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阿骁!”,张昭昭如见到救星一般,紧紧抓着秦骁的手,但想了想,算了!
“你在流鼻血?你干什么了?”,秦骁脑子嗡嗡直响,这是东宫!
“不流了!”,张昭昭抬手擦了擦,秦骁见她满袖子都是血,“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他神情紧张,“你是……”,屋内凌乱,桌子倒了,茶杯茶碗摔得四分五裂,柜子敞着门,刚被人彻头彻尾翻了个底朝天!
床上躺着个人!
秦骁快步过去,还有气息,面色红润,应是无碍!
反观张昭昭面色苍白,头发炸毛,眼神慌张,六神无主,“你把她打晕了?”
张昭昭抿着嘴不说话,眼泪夺眶而出,“她……她怎么样?我救了她!”
“比你好多了!”,秦骁拿出帕子,递给她,眼神狐疑,“你看见她发疯?我们赶紧离开!”
“不走!”,张昭昭泪眼婆娑,她不走了,她要留在阿娘身边!
秦骁叹了口气,“你想邀功?这功领不得!快离开!”,他神情紧张,拽着张昭昭往外走,“这里有羽林军!三班轮换,我们必须在换岗前离开!”
“我费了好大力气!”,张昭昭呜呜哭着,“我要陪着……”
“赔不了!她是太子的亲娘!圣上知道了,不会放过你!快走!”
秦骁拎着她,走出房间,来到一处门房,扔给她一件太监衣服,“换上!”
张昭昭不想走!
她想找沐铭,和他探讨一下,南疆秘术,他一副很懂的样子!
“你看见沐铭了?”
“嗯?”
声音阴冷,激得张昭昭一激灵,她快速移开眼,又移了回去,“是太后请我进宫!谁知道李公公把我扔这里!我听见沐铭说话,我跑了!”
张昭昭摸到自己那本书,她不敢让秦骁发现!
上辈子,这个宝贝被秦骁给烧了!
“你今天都做什么了?为什么鼻血止不住?”,秦骁拉过张昭昭,脉息微弱,他给张昭昭输入内力,血止住了!
张昭昭顿时觉得有了精神,对阿娘的担忧也少去几分!
她想到沐铭说得旧主,需要个前提,内力犹在,没有内力,如何传唤?
那个人万蛊反噬,自身难保,蛊毒不断消耗她的内力,她正常生活都是问题!
“你在想什么?”
“回答我的主人,我在想血契!我刚才成了主人,我明天还来!我要检验我的成果!”
张昭昭撒着娇,秦骁胸膛上下起伏,冷着脸,推门而出,刚出去便又回来,把张昭昭拎了出去!
【明天还要来!没秦骁帮忙进不来!再说出门的事,瞒不过他,还不如告诉他,让他给我安排马车!还有内应!他在这儿有人!真狡猾,太子连东宫都整不明白,坐拥天下?哎!咋整?愁啊!太操心了!】
秦骁本要骑马,但林辰说他脸色不好,喝多了,还是坐马车好些!
此刻他和张昭昭面对面,他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
“我觉得……她之前被人控制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今天谁受重伤了吗?”
【能用就用,留着下蛋?我没处打听!现在,只能靠他!装什么?用你是看得起你!不理人?算了,不靠你了!拽什么?】
张昭昭双臂抱肩,闭上眼睛!
“过来!”,秦骁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以后……不准乱走!叫你就出来,你就出来!你是不是傻瓜!”
【你们全家都是傻瓜!懿旨,我能不去?放屁一样!】
“嗯!好!可不是嘛!没经验呀!”,张昭昭附和着,秦骁白了她一眼,“你看沐铭在做什么?”
“歪在那,骗太子!”
【跟我装糊涂是吗?一提李公公,你就不吱声了!萧太后把我弄东宫去,想栽赃给太子!沐铭要奸杀我,跟你说你信吗?】
秦骁心里蓦地一紧,太后一直病着,连母亲都不见,怎么会知道张昭昭?
“李公公?是个子很高,眼睛一大一小……”
【你怎么不说他有络腮胡子?】
“矮冬瓜,眯眯眼!他还说我福相?以为我听不出来?自己挫成个球,还敢说我胖?我把他揍了!你看哪儿个太监乌眼青,就是他了!”
秦骁心中疑惑更胜,张昭昭见到的太监,确是康寿宫的李公公!
马车停了,张昭昭挑帘一看,到了!这么快!来的时候感觉睡了好久!
“我回秦府了!”,秦骁并没有下马车,张昭昭看了他片刻,点点头,勾勾手指,“房契!”
林辰倒吸口冷气,“正在办!你等着好了!”
张昭昭一昂头,谁稀罕!
她不准备在京城置宅子,等找到幕后之人,她就带阿娘离开这里,漓江之南她去过,风景如画,民风淳朴!
林辰翻着白眼,压低声音询问道:“真回侯府住?”
“去见林大福!”,秦骁吩咐着,林辰挠着头,“不带病人吗?看病不得号脉?”
“不用!”,秦骁甩帘而出,跨上马,策马而去!
圣上未登基前封号瑞王,因亲生母亲惠嫔乃是宫女出身并且早逝,并不受先帝器重!
再加上花名在外,浪荡不羁,不被世家所看好,他因远游南疆,揭发关跃迁谋逆,而重回朝堂,自此受先帝依重!
世家蜂拥而上,想把自家嫡女嫁他做王妃,他却娶了自己的表妹张韵,张父不过五品官且已经去世,张润刚入仕!
世人皆知太子乃是瑞王妃张韵所出!张韵难产而死,圣上当时刚刚登基,追封她为皇后,半年后聘萧家嫡女为皇后,薛家嫡女为皇贵妃!
太子不是瑞王妃所出,张昭昭一个热衷于八卦的人,完全不感兴趣,以秦骁对她的了解,这说不通!
“林辰!月华公主的事,可还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