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打桩机不停地工作着,宋春佳戴着口罩来到工地,给白子明打去电话。
“子明你在哪儿?”
“你到了吗!”
“是的,我不知道往哪儿找你?”
“春佳姐你在什么地方?”
她向四周看看说:“我在一块广告布旁边。”
“你你你站着别动,我——我来接你。”
“嗯,我等你。”
曾经林子安给她说过,白子明装修的售楼部很可能是王强的,所以宋春佳把自己遮的很严实,担心被他发现自己。
“春佳姐,你你你找我!”白子明蓬松的头发配着憔悴的脸庞,看样子工程干的不太顺利,他双手插兜往这边走来——
“子明我想问你,子安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宋春佳匆忙问
“没没有!”
当初林子安是为什么离开的,他心里比谁都很清楚。
“我无法跟他联系上,怕他给我拉黑了,你帮我再打一下问问好吗!”
白子明显得很难为情,慢蹭蹭的不知所措:“你都打不通,我更打不通呀!”
“那你帮我试试?”
他无奈地拨通了林子安手机,可惜那边依然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你你——你看,我也打不通。”
“他能去哪儿呢?”
“两条腿长在他身上,我哪哪里清楚。”
“他会不会去北原山上?”宋春佳试探问
“他去那儿干干嘛,找那个糟老头学艺啊。”
她摇摇头又道:“古郎中已经云游四海了,他会不会——”
头上的烈日晒得他有点不自在说:“要不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我就不去你办公室了,你能带我去趟北原吗?我想去看看。”
“这工地离不开我,我真的去不了!”他找着借口回道
“子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我给你车费。”
“这这这不是什么钱的问题,我这确实离不开。”
宋春佳见他推脱着,心里感到很失望:“既然你忙那就算了,谢谢——”
白子明见她转身离开时,心里又于心不忍,再怎么说林子安是他的好兄弟,若出现什么叉子也与自己有关系,若不是当初吃错轰他走也不至于会这样。
“等一下!”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我我跟——跟你走一趟吧。”
“谢谢你了!”她脸上又出现了笑容
“稍等一下,我去开车。”
“嗯!”
北原高山雾气腾腾,缠绵在山谷之间,他们二人跳过小溪来到茅草房时,宋春佳就已经感到失望了,因为没有人住的痕迹。
她摸着门上的铜锁回忆起自己在这里治疗的场景,这个地方等于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地方,心里充满五味杂陈。
白子明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当他趴在窗口往里看去时,惊叫了起来:“快来看!”
他的叫声唤起她一丝希望,连忙往他这边走来:“你看见什么了?”
“你看桌上的手机。”
“对,这是子安的手机,他人呢?”
桌上除了他的手机,就是被整理很齐的厚厚医书。
可让她们再一次感到失望的是,手机和医书上面落满了灰尘,知道他曾经来过,但现在又去哪儿还是个迷。
“难难——难怪手机打不通,这家伙把手机丢在这儿。”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他会不会出事?”
“他——他能出啥事,凭他的本本——本事谁能害的了他!”
“那他的人呢?”
“只有鬼知道了。”
宋春佳又趴在窗户往里看看,他的行李都在房里放着,就这么一个大活人却不见。
白子明几乎想起来什么问:“春佳姐,刚——刚才你说那个俺糟老头云游四海了。”
“是的。”
“这家伙会不会去找他师傅去了?”
“不太可能。”
“会不会他去山上修炼了?”
宋春佳自然否决道:“山间没有食物果腹,他不会去的,再说他是唯物主义者,不会相信神学的。”
“你你你咋知道他是是——是唯物主义者?”
“他如果要信,当时就跟古郎中学相术了。”
山路上已经被雨水冲刷过几次,根本找不到一点的线索,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时白子明的手机突然响起,把正在思考中的他吓了一跳——
“喂?”
“请问是白先生吗?”电话里传来好听的女孩子声音
“我不买房,不办保险,更不做贷款,再要骚扰我,我我我——我就骂人了。”他说要挂断了电话
“谁呀?”
“一定是广告,一天都能接到无数次,真真烦人。”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正要想骂的时候,又传来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先占其主问:“你吃枪药了,谁要买房给你了?”
“你你你——你这是外地号——”
“什么你你你的,外地号怎么了,外地号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哎呦,还还伶——伶牙俐齿,你你——”
“什么邻?什么牙?你是不是被人骗怕了。”
“卧槽,你你你能不能先让——让我话说完?”
“讲话要文明,什么卧槽卧槽的。”
“吆呵,你你——你这小暴脾气,你要搞清楚,是你先打电话给我的ok!”
“你是不是叫白子明?”
“对对对呀!”
“白子明先生,我要告诉你做人要文明,不要这么粗鲁。”
“嘿,我这暴脾气都被你烧烧起来了,你凭什么教育我?”
“你还暴脾气了,我要是见到你我还想教训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