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抓住机会才能不断接近晋王。”
“想着既然公子说了晋王当真对乔薇这样的面容感兴趣,那就要在晋王还新鲜的时候接近,才能为公子套取更多的信息。”
景乔薇这话说的不错,公良魈季也爱听,考虑到这几天晋王都闭门不出,回忆起那天散朝之后,简鹤无动于衷的样子,公良魈季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终于吐出。
看来还是造成一定打击的啊,那天怕是故意装一装样子给他看的。
“知道晋王心情不佳的原因吗?”
景乔薇垂着眼回:“不知道。”
公良魈季换了个姿势坐着,一脸惬意:“晋王他啊,想除掉一批不效忠他的人,哪知道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折损了一批自己的人。”
景乔薇垂着的眼睫微动,又听公良魈季继续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景乔薇因为祖母去世后就学会看人眼色行事,简鹤那天下朝之后,虽是一脸倦色,但她认为那只是前面几天都没休息好的缘故,加上第二天就和她去了西郊,倘若公良魈季所言属实,她看不出简鹤有一点为这事烦忧的样子,是情绪太过稳定还是他对于此事根本不在乎?
从公良魈季那离开,景乔薇收到了关耿传来的消息,地契已经都办下来了。
果然有王爷出手,凡事都好办。
她给关耿回了消息,让关耿找手艺好的匠人,不要舍不得银两,并且找人先将消息散出去。
回府内时,天都暗了,景乔薇如实将今日与公良魈季的谈话内容一一和简鹤讲了。
说完,景乔薇看着简鹤沉静如水的面容,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景乔薇轻声问:“王爷,公良魈季说效忠于您的有些人死了,您真的不难受吗?”
难受?
是了,公良魈季清楚了自己的党羽,在公良魈季眼中自己是该难受的。
他想起公良魈季那句晋王你输了,清除了他的党羽,他就一定是输了么?
党羽,党羽?
他从来都没有党羽,就算有党羽,那些纵情于犬马声色之中的腌臜之辈从来都不是他的党羽,他知道公良魈季在乌州,特地带着账本从郎州前往乌州故意被公良魈季发现,齐州城郊的福来客栈中,就怕公良魈季不邀请他跟着一起走,毕竟,要除掉这些人,还要借公良魈季一臂之力。
明面上,他想要保全他的附庸之臣,暗地里,他早就借公良魈季的手斩下了刽子手。
清楚的干干净净。
“为何要难受?”简鹤停下了手中毛笔,抬头看向景乔薇,“他们忠心的可不是本王,而是权势。”
景乔薇愣住,这一瞬间她突然从这话中抽丝剥茧摸到了什么,也在这一瞬的火光电闪中,景乔薇又听见简鹤问道。
“景乔薇,你呢?你忠心的又是什么?”
那目光如白雪之上的月色清辉,清冷坦荡。
景乔薇想了想道:“王爷,乔薇忠于自己的心,而当下,这颗心是向着王爷的。”
是符合这姑娘一贯伶牙俐齿的回答,简鹤转移话题:“乌州通判来京都了。”
乌州?时隔快要两个月再次听到乌州这两个字,景乔薇生出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乌州通判来京都?为了什么而来?
不会是,为了——
那韦家满门被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