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过医院大门,二人就被门口的丧尸发现。
空间缩小,丧尸更加集中,医院院子里不比马路上,发现活人后丧尸发出沙哑的吼声也吸引了附近更多的丧尸。
“跑起来。”张昕说了一声,拔腿就跑。
二人贴着墙边向前跑着,眼看快要到达门诊楼大门口,张昕却绕了个弯经过了门口后继续向前跑去。
安然也没有开口去问,她本就体力不如张昕,只是死死跟着张昕。
“跟紧,这次贴着它们跑。”再绕了一圈后回到门口后,张昕瞥了一眼安然,继续跑了起来。
一番行动仿佛丧尸是在学校操场中心的草坪,而张昕二人沿着跑道跑了一圈,吸引了众多丧尸的注意力。这中心区域的丧尸追随着二人缓缓前行,一圈下来形成了一个半集中式的丧尸集团。
而贴着尸潮的跑动的二人,就像是牧羊犬一样,把羊群(尸群)赶着往门诊楼方向赶去。
好在丧尸的移动速度已经不如生前,黑压压的一群丧尸压迫式的追逐着二人,紧张加上运动让张昕安然心脏也砰砰直跳。
用铁矛戳翻两个沿途堵路的丧尸后,终于来到门诊楼门口。
“进去,先帮我把大厅的发财树推几盆过来。”张昕对安然喊道。
毕竟是家门口的医院,张昕还是来过一次的。
他知道这里的门诊楼大门是旋转门,三个隔间,而大厅里没有椅子等可以堵门的东西。
之前跑过门口时,张昕已经粗略观察过了,能用的就是靠近玻璃墙幕边的两排发财树,每棵都有一米五六来高。
而楼内的丧尸反而不如外面多,零散几个应该可以对付。
两人进了门内,张昕堵门,安然迅速先把最近的两棵发财树拽了过来。
这时,一个最近的丧尸朝张昕走去,安然双手颤抖紧紧握着张昕给她的桌角。冲上前去,桌角用力一扬,捅进了丧尸的下颚喉结处。
一股血线自下往上滋了安然一道,安然强自镇静了一下,从丧尸下巴上拔出凳子腿来。
突然,躺倒的丧尸,一个仰卧起坐又坐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安然的脚踝。
张昕把两棵树推倒,砸在脚下。
“多来点,用推的,地面够滑塑料盆底摩擦力小。”
扭头正看到这一幕,立刻从旁边捡起一片碎裂的陶瓷花瓶死死砸进丧尸后脑勺。
被从后面爆头的丧尸终于不动了,安然挣脱开来,心有余悸。
看着张昕立刻又去堵门,安然想起刚才张昕下达的任务,一声不吭又推来几盆景观树,姑且算是把旋转门卡住了。
幸亏医院不大,旋转门一个隔间只够4、5人通行。要是商场酒店那种大面积旋转门,张昕可不敢这样行动。
换安然堵门,张昕又填补了几棵树,连树带盆尤其是花盆里的土最结实,把旋转门死死卡住。
门外的丧尸本就挤不进多少进入旋转门中间的空间,现在只能隔着门向二人张牙舞爪。
安然突然说道:“幸好是怪物,没有智商。旁边就有能打开的小门,不知道去开。”
“现在没有了。”张昕把两个导诊台推倒在地,横卡在小门门口。一叉一个捅倒两个靠近的丧尸后,把医院的宣传板,广告板推来摆在门前。
“不知道阻挡视线有没有用,实验一下,咱们走。”说罢,张昕拎着铁矛向楼梯走去。
路过倒地的丧尸时,还用矛又扎了丧尸脑袋两下作为补刀。
这衣架改造的铁矛,张昕现在是越来越顺手了。
刚出小区时,偶尔铁矛还会卡在眼眶处,现在行云流水,仿佛在游乐场捅西瓜一般。
不敢乘坐电梯,找到步梯后。张昕示意安然先走,然后在安然走到一半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安然的脚踝。
“你干嘛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安然突遭变故,吓出一身冷汗,小声说道。
“检查一下,你该庆幸刚才抓你的是名正在手术的医生。”张昕不理会安然埋怨的眼神,继续上楼道:“在不清楚感染途径前,一会抽空把脸也洗一下。”
安然揉了揉脚踝,是的,刚才自己一击没有杀死的丧尸穿着一身绿色手术服带防尘帽,手上带着乳胶手套,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
尽管已经被掐出了印子,但好在皮肤没有破口。
安然不禁想到,如果丧尸没有戴手套并且抓破了她的皮肤,面前的男人说不定就会抛弃她。
不,是肯定会抛弃自己。安然看见男人都快到二楼了,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意思,更加坚定了想法,一旦自己感染铁定会被抛弃。
“回去以后首先我给你普及普及知识。”
张昕背靠着墙,竖起右手示意停下,探出一个脑袋观察着二楼走廊的状况。
安然有样学样贴在墙上,小声说道:“我其实有个疑问,医院就算再小也不应该这么点“人”的,这里面反而比院子里还少。”
“是不正常,前面有三个,避不开。拿了药快走。”张昕点了点头。
“还有门口都堵成那样了,怎么回去?”这是安然憋了半天的问题。
张昕悄悄走到最近的一个丧尸背后,哪怕他无比小心不发出声音,丧尸还是在张昕接近的时候转过了头。
一矛捅进丧尸眼窝,捅得同时张昕人已经后退,一整个流程伸手后退,有条不紊。
“学着点。”张昕说着话,但是并没有回头。等丧尸倒地,再踩着丧尸的头颅把铁矛拔了出来。
安然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给我的棍子太短了。”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走廊的剩下两个丧尸后,两人来到药房,翻找起来。
正翻着时,张昕悄悄起身,拍了安然一下,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自己挪步到门口。
安然皱起眉头,一边继续制造出翻东西的声响,一边伸手摸向那根凳子腿。
药房门被缓缓推开,张昕咳嗽了一声,示意有人。这才从门外伸出两只胳膊来,
“你好,我没感染,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