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一路疾驰,就连夜间也是休息在林间。
路上还林深接过了装着自己东西的马车,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在宁远舟前到了他必经的小路上。
想着他们还有段时间才能来,林深便把马放出去吃草,又将马车停在一边坐在马车车辕上闭目养神。
几乎过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有车队从西边驶来。
为了看清来人是否是宁远舟一行人,林深自马车跳到了树上远远的眺望着。
来人果然是他们一行人,林深蹲在树上看着,之前她看过连翘那里的画像,也能将人对的上号。
宁远舟打头阵,骑着一匹深棕色骏马。后面钱昭赶着马车与骑着白马的于十三并行。
钱昭赶着的马车上还载着一个小孩和一个红衣女子,应当就是元禄和那个朱衣卫白雀了。
红衣白雀与元禄交流着,于十三突然凑上前去说着些什么。没说几句,红衣女子突然从元禄手中抽出树枝攻了上去,不过几招就指出于十三的罩门所在。
而元禄在二人争斗之时便从车上翻身而下,跑到宁远舟的身边。
看着红衣女子几招之内指出于十三的罩门,钱昭也不由得起身和她比划了起来,也不过几招便被指出罩门所在。
林深抬头看着阳光眯了眯眼“要是白雀都有这个实力,那梧国早就没救了啊。”
宁远舟一行人又继续往前走着。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林深远远的听到宁十三的自吹自擂:“我可不是色狼,我要做一只富有男性魅力的野狼。”
想到自己之前养的那匹好吃懒做的蠢狼,林深摇了摇头从树上跳下,坐回车辕上将马车赶到道路中间。
不多时,宁远舟一行人也来到了这里。
他们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前行的路上横着一匹马车,正巧将前进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一个带着斗笠看不出男女的人正抱着双臂坐在马车上,拉着马车的马身上,还蹲着一只鹰。
众人暗自防备,都将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
这时林深突然抬起头来从车辕上跳下,也没等众人说话就直直的看向宁远舟:“你就是宁远舟?”
林深为了方便出行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只在衣摆处用金线绣着花纹。虽然头顶戴着斗笠,以黑纱蒙面,但只看身形就是一个美人。
于十三眼前一亮,驱马上前:“不知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呀。”
林深注意到,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于十三肌肉紧绷,看起来放松的姿势却也是方便进攻的姿势。
林深没管他,掏出义父留给宁远舟的书信便甩了过去。
宁远舟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林深才低头看信。
于十三下马靠在马上,头上的蝴蝶簪一动一动的:“在下于十三,敢问姑娘芳名啊?”
林深微微转动一下眼睛透过他的身影看到后面车上的钱昭,看到钱昭也在观察自己,随即收回视线对着于十三点点头:“林深。”
钱昭也确实在观察着林深,他观察林深行动干脆利落,虽然行走间姿势优美堪称贵女典范,但看她刚才甩信时的力道就知道她武功绝对不弱。
这时林深摘下斗笠和面纱,众人看见不由得一愣。虽然看身形就知道林深不会丑,但林深摘下面纱后,众人才惊觉这又是一个美貌不下任如意的美人。
柳叶眉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不点而朱,像是从仕女图中走下的仙子。静时如同画中美人,但行动间看人的时候眼睛就像有小钩子似的。
于十三看到林深回答他的话更是来劲,一边走近一边说:“林妹妹长得如此美貌,真是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说完就被看完信的宁远舟拽着衣领拎到了一边。
宁远舟向林深说道:“多谢义妹送来的书信,可是我等此次出行路程遥远,不如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吧。”
林深摇头,知道虽然有义父的书信,但是宁远舟还是有些怀疑:“阿兄叫我阿曜便是,我既然来追你们就没想过自己回去。”
说着她看了一眼元禄等人:“况且你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义父的心愿。”
才怪,义父衷心的从不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而是这天下的百姓。
听到这里,宁远舟也不再劝她,又问道:“我听义父说过,阿耀医术高超…”
林深摇摇头,谦虚道:“只是略懂而已。”
宁远舟道:“你谦虚了,只是为了身份方便要麻烦义妹做一下殿下的专属医官了,对外我会说你是六道堂的女缇骑。”
林深向着宁远舟一抱拳同意了他的话:“但凭阿兄安排。”
宁远舟又伸手示意林深看向众人:“这位是于十三,你刚才认识了,这位是元禄。”
元禄听到宁远舟介绍到他,笑着向林深摆了摆手,林深也笑着向他点点头。
见二人打过招呼,宁远舟又示意林深看向马车:“赶车这位是钱昭,什么都会一点。车上这位是我的表妹任如意,她比你要大上一些,你叫她表姐便是。”
林深冲站起身的二人抱拳行礼,二人也回了一礼。
林深看了几眼任如意:“她受伤了?”
于十三又凑过来:“阿耀妹妹好医术啊,一眼就能看出美人儿受了伤。”
林深摇摇头不接他的夸奖:“身为医者这是基本功,且这位如意表姐伤的,有些太重了。”
与众人相认之后,林深便将自己的马车赶到道路一边,准备待宁远舟等人走过后跟在他们车后。
林深上车时抬手打了个呼哨,只听远方有马匹奔跑的声音,不一会就来到眼前。
宁远舟看到从远处跑来的马不禁眼前一亮赞叹出声:“好马!”
林深骄傲的昂了昂头:“不过是匹汗血马,我那里多的是,阿兄若是喜欢我便找人送到驿站便是。”
宁远舟虽然很喜欢但还是摇摇头拒绝了:“你我兄妹二人第一次见面,作为兄长的都没给你准备礼物,怎好收你的礼物。”
林深想了想,又从车里提出一包点心:“那这个阿兄总能收下了吧!我听义父说过阿兄最爱一口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