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一杯,我其实心里比你们都难过,谁想让孩子入赘,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
“老头子,要不行给老大说说,过完年把老二带出去,跟着他做生意,兄弟俩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瞎费口舌,我去年就给他提起这个事了,他回绝说他在外做点小生意跟讨饭一样,没法带着老二。”
“这一定是他媳妇不让他带着老二的!”
“这还要问吗,他是个怕老婆的人。”
“老头子,村里对于老大媳妇的风言风语,你怎么看?”
老林头瞪了她一眼,厉声说:“你给我少操这份心,听风要听声,哪怕就是真有这种事,我们作为老人也不能掺乎在里面,会弄的家破人亡的。”
“我只是说说,丢人啊!”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只要林飞这小子不管不问,我们当老的怎么管?你不怕被他媳妇骂死你。”
“知道了,”林子妈打开门望着外边:“这孩子在外边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儿,都这么长时间了雪这么大不怕冷吗,馒头都凉了我再给热热去。”
寒冷的冬天,特别遇到下雪的时候,回家过年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打打牌,年老的在一起打打麻将,很少有人出来踏雪看景。
宋国强自从卸任村支书后,在村里的群众面前也不再遮遮掩掩自己的财力,便拿出自己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积蓄盖起了小洋楼。
在村里颇为风光,但同时也受到了二女儿宋春佳的强烈反对,她为了抗拒建楼因此也很少回家看看老人。可是以宋国强的话说自己为村的事情受累了一辈子,年老了也该住上小洋楼享享清福,自己又没有贪污百姓一分钱怕什么!
老伴自从生育三丫头后,身体多病一日不如一日,没有几年的光景就撒手而去,留下宋国强孤身老头子把孩子养大,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没有续弦。
宋国强扎着围裙,拿着菜铲子怒气冲冲地上楼敲着门:“老子叫你吃饭有多少遍了,一天到晚抱着手机看不分昼夜,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是闺中大小姐啊,你想怎么样?”
这时屋里传来宋丽丽的回应声:“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人!”
“你知道什么了?天都黑好一会了,你要是能看手机能看饱你就继续看,太不让人省心了。”
“知道了,我待会下去!”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三分钟之内必须给我下来吃饭,我还有事给你说。”
宋丽丽穿着棉睡衣,头发散乱,懒洋洋地来到楼下餐厅,见桌上有她喜欢吃的红烧肉,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
宋国强解下围裙,也不正眼看她一下:“你洗手了吗?”
“不碍事,我的手干净的很。”
“哼—— 头也不梳,手也不洗,一天到晚成什么样子?”
“爸,您怎么跟老太太似的这么会唠叨!”
“要是你妈妈还在,她看到你这样子能打你信不信!”宋国强拿着碗装着米饭边说着。
“嘚嘚,您又来了。”
“快点吃饭,等会还有正事给你说。”
“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吃饭不谈事,谈事不吃饭。”
“这是您当村支书留下来的规矩吧,现在哪件事情不都是在饭桌上定下来的,您可以问问我的大姐夫他每件工程的事,不都是在饭桌和KTV会所得到圆满的。”
“我能和他一样吗,少废话!”
宋丽丽撇了一下嘴,夹着红烧肉大口吃了起来:“爸,你以后别做红烧肉了!”
“你不是爱吃吗?”
“我在减肥呢,不能吃肉。”
“哼, 你还减肥,这碗都被你消灭了!”
“谁让您烧的这么香甜呢,又肥而不腻,这不是让我减肥失败吗。”
宋国强一碗米饭下肚,端起桌上的茶杯说:“吃完饭不要收拾碗筷了,到客厅来!”他说着用手擦了一下嘴,往客厅走去。
“爸,您说吧!”宋丽丽吃完后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大腿翘在二腿上,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刷着短视屏。
“你能不能把破手机放在一边,离开手机不能活了是吧?”
“我一年到头的才回来家几次,您还这么说我,我要是不回家吧,你左一个右一个电话催我回家过年。”
“你们这些孩子能了解一位老人在家的孤独吗?”宋国强从烟盒拿出一根烟继续说:
“你大姐已经结婚多年在城里基本上不回来看看我。你二姐在镇政府上班,就因为我盖了个小洋楼跟我闹气也不回来,对!你一年到头才回来家几次还这么气我。”
“爸!她们两个人不回来看望您是她们不孝,我是因为生意忙才没有办法回家,您知道吗我关这几天店门要损失多少钱吗?”
“钱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都重要好了吧!”
宋国强点灼烟撇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问:“我电话里给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您绕了我吧,绝对不可能的!”
“林子安这孩子不错,人又老实,你这又抽哪门疯?”
“我是不可能在家招夫的,再说了瞧他那个窝囊样,我看不上。”
“哼——你咋又看不上他了?林子安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就是人老实一点!”
宋丽丽把手机放在一边:“人长得帅能当饭吃吗?他哪点能配不上我的。”
“你根本就不了解老人的心 ,不能让我孤老终生,宋家更得要留后,你们二人总要有一个留在家里的,你大姐已经成家了,就你了!”
“爸, 您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单单选的是我?”
“原来想留你大姐在家的,可是你大姐夫是他们家里的独子更不会愿意,现在只有你了。”
“不是还有我二姐吗!”
“住口!你二姐是什么身份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宋国强停顿了一皱起眉头接着说:“孩子你要理解你爸爸的心啊。宋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