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停下脚步,他四处观察着民房周围的布局设施,离他不远的地上一具女性尸体仰面朝天躺着,头部血液掺杂着雨水流淌地到处都是,他暗暗咬紧了牙关。
“你把雨衣脱下来。”
他冒着大雨也只能照做——
“把你的衣服掀开。”
“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少他娘的废话,把口袋全部掏出来。”
“呯”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林子安不远的石头上,冒起红色火花,林子安没有丝毫的害怕,纹丝不动站在雨里。
“谁他娘的让你开枪的!”
“哥,这么好的机会一枪打死他算了。”
“老五,你他娘的给老子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那绑匪正是杨忠和老五二人,他们戴着面具,在屋里拿着枪说着。
“我认为速战速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你懂个屁!”杨忠呵斥道:“他已经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了。何必操之过急,你忘记孙总怎么对待我们了吗?”
“这哪能忘呢。”
“难道你不想戏弄这个小子一番,也解解我们心中的怨气吗!”
“哈哈,我听你的。”
杨忠咬着牙吱吱响:“我不知道孙总为什么要咱们弄死他,我很好奇,看他有什么能耐。”
老五点头同意大声喊道:“你双手包头,往屋里来,不要做小动作,小心我手中的子弹不长眼。”
林子安按照他们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去,每一步都很小心,心里不停谋划着制服绑匪的对策。
当他进屋一瞬间,两支黑洞洞的枪口迅速对准他的胸膛。
白子明五花大绑侧卧在泥地上,见他进来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嘴里塞着女性短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给老子放老实点,蹲下别动,老子倒要看看你哪点和别人不一样!”
老五走了过来,用枪口托起他的下巴稀罕道:“我尼玛,这副小白脸确实长的不赖,难怪孙总想杀了你。”
杨忠冷笑着坐在木箱上:“老五,你感觉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哥,你还别说,我刚才说的确实有点问题,这个小白脸孙总怎么又舍得杀了他呢?”
“这还不简单,”杨忠接过来说:“这是因为孙总得不到他才灭口的,那个姓陈的小子可能被她玩腻歪了,哈哈——”
“哥,你说的有点牵强了,就算不能尝鲜也不至于杀死他,你说对不!”
“老五你终于开窍了,这个小白脸一定是威胁到她了,才下狠手。”
“这个骚娘们真毒辣,我现在都为这个小白脸可惜了。”
“哈哈——” 二人哈哈大笑。
他们不经意间,也给林子安透露了他们口中孙总得信息,那么这个姓陈的到底是谁呢?
“好了,老五不要逗一个将要快死的人了。”
老五点着头,用手温顺摸着他的头发笑着。
突然又狠狠揪住头发歪向一边,用枪抵住林子安的太阳穴:“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到了地府不要怪我们,你的冤魂要找就去找要杀你的孙总吧。”
白子明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就在他要扣动扳机时,林子安毫不慌张地发话了——
“等一下!”
“卧槽,你还有话要说?”
“我总不能做个冤死鬼吧,刚才你们把我嘲笑一顿也就算了,在我没有死之前,想问几个问题。”
老五感到很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快死的人面不改色提要求的,他望着杨忠问:“哥,你见过将要死的人提要求的吗?”
“跟他浪费什么时间,快点动手吧!”
“我哥,你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能玩什么花招,要不然满足他的要求。”
杨忠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浪费时间,快点问吧!”
“我能不能把手放下来,举在头顶胳膊挺酸的。”
“别他妈得寸进尺,就这么给老子举着,等会你没气的时候自然会放下来的。”
就在林子安一米远的地上放着一个擀面杖,他盘算着怎么利用这它,给他们制服,他不紧不慢问:“你们刚才提起这个孙总是谁?”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再问下一个问题!”
“这个姓陈的呢?”
“废话真多,不知道。”
林子安笑着说:“你们口中要杀我的孙总,就是孙燕吧!”
杨忠和老五听他这么一说,都愣住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杨忠举起手枪对准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也是将死之人,怎么知道的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说的很对,我踏马不管你以前是干嘛的还是他娘的什么身份,我们哥俩既然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黄泉路上也让这位姓白的陪着着你也不会太寂寞。”
白子明听后连连挣扎着身体,使劲摇头摆尾——
“踏马的,你这小子就是踏马的软蛋。”
“这样吧,你们就把他给放了,我想这件事也与他无关,你们既然要我的命,干嘛还连累他呢。”
老五哈哈大笑道:“你想可能吗?凡事见过我们真容的都得去死,外面躺着的就是个例子,杀一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更何况还踏马戏弄过我们——”
他又走到白子明身边,往他屁股上用力踢了几脚呵斥道:“你说是不是,你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把我们给耍了,等一会我让你死在我铁砂掌手下。”
白子明疼得从喉咙里发出声响,眼泪不停往下流着。
“你踏马真是孬种软蛋。”
林子安制止道:“黑玫瑰针对的是我,而不是他,快点放过他吧!”
“呦呵!”杨忠奇怪的从箱子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用枪抵住他问:“难怪孙总要杀你,你狗日的居然还知道她就是黑玫瑰,你成功惹起我的兴趣了,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有必要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