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深和侍者的指导下,杨盈又取出一根箭往壶中扔去,没想到用力过猛,箭直冲大门而去。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众人抬头一看宁远舟和钱昭正站在门外。
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青衣女子起身笑着说道:“哟,这该不会是姐夫打上门来了吧!不过你放心啊,这奴家们只是陪着聊天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
任如意招呼道:“你们也来了,正好,进来喝两杯吧。”
杨盈看着任如意淡定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宁远舟。
林深也笑着说道:“他们跟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这位妹子的大哥。”
青衣女子听到她这么说,忙笑着上前招呼道:“对对对,都是奴的大哥,来,两位姐夫大哥。”
元禄见势不妙扭头趴在桌子上装作自己已经喝醉了。林深见他那怂样,又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见二人进来,屋内的侍者都主动退到一边站着。
见宁远舟离着任如意远远的,径直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青衣女子凑上前去询问着任如意:“姐夫大哥平时在家也这么古板吗?我看另一位姐夫大哥挺好的呀。”
听到这话,任如意扭头看向林深那边。只见钱昭坐在林深右边,左腿盘起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腿上,而林深斜靠在他身上,向他举起酒杯。
钱昭也不用手去接,只是叼起酒杯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吞咽间喉结滚动,惹得林深抬头看去,这才又将酒杯放回林深手中。
一边的元禄和杨盈也瞪大眼睛看着钱昭,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钱大哥吗?
宁远舟也睁大眼睛看向钱昭:老钱,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这一手。
看着二人的样子,任如意收回视线,回道:“是啊,他这人平时最是古板无趣。”
林深一边摘下一颗葡萄递到钱昭嘴边一边示意他看向宁远舟:“好大的酸味啊。”
钱昭吃下这颗葡萄,低头对着林深说道:“那你有没有闻闻我这里有没有酸味。”
林深斜眼瞅了他一眼,经过妆点过的眼睛比平时的更加勾人,钱昭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林深娇笑着用葡萄堵住他的嘴。
这时宁远舟突然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酒壶立刻飞了起来,他左手并作一个剑指稳稳的接住杯子,右手勾着酒壶在手上转了几圈。随后酒壶稳稳的停在手上,倒了一杯酒。
听到元禄在一边“哇”出了声。林深点点头评论道:“他这争宠有一手啊,你们六道堂还教这个?”
说完也没等钱昭回答,扭头看向元禄:“别装睡了,他现在没空理你。”
元禄听到立刻抬起头来,结果一长串葡萄挂在他的头发上。
看着元禄这个样子,钱昭一下子笑了出来,虽然只是短短一秒,但还是被林深看到了。
林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笑起来真好看。”
元禄在后面一边看着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样子,一边从自己头发上往下揪葡萄吃,太下饭了!
这边杨盈看到宁远舟喝下酒,来到他身边蹲下:“远舟哥哥,我们真的只是出来见见世面,什么都没有做。”
宁远舟看到她呛了一下,指了指杨盈,又看向元禄:“你们两个现在学坏了是不是?这什么地方你都能来。”
林深也在一边劝道:“阿兄不用急,只是出来见见世面罢了,况且我和如意都在,出不了事的。”
宁远舟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最后只说句回去再说。
等出了金沙楼已是深夜,林深分给每人一颗解酒药,众人便分开回去了。
林深和钱昭骑着马,元禄赶着马车,其他三个人坐在马车上。
深夜有些冷,但二人都有内力在身反而没什么感觉。林深靠近钱昭问道:“消息到手了吗?”
“没有,金沙楼换了楼主,而且楼主今日不在,最起码也要等到明天了。”钱昭微微摇了摇头。
听到他这么说,林深点头:“那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林深想着马上就要入安了,便去车上把常用的药物都整理了一下分发给众人,让大家防身用。
回来时正见到于十三和孙朗两人蹲在假山后不知道在偷看些什么。
林深走到二人身后,小声说了句:“看什么呢你们?”吓得二人一个哆嗦睁大眼睛看向她。
于十三先反应过来,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让她躲到自己身后,示意她看向大厅门口。
她顺着于十三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丁辉路过此地给任如意打了一个招呼:“早啊,如意姑娘。”
任如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都日上三竿了,还早。”说完扭头就气呼呼的走了。
只留丁辉在原地一脸懵,又摇了摇头走了。
等到任如意走后,三人才从假山后面出来。
林深双手环在胸前跟着他们走进屋内,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庆祝任务完成。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啊,十三哥?”
于十三从席子上起来,拉着林深到一边解释了半天,林深这才搞明白他们的用意:就是昨晚宁远舟吃醋了,于十三出主意让任如意醋上一醋。好让她明白自己对宁远舟的感情。
林深摇摇头:“你们可别搞过头了。”再怎么样也无法完全的搞懂一个人的心的。
说完也不在这继续耽搁,和宁远舟他们说了一声后,便回屋去了。
等到林深给杨盈把完脉出来,还没走到前院就听到于十三高兴的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林深走过来正好见到他走回了屋里,便问站在一边的钱昭:“十三哥怎么了这是?”
钱昭回道:“体验一天堂主,高兴的。”
林深点了点头,又拿出一摞银票塞到钱昭怀里:“金沙楼新来的堂主也不知道是什么路子,多带些银钱吧。”
见钱昭点头,又将上次在梧国买的白虎玉佩挂在他的腰间,这才转身去杜长史的房间里准备给他扎上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