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踉踉跄跄,爬上自家马车,偷鸡不成蚀把米,很快,她便再也不是知府夫人!
她真是多管闲事,招惹秦骁做什么?
“夫人,事没办成,京城的贵客?”
“老爷都要死了!还能管……,不,他死了!我就能回薛家了!快,去薛大将军府!”,她双眼冒光,“挑几个标致的丫头,送给他!我就不信比不上那个……”
张嬷嬷低着头,真是作孽,“夫人,你不觉得贵客很奇怪?那么大年纪,一点胡子都没有!”
“我没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李夫人越想越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贱婢,让太子倚重的郭总管从京城跑来抓人!
她离开京城太久了!李夫人神情恍惚,她抬头……
“对!你的女儿不是刚及笄,让她去伺候郭总管!顺便打探些消息!”,她见张嬷嬷满脸震惊,伸手就是一巴掌,“怎么?不乐意?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张嬷嬷自是知她的歹毒,畏惧道:“是九儿福分!”
“算你识相!太子幼年丧母,郭总管相伴左右,情分非比寻常!你女儿要富贵了!把她名字改了,说是秦骁交出来的!对了,受些伤!打断她的腿!”
张嬷嬷埋着头,李夫人轻笑着,觉得浑身舒坦,“快点!幸好,我留个心眼!入口怎么会在城外?”
十日后,秦骁起程回京。
“将军,我就说李夫人耍诈,入口怎么会在城外?”,林辰窝着胸口,要气死了,“咱们救的人,这不成……将军,你说话呀!”
秦骁骑在马上,弯腰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糖炒栗子,揣进怀里,“孩子救了出来,李大人畏罪自杀,皆大欢喜!”
张昭昭从马车里伸出脑袋,她猛吸两口,“桂花糕!刚蒸好,前面!快,快!一屉!我自己一屉!你们……想吃就多买点……,拒绝分享!”
“吃吃吃!走哪儿吃哪儿?”,林辰瞪着张昭昭,小声嘀咕,“可功劳归薛大将军,咱们这么多天全瞎忙乎了!”
林辰很不服气,秦骁却淡定地摇摇头。
那日,他带人赶往城外李家地牢,救出十余个孩子!
刚出地牢便见薛腾带兵前来,原来地牢入口是李府茶房,出口在城外!
他早知李夫人想把功劳留给薛腾,不过也好,省了不少麻烦!萧家在辽北又立奇功,舅舅萧大将军除了封王,已再无可封,自己这次要是又立功,就是祸了!
“喂!栗子给我,我现在吃!”,张昭昭仰头望着他,秦骁扭过脸,不予理会!
张昭昭赔笑着,“你别气了!我错了!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我呀……,哎呦!”
“这种话怎么好在街上说!”,帘子飞起,撂下,差点打到张昭昭的脑袋,马车里传来江夫人温柔的责怪声,“房里话,只能……”
“他也不回房!怎么说?”,张昭昭很委屈,她也没成功,至于吗?
【布带放在裤子上,是小鸟顶出头!怪我?怪我!我手伸慢了,差一点就勒到了!】
秦骁的脸涨得通红,张昭昭!
“啪啪啪!”
“掌嘴?算了,记得下次别乱说!”,江夫人低声笑着,“昭昭,真厉害!手都能动了,过几日就能走了!”
“江姨,照顾得好!昭昭,以后报答你!”
“好,好,以后你就跟姨姨作伴!”
【勤加苦练,还是慢一步,我的计谋,就这么消散了!秦骁再跟我睡一次,让我再试一下!求求!我勒的绝对比李大公子巧妙!我的扣打得非常好,一拽就勒住了!】
“啪啪啪”
【男人除了早起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会支棱起来!那次是晚上呀!什么情况会?把脚伸进他裤腿的那一次!】
“给你!拿着!”,秦骁压着声音,将栗子撇进马车,只有吃,能分散张昭昭的注意力!
【哇!不生气!】
“晚上跟我睡呀?”,张昭昭从帘缝里瞄着秦骁,秦骁冷下脸,不言语!
张昭昭委屈的嘟起嘴!
【装个屁!老娘在此立誓,必将鸟鸟五花大绑!】
她抬起手,重重落在栗子上,牟足劲,曲指将半个栗子壳弹了出去……
“秦将军,且慢!秦将军,且慢!啊……!”,一人迎面朝着队伍奔来,亲兵刚要阻拦,“噗通”一声,来人扑倒在地!
摔得四周尘土飞扬!
“何人拦在前方?”,林辰大喝着!
马上就要出城,此处行人寥寥,加上他们速度缓慢,离此人还有一段距离……,这是要行刺?喊冤?
“前方何人?”
那人扑倒在地,伸出手,拼命够着前方,但趴在地上,起不起来!
“要饭的!这都看不出!给钱!”,张昭昭又歪出脑瓜子,冲着秦骁乐!
秦骁翻身下马,“林辰,叫江大夫……”
“秦将军……,小女……”,那人艰难地抬起头,满脸土,她尽量保持优雅,“小女子是徐知州之女,徐安娴!”
徐安娴想把嘴里的土吐出去,可这是秦骁第一次见她,她断不能做不雅之举!只能往下咽,“咳咳!”
“徐小姐?”,秦骁诧异,“发生何事?”
“咳咳!秦将军,您送回幼弟,小女子无以为报……,咳咳……”,徐安娴望着秦骁,眼含热泪,这个表情她对镜练过很久!
“哎呦!徐小姐,快喝点水!”,林辰递过一个水囊,徐安娴摆着手,“林副将,不用!”
“哎呦,徐小姐,你还记得我?那日是我送回你弟弟,哎,你……你眼力真好,难怪一眼就认出我们将军!将军这是……”
“林辰,送徐小姐回家!”
“不,秦将军,我要去京城!想……跟您一道,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妥,可我一个弱女子,我……”
徐安娴心中慌张,不知从何处来的石子打到她的膝盖,让她出丑不说,还打破她的计划,现在,她只能坦露心迹,
“秦将军,求求你!家父死的冤枉,我必须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