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众人都向他们看过去,只见身材很是圆润的大娘,正抓着一年轻男子的右手,不依不饶的喊着。
那男子梗梗着脖子,也不示弱。“别污蔑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老子又没眼瞎,会看上你?”
“你别嘴硬!你刚才把手伸哪了?”
男子使劲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老子手哪都没伸,你给我撒手!”
周围人靠过去看热闹,渐渐把二人围了起来。
城门守卫,推搡着人群,“都让开,都让开,不许城门闹事,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
喧哗声太大,校尉陈浩也走了出来,看发生何事。
就在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一处时,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猫着腰,靠近运酒桶的马车。
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自己,从怀里抽出一根短铁棒,将尖端一用力插入酒桶,然后用力一撬,把酒桶壁撬裂了。
只见白花花的大米从里面流了出来。
男孩见办妥了,把铁棒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了。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快看!酒桶里装的不是酒,是粮食!”
陈浩眼看着男孩,像泥鳅一样往人群里一钻,消失了。
陈浩大声呵斥道:“竟敢偷运粮食,都给我拿下!”
一时间,一队士兵手握兵器跑过来。行动迅速的把马车团团围住。
管事原本也被吵架吸引过去,听到身后喊声,心里一抖,转身就想跑。
陈浩早就盯住他,起身一个飞步,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子,“往哪跑?”
“大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饶命,饶命啊。”管事浑身发抖的跪地求饶。
城门渐渐安静下来,百姓都看伸长脖子看向马车,而那吵架的男女,已不见踪影。
陈浩将管事拖拽到大米前面,“不知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跑?都给我压下去,酒桶全部扣押。”
士兵行动有序的把马车牵走,把管事和车夫全都五花大绑,押往囚牢,等待审问。
刘校尉被这突然发生的事弄懵了,一时只想撇清干系,指着屋里道:“里面还有个酒桶。是他硬塞的,与我无干!”
陈浩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校尉大人,这酒每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过,快一个月了。现在说与你无干?试问能有人信吗?”
“陈校尉,你什么意思?”刘校尉指着他问。
他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往东奴偷运粮食是什么罪?你掌管城门守卫,让他们明目张胆的运了一个月。这不是同谋?是什么?!”
刘校尉听的又惊又怕,那是通敌叛国的死罪,他浑身发抖的说:“你敢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多是失察,失职而已。”
陈校尉冲手下,挥了下手,“有没有冤枉你, 自有人来查。刘校尉放心好了。”
士兵过来用绳索把他套了,和之前的人一起拉下去。
陈浩迅速地,将城门守卫全部替换成自己人。恢复了城门秩序。
邓子孝也一早向陈浩借了一队人,等醉香阁的马车一离开,马上就把这里围了起来,许进不许出。
原来,昨晚那个伙计探得,酒桶确实有问题。桶中间做了个隔板,把桶分成上下两部分,下面装米,上面装酒。
那个王石购买的粮食,最开始确实是存放在醉香阁的仓库。然后用特制酒桶往东奴运送粮食。
醉香阁,吸引朝臣和边军官员,来此逍遥快活,以此贿赂。所以城门检查时敷衍了事,容易过关。
邓子孝与陈浩商议,此事不能交给本地知府,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今只能在众目睽睽下暴露出来,当众坐实罪名,以免其中有人用权遮掩。
于是,迟水安排那对男女吸引众人目光,再让小男孩去将酒桶撬开。
由陈浩当场抓住相关的人,这样此事就板上钉钉了。
等小男孩办妥跑来报信。邓子孝便指挥官兵进去抓人,查抄。
醉香阁的人被押送囚车。
这时,红姐双手被缚,仍面带笑容,走到迟水身边停了下来,“小哥如此对待红姐,真是狠心啊。”
邓子孝看着红姐被押出门,好奇的问:“你把她怎么了?”
“我与她什么事都没有。她在这儿胡说八道的。”迟水一头雾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看着邓子孝一脸我很懂的表情,他也无从解释。
醉香阁的人全部押送出,查抄出来的金银、账簿等凭证也装箱,先送到校尉陈浩那里保管。
醉香阁被查封,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都在纷纷议论。
“这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他们偷着往东奴运粮,在城门那查出来了。”
“真可惜啊,我还攒着私房钱,打算来开开眼界呢。”
“就你家里的母夜叉,你能有私房钱?”
那人当众被揭了面子,红着脸伸着脖子喊道:“她敢!老子的钱,我想干嘛就干嘛。”
周围人有的笑他嘴硬,有的说他只敢在外面吹牛。
一时间人群嘈杂。
邓子孝见差不多了,出来命人贴了封条。把围观的人驱散。
晚上陈浩设宴款待邓子孝。
他端起酒杯,“敬邓公子一杯,多谢邓公子,如今让陈某白得了功劳一件。”
“此次能顺利捕获这些人,也多亏了陈校尉,功劳本就是你的。”邓子孝道,“我只身一人来此,幸得你借我人手。不然我也是孤掌难鸣啊。”
二人举杯相碰,各自干了。
陈浩道:“下午时间紧,简单审问了一下,粮食被分为两部分运走,一部分送到东奴。另一部分是王石跟着运送,没人知道运哪去了。”
“潇璟已经派人手,查王石踪迹,只是一直没找到。如今看来更紧迫。”
“哦?潇二公子也在关注此事?”
“跟着我的就是他的随从迟水。你认识他?”
“认识不敢,是听闻过此人。既然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