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颜小声低语,第一遍的时候顾宴并没有听清,只当是他动作太重,吵到她了。
“抱歉,我……”
“疼……”
带着些许哭意的声音传了出来,顾宴听得真真的。
“疼,哪里疼了?”
顾宴当即紧张了起来,小声询问着睡着了的女孩。
床上的人没有应他,也不再说话,只是脸色苍白。
顾宴眸色一沉,帮她把被子盖好后,离开了房间。
五分钟后,小梅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着外面脸色阴沉的男人,说道,“先生,乔小姐她腰部一片淤青,像是不小心磕到的。”
顾宴眉头一紧,目光落在陆言身上,“怎么回事?”
陆言努力思考,才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异样,“乔小姐从陵园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说是弄湿了……”
话说到这里,陆言才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子,早该想到乔小姐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先生,是我的疏忽。”
顾宴瞥了一眼他,压着心中的怒气,冷声道,“让贺泽信过来一趟……带个女医生?”
“是。”
陆言恭敬的应声,目光瞥见他手上溢出来的鲜血,“先生,您的手臂需要重新包扎一下。”
先生的手臂原本就伤的重,刚才将乔小姐抱进来,伤口又裂开了。
顾宴瞥了一眼伤口,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身影,叮嘱小梅,“给小姐换身舒服的衣服……记得小心点,别弄痛她。”
顾宴说着,离开之际又担心佣人没个轻重,特地多交代了一句。
小梅点头,“好的先生。”
轰隆!
一声巨响惊醒了熟睡的乔以颜,她被惊雷声吓得浑身一抖,她缓缓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此时天已经亮了,紧闭的窗帘透着点点亮光,可能是下雨天,外头的光带着些许压抑。
乔以颜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忽的发现身上被换了身衣服,一惊。
昨晚她好像还没回到来就已经睡着了,这衣服到底是谁换的?
正当她不得解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梅的声音传来,“乔小姐,醒了吗?”
“醒了!”
乔以颜应声,紧随着听见开门声,小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您八点要上课,现在是七点,还有一个小时时间洗漱用早餐。”
“……”
乔以颜淡淡地看着小梅,“你这么早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她都多久没上过课了,现在突然说要上课,浑身都不自在了。
从前她没有这么反感,不知怎么的,课还没开始上,只一听到有这一回事,头就疼得厉害。
小梅点头,“乔小姐,您赶紧去洗漱了,今早贺少也在,就在餐厅。”
贺少?
“贺泽信!”
乔以颜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在她记忆中,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仅他这个人花,他的嘴也花。
“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乔以颜问小梅,脑海中忽的回想起昨晚看见顾宴手上的绷带,下意识站起来,“是不是顾……先生他受伤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吗?”
“您当心点,腰部还受了伤,可别再伤上加伤了,先生的事我不太了解,您要是想知道,或许可以问陆助理。”
小梅看着她猛地一蹦,她的心也跟着蹦了起来。
说起腰部,乔以颜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贴了药膏。
怪不得她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原来原因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不是我!”
小梅摇头,“昨儿先生将您抱回来后,您一直说痛,后面才发现您受了伤,然后先生就让贺少带人来了一趟,所以他不是大清早就来了,是一晚上没回去。”
乔以颜只听见前半句话。
顾宴将她抱回来的。
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抱她,这个小梅该不会在骗她的吧。
乔以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我身上的衣服是……”
“当然是先生换的啦!”
“啊?”
乔以颜瞬间呆住。
小梅被她的反应开心到了,“是我换的,不过乔小姐,您刚才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
乔以颜皱眉,窘迫地看着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小梅撇撇嘴,“知道了。”
乔以颜不跟她说其他,转身去洗漱了。
“哦对了,昨天晚上我穿回来那套衣服放哪里了?”
“在洗衣房,里面有个吊坠我拿出来,就放在床头柜那里。”
“好。”
乔以颜看了一眼柜子上面的平安福吊坠,松了一口气。
这个吊坠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不过保管的很好,想来对方很爱护它。
乔以颜洗漱好就下楼去了餐厅,原以为餐厅里只有一个人,没想到顾宴也在。
“乔小姐来了。”
贺泽信看着进来的人,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旁边低头用早餐的男人,见他不吱声,主动跟乔以颜打招呼。
“……贺少早。”
乔以颜一进来,她的目光本能的看向顾宴手上的手臂,听见贺泽信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贺泽信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笑道,“顾哥手受伤了,原先包扎的好好的,结果昨儿逞能,硬是伤上加伤,这点乔小姐可做的不对了。”
乔以颜闻言,看向顾宴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顾宴抬眸,浓黑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轻声道,“吃早餐,待会上课别迟到了。”
“……好。”
乔以颜下意识的点头,坐下来握着温牛奶就喝了起来。
被无视的贺泽信瞧着这两个人,“啧啧啧”了好几声,八卦心顿起,问乔以颜,“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