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找贺泽信帮忙,也不愿让我知道。”
顾宴戳穿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跟他关系这么好?”
“叛徒!”
乔以颜小声将贺泽信骂了一顿。
离开医院之前,她叮嘱过贺泽信,让他别跟顾宴说,结果这家伙转头就把她卖了!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海诺宫的?”
她只是找贺泽信拿药,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
顾宴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乔以颜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顾雅雅!
她怎么忘记顾雅雅也在海诺宫了?
顾宴看着眼前人碎碎念,薄唇微启,“喝酒了?”
乔以颜闻言,回过神来摇头,“没有,喝的是果汁。”
顾宴深看着她,片刻后,松了一口气,起身,“我让陆言送你回学校,这段时间别出去瞎混,否则,我该考虑是否让你搬回去。”
说罢,从她身边走过,出去了。
“顾先生。”
乔以颜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他,“你跟薛家有仇?”
顾宴停下脚步,“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
乔以颜本想实话实说,但是有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刚才那男的说你曾为难过他,然后可能是误会我跟你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就……”
顾宴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但是听到后半句话,嘴角勾了起来,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知道了。”
男人离开了房间。
“知道了?”
乔以颜没听懂,“知道啥了,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恨?”
顾宴离开海诺宫之前,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听到有关薛家的任何消息。”
“是。”
陆言明白先生的意思。
乔以颜离开房间,正好碰上门口鬼祟的顾雅雅。
顾雅雅将脑袋往房间探了探,笑看着她,“又被宴哥哥打了?”
“……”
乔以颜扯了扯嘴角,长这么大还被打心里本就郁闷,现在又听见这番话,更是不爽了,“顾小姐很闲?”
“确实是有点闲。”
顾雅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我听说宴哥哥打人很疼的,我听说你上次被宴哥哥打了,那叫一个惨,整整在房间躺了一个星期,这次宴哥哥可比之前生气多了,该不会是往死里打了吧,是不是要送你去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
顾雅雅说着,跑进房间将地上的藤条拾了出来,“说起来这根藤条还是我帮宴哥哥找来的,有韧性,不容易断。”
“……”
乔以颜咬牙切齿,这下是真的被顾雅雅气到了,她的手现在还是疼的,原来罪魁祸首是她!
她说顾宴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顾雅雅!”
乔以颜看着她,趁其不备,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藤条,顾雅雅见状不对,拔腿就跑。
乔以颜死死追在她的身后。
“不是吧,乔以颜,你发什么神经,是宴哥哥打的你,你打我做什么?”
顾雅雅就是看乔以颜之前对她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就想出言刺激一下她,哪曾想她反应这么大。
她后悔跟她开玩笑了!
正巧陆言回来,顾雅雅赶忙跑向陆言,“陆言,乔以颜疯了,她要打死我了,我可是宴哥哥的妹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顾雅雅躲在陆言身后,乔以颜没有办法,停下脚步,忿忿地看着她。
陆言被挤在中间,这两位他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好心好意跟乔以颜说,“乔小姐,堂小姐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不要跟她计较,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学校,车已经准备好了。”
“……”
顾雅雅听着这话不对劲,不服气的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就认定是我的错,我哪里做错了,我……”
不等她说完,乔以颜走向她,瞪了一眼她,将手中的藤条塞到她手里,进了电梯。
“你!”
顾雅雅又被乔以颜气到了!
陆言看着眼前的祖宗,“乔小姐刚被先生罚了,心情难免不好,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陆言说完,就跑了。
生怕对方再跟他争论是非。
“她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
顾雅雅嫌弃地看着手上的藤条,随手扔在了地上,走了两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返回去捡起来,“说不定以后宴哥哥还能再用上呢!”
她回去就把藤条浸泡盐水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浸辣椒水九九八十一天,看乔以颜下次还敢跟她对着干!
回学校的路上,乔以颜感受到掌心火辣辣的痛意,在心里将顾宴臭骂了一顿。
不过……
乔以颜看着副驾驶座的陆言,“陆助理,顾先生跟薛家有什么恩怨?”
“先生和薛家一向相安无事,只是……”
陆言说着,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天薛总灌了您酒,先生就把人稍稍训了一顿。”
先生只灌了他们一点酒,算是很小的惩罚了。
原来是这样。
顾宴帮她出了气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既然是稍微训了一下,他们还这么记仇!”
今天看那个薛总那模样,还以为顾宴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那以后我再碰上薛家,会不会再找我麻烦?”
“不会。”
陆言确定以及肯定。
薛家,将不复存在。
既然如此,乔以颜也不再多问。
陆言将她送到学校侧门,乔以颜临走之际,陆言递给她一瓶药膏,并解释,“先生今天是因为太担心您的安危才会这么生气的,还请乔小姐您不要跟先生赌气,以后也不要再拿自身安危做赌注,烦请您以后要去任何地方,请及时告诉我们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