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立刻跑到陆万霖房间,“我的鹦鹉呢?”
男人坐在书桌旁,背对着她,并不回应。
她又气又急:“你是不是把我的鹦鹉扔了?”
闻言,陆万霖似乎低“嗯”了声,不冷不淡地说:“我是大魔王,扔一只鹦鹉有什么稀奇的?”
他还清楚记得她早上是怎么说他的。
“你扔哪了?”
“忘了。”
“陆万霖!”童桑急得跺脚,“到底扔哪了?”
“垃圾桶。”
“哪个垃圾桶?”
“楼下。”
“你明知家养鹦鹉出去会被野猫吃掉,你还……”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陆万霖不在意地反问。
童桑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冷血,亏她昨天还觉得他可爱。
来不及和他吵,她冲下楼,把小区的垃圾桶翻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地回来,焦急地说:“我没找到,它会不会被野猫吃掉了?”
陆万霖翻了一页合同,淡漠地说,“那就是它命该绝。”
童桑被这句话惹恼,正要和他大吵一架,突然听到外面洗手间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难道……
她忙跑进洗手间,只见鹦鹉在笼子里活蹦乱跳。
那一刻,她又气又喜。
抱起笼子跑回主卧,“你怎么骗我说你扔了?”
“不是你先认定我扔了吗?”陆万霖冷呵。
他原本确实打算扔掉,但一想到她会着急,又忍住放下了。
但它太吵,一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影响他工作,便把它关进了洗手间。
童桑无语,“那我问你,你又不否认。”
害她像个疯子一样在小区里找了一大圈,把垃圾桶都翻了个遍,累得满身汗。
但虚惊一场的喜悦让她不再计较他骗她的事,只是说道:“以后不许再吓我。”
“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狗,后来走丢了再也找不到,我哭了很久,很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现在想起还很伤心,声音有些微颤。
陆万霖:“那就管好你的鸟,再叫个不停,我就把它红烧了。”
“你会做菜吗?”童桑发出灵魂拷问。
“……”陆万霖。
算她狠!
“还有,它不叫鸟,它有名字,叫灵灵。”童桑突发奇想。
陆万霖皱眉,“不许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许?灵灵又不是霖霖,你别自作多情了,你哪有它可爱?我偏要叫,灵灵,灵灵,灵灵……”她冲他的耳朵喊。
她这副嚣张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陆万霖特别想捏她的脸,狠狠地捏。
手痒得厉害。
心也痒痒的。
总有一天他会失控。
自此,小鹦鹉灵灵正式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陆万霖对鸟类的恐惧也似乎少了一些。
晚上,童桑工作到十一点半,正准备睡觉,突然灵灵发现不在她枕头上。
她怕它又飞到陆万霖房间惹他生气,忙过去找。
房门虚掩着,透出一丝灯光。
她敲了敲门,“灵灵在你房间吗?”
“我进来了?”
她推门而入,却刚好撞上陆万霖冲完凉,赤着从浴室出来。
四目相对。
童桑脸一红,忙转过身去,“你怎么不穿衣服,变太!”
虽然他坐在轮椅上,但她好像看到了……那儿。
太尴尬了。
陆万霖是忘了拿衣服,微恼地皱眉,“你半夜闯进我房间,到底谁变太?”
说着抓过浴巾在腰上围了一圈,也遮住了腿上的累累伤疤。
“我在自己房间被你占了便宜,我才是受害者。”
童桑无语地回头,“谁占你便宜了?你身材很好吗?”
但这话她说得有点心虚。
因为他的上半身就像希腊雕塑一般精壮。
他赤着胸膛,线条结实优美,八块古铜色腹肌沟壑分明,上面挂着的水珠在灯光中闪烁着男性光芒,荷尔蒙爆棚。
她看呆了几秒。
陆万霖薄唇讥笑,“便宜还没占够?是不是还想上来摸一把?”
摸?
他的肌肉就像雕刻出来的那般好看,手感一定很好。
打住,她在乱想什么?
清心寡欲如她,怎么能为色所迷?
陆万霖见惯了女人这种眼神,以前只觉得反感,但对她不会。
反而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得意?
她馋他很久了吧?
童桑回神后,移开目光,努力用淡定的语气道:“我来找灵灵,你看到它了吗?”
陆万霖不客气地回答:“管不住自己的鸟就别养,否则哪天惹我烦了,我真扔了。”
“你不会的,你是好人。”
陆万霖:“……”
没有男人喜欢听到这句话,感觉在骂人。
而且他从来就不是好人,在他这个位子上,好人早就没命了。
他们都骂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只不过相较之下,他对她已经算得上仁慈,所以才让她有这种误会。
鼻腔一声冷哼,“奉劝你别太放心,我绝对不是好人。”
童桑半开玩笑道:“你要不是好人,我能同住六周还这么安全?”
故意侮辱他“不行”,是么?
陆万霖报复心起,目光倏然变得危险,强势朝她逼近,“永远不要觉得一个男人安全,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童桑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书架,退无可退,紧张道:“你……你别过来……”
陆万霖眸光一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童桑惊慌地低叫,想推开他。可他没穿衣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