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对于林子安来说是头痛的,做宋国强上门女婿的事,已经彻底在整个村里传开了,正所谓: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虽然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村里还很难抬起头而无法挺直腰杆。
这风言风语的就像一股邪风,茁实让他很难堪不已,特别是大婶大妈们聚在一起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他当赘婿的事而且还百聊不厌。
正月初二一大早,老林头从外边拿来一副喜对联,脸上挤出点笑容忙着往门上贴,林子安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晒着太阳,雪被回暖的阳光晒融化了露出泥土该有的颜色,整个庭院如果没有这幅红色的喜对联,一点也看不出结婚的喜气。
“自己弟弟结婚,我就不信他们两口子今天不回来帮忙?”林子妈难过地把水瓢往水缸里一扔。
老林头往地上吐口吐沫:“不要给我提他,就当我没有生这个畜生,两口子一路货色。”
“哎——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了呦。”
“他们能到李翠的娘家去过年,就是明摆躲着的,难道怕我这个老头子跟他们借钱吗?”
林子妈边抹着眼泪边说:“我心思着也是因为这个不回来的,这两口子太扣门了,难道我们缺你那点钱吗,我们要的是他们回家帮亲弟弟忙婚事啊。”
林子安没有生气的表情,更没有把这婚礼当做一回事,假的就是假的,但假结婚对爸妈还得要保密的。
他笑着站起身:“他们不会来可能有事,妈您和爸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说过这次婚礼简单操办一下就好,不办酒席,不请亲戚朋友,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
“放你娘的屁。”
“放你爹的屁,你老东西怎么说话呢!”林子妈回应了一句。
老林头没有去搭理她,继续说:“老子真担心你赘婿过去以后会不会受欺负,你这老实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假如这婚礼按照你的意思办,这都成何体统了?”
“爸,现在社会提倡婚礼简办,拒绝铺张浪费!”林子安依然很不在乎。
“这怎么能是浪费,难道亲戚朋友都不来喝喜酒吗?你这孩子说你傻你还不服气。”
“我坚决反对办酒席,你们要是想一心操办我就不结这个婚了。”
“你敢!老子以前出的礼难道都白花了吗?”
林子妈边叹气边劝导说:“孩子,这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哪能不办酒席呢?再说左右村邻也会笑话。”
“妈,您们都是老思想了,明天我走的时候,放点爆竹听听响声就可以了,您们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好吗?”
老林头担心儿子反悔当上门赘婿也不敢强逼,哭丧着脸:“假如我们老林家不办酒席,以后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放,死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爸,您也太无限夸张了吧!”
“孩子,你爸说的有道理,你得听话。”
林子安很无奈,摇了摇头安慰父母说:“您们放心,以后我定会让您们二老脸上添光有面子的,让您们坐上豪车在村里转上几圈。”
“就凭你?别给老子吹牛了,我说怎么村里的牛屁股都红红的呢!”
林子妈接过来说:“那是冻的。”
“你给我闭嘴老太婆!”
“您们别吵了,等着瞧好吧!”林子安说出这话非常有自信。
林子妈关心地走上前摸着他的额头:“孩子,你不会发烧说胡话吧。”
“妈,我清醒的很。”
老林头感觉好笑,哼了声:“自己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几斤几两,大白天净说梦话。”
这时林子安的手机响了,是宋丽丽打来的,他看了父亲一眼,回避着走到门外按下接听键:“喂,有什么事吗?”
“你边上没人吧?”
“蛮有警惕心的吗,我出来了你放心说。”
“商量一下,明天安排什么车去接你?”
“不需要接,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什么?你不要面子我们还要面子呢,”宋丽丽在电话那头着急着:“要是没有车队去接这不漏馅了,于情于理哪有不去接的?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是也得装的像一点啊。”
“这样吧,”林子安思虑了一下建议:“雪刚融化泥路又不好走,你给婚车队交代一下,到公路上接我就行了。”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呢,还给你们家省钱了。”
电话那头宋丽丽沉默了一会:“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嗯!”林子安挂断电话吹了一声口哨。
林子妈见林子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担心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是宋丽丽!”
“她有什么事要核实的吗?”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婚车怎么来接。”
“这还要问吗?当然到家里来接喽。”
“我们这一段都是土路,崎岖不平的再说汽车不好走,我让他们在公路上等着,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老林头一听气的怒火中烧:“车必须到家门口来接,这是我们林家的规矩,不能简单草草了事。”
“爸!你瞧瞧我们这条泥路,人走在上面都很滑,鞋上都会沾满黏泥土,您让汽车怎么进来?难道要抬过来吗?。”
“孩子说的也是个理,怎不能把路的黏泥都挖掉吧!”林子妈在一边帮腔说。
老林头往墙边一蹲,抽着烟埋怨着:“天天说要拆迁,打造新农村,你倒是执行啊!”
转眼间大年初三到了,是婚礼的正日子,老林头同意了林子安的建议没有请亲戚朋友过来帮忙,更没有酒席和喜庆的音乐,老两口早早起床开始收拾些婚礼上用的东西。
村里人都好奇地站在远方,齐刷刷地看着这家人,心里同时产生大大的问号,老林家今天到底怎么了?孩子大喜的日子为什么办的这么冷清?几位好事的妇女站在村西口头往林家这边看着,并且毫不疲倦地窃窃私语。
“他二婶子,这家人怎么回事?孩子今天结婚怎么没有一点喜庆的感觉。”
“谁知道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