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张总管惊呆了,梁清衍竟然识破了机关!
“在下于此处赏花,一时沉迷,便睡了过去,醒来之时,正遇两位姑娘争执!”,梁清衍拿出一张纸,“有一张吹了过来,被梁某拾起!”
他将银票递给张昭昭,“姑娘,请收好!”
张昭昭上下打量着,梁清衍是圣上力推的择婿人选,圣上一直想请他爷爷梁太傅出山教导太子。
但梁太傅自从前太子太孙突然病故起,便对圣上心存芥蒂,这些年,梁家人大隐于市,不涉足朝堂,可是他家在文官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大名鼎鼎的墨荷书院就是梁清衍的爹开办的,朝中很多文官以在墨荷出院读过几天书为谈资!
“哈,谢谢你!”,张昭昭将银票装入袖中,程宝琳一把夺过,“我的!”
“梁公子说是我的!”
“啊!”
张昭昭伸手抢银票,程宝琳躲闪,张昭昭一巴掌糊在她脸上,“你……你脸往我手上贴个什么劲!我又不是男人,不吃你这套,我要银票!”
“贱人!你敢打我!”,程宝琳脸上火辣辣,她捂着脸,嘴角都破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怎么还抢上了?”
“谁知道?可梁公子,给了那个姑娘,梁公子不会说谎!”
“就是!没想到程家门风如此……”
程宝青脸涨得通红,一千两打点张府下人,程宝琳可真敢说,问题是,谁信?而且,偷穿人家丫鬟衣裙……,不是偷东西就是偷人,不用想的事,丢死人!
他上前拱手感谢,“叨扰梁公子!”,又向张昭昭作揖,“昭昭姑娘,见谅,银票明日一早定当奉上,见谅!”
“好了,好了!真是倒霉!五千两现在就剩这一张……”
“那张……,在你左手边!”,梁清衍声音温润,张昭昭不得不拿出来,呵呵笑着,“你可真聪明!”,也真讨厌!
“哈哈哈,昭昭姑娘无妨,两千两,明早定会奉上!”,程宝青急忙就坡下驴。
可一旁的程宝琳不答应,“二哥,你,你也太好欺负了!两千两都是我给婷儿的!婷儿,你说,是不是?”
婷儿趴在地上,刚缓出一口气,今天的事怨她,是她心急了,“小姐……,一场误会,昭昭姑娘……,是我不对,奴婢给您赔礼!您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声音嘶哑,模样可怜,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昭昭姑娘是谁?”
“好人家谁这么称呼,可能不是良家女!”
“昭昭姑娘,今日是我莽撞,我一人之事,莫牵连程府,坏了秦程两家的关系!”,婷儿抬起头,她用尽全力,声音清脆,吐字清楚,在场的人纷纷议论,“秦家?哪儿个秦家?”
“勇毅侯府呗!比程家门第高,又跟程家关系好,肯定是!”
“那……这个女子是秦家的?”
“估计是秦家哪儿个爷们的妾室,说不好,是外室!”
“会是谁?没见着秦家人,定不是老侯爷,秦大爷是皇后的妹夫,秦二爷?他娶的不就是程夫人大嫂的表妹……”
张昭昭闻言望了过去,这帮人真是比她的吃瓜系统还好用!
原来秦骁的二婶和程夫人还有这层关系,她前世都不知道!她以为程宝琳只是跟秦骁母亲投缘而已!
“昭昭姑娘,我只是去给秦将军送吃食,您别因此怪罪我家小姐,都是我的错!”,说着婷儿俯地磕头,“我错了!求您原谅!”
【又是送吃食!秦骁的多馋!你们凭什么认为他这么爱吃?】
婷儿头磕得蹦蹦响,程宝琳哭着制止她“我让你去的!你怕什么,我跟阿骁哥哥本就青梅竹马,送些吃的,怎么了?她是谁?她管得着?还敢偷我银子,陷害你!呜呜呜……”
说完,她与婷儿哭作一团!
顿时,流言四起,“秦将军,不就是秦大爷的长子!咱们的第一神将!”
“对呀!这是他的侍妾?辽北带回来的?他还没娶亲呢?”
“说是正在议亲,和……,真是……,没想到!”
“萧家男儿铁骨铮铮,秦老侯爷更是为了驱逐鞑虏,双腿残废,小秦将军,可是萧秦两家的继承人,怎么如此?”
“有什么的!天寒地冻,不得找个女人来暖脚!”
“暖脚的还这么猖狂,看把程二小姐逼得,太不像话了!”
张管家见众人情绪高涨,他上前作揖,“哎呦,各位贵客,真是招待不周,大家行行好!散了吧,求求诸位了!”
真是会拉偏架,张昭昭走到中央,展臂一挥,“慢着!”
张管家嘴角透着鄙夷,刚才下人告诉他,小秦将军去了香叶山,去游玩都没被带着,还敢猖狂!
“张姑娘,见好就收!”
“张管家,我在贵府花园遗失五千两,现在两千两回来了,可剩下的三千两,你是帮我找还是赔给我?”
“张昭昭,你在做梦吗?你也配!五千两?”,程宝琳逼上前,“两千两还给我!”
众人摇头叹息,再看下去,也没意思,纷纷散去!
张昭昭举起一沓纸,“今天真是长见识!我倒要看看,天理昭昭,这世上有没有路不拾遗的人!”
她抽出六张纸,“我在花园……,遗失三张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谁捡到还给我,还一张我送他两张!”
她把银票怼进梁清衍怀里,“你给做个证!告诉大家,这些是不是真银票!”
“京城青云钱庄就可兑换,一张一千两!”
“哇!好有钱!”
“当真是爱妾呀!”
众人哗然,白捡钱!
还用找银票?随便拿出一张一千两就好了!
“怎么?没人捡到?”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官宦人家也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的!
“我这儿有一张!”,一个小厮将银票递与张昭昭,张昭昭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丢的,“你当我不识字,还是傻?糊弄我!”
小厮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