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挤着眼睛小声道:“我这么大岁数可不会在背后说人家的闲话的,中午你蹲在那儿吃饭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周洁质疑问:“他看我干什么?”
“你一个水灵灵女孩子蹲在墙角,他能看你什么?你好好想想!”
“我想不到?”
“哎呀,是色呗!”
她觉得可笑问:“不会吧,我要不是什么美女。”
“你这个孩子不懂,在工地的男人都是色眯眯的,哪怕来个妇女也要多看几眼,你要小心。”
“看就看呗,好了你忙着,我去找白总有点事。”
老田目送她走后,一个瘦子工人走过来问:“田叔,你不是对林经理印象挺好的吗,你怎么说他坏话呢?”
“你懂个屁,老子玩一辈子鹰没想到被小鸡嘬了眼睛,玛德小白脸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说话不挺实在的吗?还给我们买空调呢!”
“我呸,这里面有我出一半的钱。”
“哦?”
“我刚才又把这工地来回又算了算,发现里面不简单。”
“你不是干大半辈子装修活了吗,我不信你还有看走眼了时候?”
“唉——他如果不还我价格,我还能赚一笔,这小子太鸡贼了。”
“你们前后谈话我都在场,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啊,你别冤枉人家了。”
老田呵斥道:“别看你长的像个猴子,你是精不过他的,本来想减少人工没想到被这丫头撞见了,娘的老子没承包之前她就像个瞎子,不闻不问。”
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当我承包之后,她老是盯着工地不放,真她妈邪门了!”
“她是不是也被小白脸收买了?”
“什么林经理,以后就叫他小白脸,本来潇洒自在,现在可好摊上事了。”
“哈哈——”猴子在一边笑着:“你是自愿上了人家的套,还能怨走大路的,这就叫猪没吃到还搞了一嘴毛。”
“去去去!我告诉你们,工期抓紧给我赶,谁要是耍滑偷懒,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你自己包亏了,你怪谁呀,田叔希望你不要像周扒皮一样。”
“抓紧给我干活,滚!”
铁皮房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里面就像个桑拿房无法呆住人,林子安只能找个阴凉处认真看着图纸,周洁觉得这是跟他拉近关系的机会——
“林经理,你好!”
他没有抬头,清净建议说:“你好周工,希望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经理,老白他就是小老板,我也只不过是他手底下一名工人而已。”
“你太过煦了,”她找个地方也坐了下来:“他们都叫你林经理呢!”
“当时没有得到白老板的同意是我自封的经理,有些棘手的事情没有解决前,可以自我满足下,现在都过去了——”
“你太谦虚了。”
“周工,你以后可以叫我小林就行。”
“你以后叫我小周就行!”
二人在一起相互谦虚起来——
“呃,小林!”周洁率先叫着,并看他表情反应。
“想找我聊天还是工作上的事?”
林子安这句话把周洁推的很远,不给他有接近的机会,老田说他色是冤枉人家了,他几乎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白子明可不是这个态度!
“没啥事儿,就是想跟你熟悉一下,也好对今后工作有帮助!”
她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话来聊天,一时场面难免显得尴尬。
“你刚才工作就不错。”
“这都是我职业所在,应该这样做!”
“你是什么专业?”
“呃,土木工程!”
“和装修有点不搭边。”
“嗯嗯,图纸也能看懂!”
林子安这时才看了她一眼:“你似乎有事。”
“呃,也没有什么事。”
“白老板一会就回来。”
“你你你在我背后请不要叫我白老板行不!”此时白子明来到他们面前说。
“你瞧这地有多邪乎!”
白子明从车上拿来几瓶冰水分给他们:“你们在议论我什么呢?”
“议论你长的帅!”林子安回道
“老林,你天天说我不正经,我看才不正经呢。”
“那就议论你长的丑,行了吧!”
白子明看着周洁,指着他说:“你瞧他越说越越来劲了。”
周洁心里在想着自己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在一边坐立不安。
她这种表现被林子安看在眼里,喝了口水说:“周工,你找老白有什么事?”
“呃——”
“不要磨叽,有啥事就说吧,是是不是工作上的事?”白子明也搭着话
周洁不停地看着林子安,一直没有说出口。
林子安明白她的意思,找个借口:“我要去个厕所,你们聊。”
周洁见他走后,才启口说:“白总,我想向你预支点钱,你看能行个方便?”
“你你你想支多少?”
“一千就行了。”
白子明见她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不想让她失望,于是从手机上转了一千给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没有预料到他能这么干脆,激动地连连道谢:“谢谢白总,真谢谢你了,妹妹生活费不够了,我现在就给她发过去。”
“你妹妹?”
“是的,她还在念大二。”
“那你家里人呢?”
“不知道怎么还给你说?”
“不方便就就就——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母亲因生我妹妹,难产去世了,是我爸爸把我们拉扯大,在水泥厂辛苦赚钱供着我们上学。”
“确——确实挺辛苦的。”
周洁哽咽着继续道:“去年爸爸得了肺癌,不能再去上班了,所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