,起身思考着。“你身边没带人,我让迟水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让他办更合适。”
“只是去看看,不用人跟着,我最不耐烦这些。”
“最近我也收到辽城的一些消息,本就想派人去一趟,正好与你同路。再说我那边的铺子人脉,迟水都清楚。与你行事方便。”
邓子孝觉得这样自己也省力,“好好,都听你的。”
“何时动身?”
“一会,吃完早饭就走。”
潇璟叫迟木去兴轩酒楼,将迟水叫回来。又让迟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