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念头,时易不断地自我催眠。
在心理作用加酒精作用的共同驱使下,身下女人的脸,竟真的异化成了童桑。
时易看得入迷,全身的感官仿佛瞬间都被开启了,血液加速流动,有些情难自抑。
伸手,抚上她的脸,手指指腹缓缓滑过她的脸颊。
白净细腻的肌肤,激起阵阵星火,发热发烫。
一股热意从时易眼中逸出来,在眼底翻涌着。
“童桑……”
“桑桑……”他喃喃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饱含抑制的欲与激动。
商商的脸白了几分。
知道他将她当成替身,可当他真的喊出童桑的名字,还是让她很难受。
虽然她一开始接近他是因为他的财富,但她对他一见钟情。而且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她更是愈陷愈深。
在有感情的情况下被喜欢的男人当成替身,商商心如刀绞,难受得喉咙都酸涩了。
酸酸的喉咙哽动了一下,很想说她不是童桑,她是商商。
然而她很清楚,这样一句话,会让此刻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无论如何,她都要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忍受这样的屈辱。
如果是童桑,会主动一些吗?
想到这,商商抬起双臂,轻柔地环住了时易的脖子。
抬起身子温顺地迎上,吻向他那如玫瑰一般漂亮的红唇。
但就在他们的唇要贴上时,时易忽然觉得不舒服似的,微微一皱眉头,避开了,转而吻上了她的耳朵。
商商哆嗦了一下,浑身犹如过电。
时易满意地莞尔。
耳朵和脖子是童桑的敏感点,他低笑着,继续亲吻她的侧颈。
商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紧张地伸手去推他。
但时易霸道地扣住她的手,压在枕头旁边,修长的手指穿入她指缝。
这样的强势最让女人难以招架,商商说不出身体是什么感觉,快要疯掉。
他继续吻着她。
“阿易……”商商喃喃。
她快要被他逼疯之时,一紧张便将时易压下,两人换了位置,她坐在他腰上。
她大胆地去吻他。
但这时时易突然怒吼一声,“滚开!”
随即将她从自己身上狠狠推了下去。
商商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地上,痛得龇牙。
她捂着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时易脸色恐怖,将浴巾甩在她身上,“滚——”
“阿易……”商商顾不得疼痛,惊慌失措。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突然……
真正的童桑不会那么主动坐在他身上,她只是个恬不知耻的替代品!
“你想死?”时易磨牙威胁。
商商被他的目光恫吓,他的眼神恐怖得能杀人。
她不敢多想,不敢多逗留,完全凭着一种求生的本能,胡乱地用浴巾裹住自己,落荒而逃。
逃出房间后,撞上服务员,对方错愕的目光让商商更加耻辱。
她的脸如遭火烧,根本不敢看服务员的眼神。
低着头羞耻地咬着唇让服务员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准备一套衣服。
进房的瞬间,商商的头靠在门上,眼泪抑制不住地大颗大颗滴落,滚烫地盈满了整张脸颊。
她坐在地上,抱紧自己委屈地哭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时易就更加狂躁。
从梦中突然惊醒的人,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落差。
一股深切的自我厌恶绞着他的心脏,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可悲到了这个地步。
他快步走进洗手间,将水开到最大,近乎神经质地,狂躁地洗刷自己的身体。
仿佛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令他作呕。
他洗刷了十几分钟,近乎洗掉了一层皮,然而他还是觉得恶心,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望着镜中双眼猩红,狼狈的自己,时易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笑容鬼魅又痛苦,有种狰狞而又让人心疼的诡异感。
这一个夜晚,对很多人而言,都极为漫长。
童桑也因为很多事情堆在一起,感到很疲惫,没有睡好,但她还是一大早起床准备了牛奶燕麦等苏菲。
可苏菲将她当作空气,从房间出来就径自往门口走。
“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去上班吧。”童桑忙说道。
苏菲不理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抱歉,昨天我不该对你说气话,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苏菲……”
苏菲还是不理,在玄关处换鞋。
童桑无奈,只好上前作可怜状,“你就不能心疼一个七点就起床做早餐的孕妇吗?”
苏菲换上一双高跟鞋,面无表情,冷淡地说:“我没让你做,而且,我拒绝道德绑架。”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童桑没去追她,追也没用,默默叹了口气。
自己一个发着呆,静静把两人的早餐都吃完了。
晚些,她到了公司。
苏菲正在和其他同事聊天,有说有笑的,似乎心情完全不受影响。
但童桑清楚她的脾气,她是在故意和自己赌气。
童桑买了热牛奶和一杯咖啡,等苏菲回自己工位后,将咖啡给她。还在咖啡杯上贴了一张小纸条“求原谅”,配了一个笑脸。
但苏菲看了一眼,就把纸条撕掉,然后把咖啡给了其他人。
同事小声问:“你们吵架了?”
“当初她和敏敏、胜楠关系那么好都闹掰,可见她人品不行,你现在才看清?”
“早点远离这种人吧,不然哪天被她从背后……”
“不喝拉倒,那么多废话。”苏菲一把夺回咖啡,扭头走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童桑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见苏菲对面的位子空着,便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