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拍了拍江横玉的肩膀,笑着说出他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你这小子,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行,不错,果然我的眼光是不错的。”
这番话不是这个角色会说出来的,但是玉无痕都快要死了。
再说,江横玉这些年操的心可谓是比他这个宗主还多,这么累,玉无痕由衷的夸上两句怎么了,就当遗言了。
江横玉听到玉无痕夸他,本来已经整理好心情了,可是突然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终究还是道,“宗主,我舍不得你,无情宗的弟子也舍不得你。”
玉无痕新奇的看着江横玉,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子快要哭鼻子的样子。
此时,他第一次伸手拍了拍江横玉的头,把站的稳稳的人揉的晃了两下,开玩笑道,“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若是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江横玉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玉无痕,也笑着道,“嗯,宗主......”
三年后的江横玉每当回忆起与宗主在洞中交谈的这副场景时,总是会不自觉的露出浅笑。
可是想到宗主早已经身陨,内心还是依然悲痛。不过宗主说过,不用为他伤心,他对于自己的结局并不遗憾。
江横玉收敛心神,再次提起了手中的笔,准备继续查写宗门内的事务,却听到门外有弟子的声音传来。
“宗主,花更艳求见。”
江横玉提笔的手微微一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那弟子行礼退下后,便有一白面红瞳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江横玉,他眉宇之间皆是阴戾凶狠,可面对江横玉的时候还是微微颔首,他道,“我来看师尊。”
说完便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江横玉这三年来已经见多了这副场景,对花更艳的厌恶变成了淡然,他已经习惯了,甚至于,他开始可怜花更艳了。
他本以为当初偷袭宗主的事与花更艳有关,是因为花更艳,宗主才会被抓进魔宫,最后被杀死在结界边缘。
所以江横玉一只不让花更艳见宗主的尸体。
可是到了后面,却发现宗主留了信给他和花更艳,让又生转交于他们。
留给江横玉的信中写到。
当初偷袭玉无痕的人不是花更艳,花更艳对无情宗没有威胁,也从未想过伤害玉无痕。
且仙门之中,藏有魔族细作,一直在暗中捣乱。
最后一句话,则是说,玉无痕觉得自己对不住花更艳,让江横玉不要与花更艳反目。
江横玉这才知道,其实花更艳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宗主,反而他自己被利用也没有怨言。
三年里,花更艳背负着欺师灭祖的骂名,被众无情宗弟子视作仇敌,可谁也没想到,花更艳坐上了魔族首领的位置,一直在不断的追杀自己的父亲仇雎血。
很多人突然想起那天花更艳看到玉无痕尸体之时,神色之中的绝望,不可置信,甚至他还想抢走玉无痕的尸体。
可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玉无痕的尸体给了江横玉,面色可怖的回了魔界,也带走了一众想要攻破结界的魔族。
自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花更艳的音讯。
等江横玉再次见到花更艳的时候,他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武器也没有带,只身前来,说要见玉无痕。
若是江横玉不答应,花更艳也会闯进殿里,任江横玉怎么骂,怎么出手,都抱着玉无痕的遗体不撒手。
嘴里念着,“我是师尊的徒弟,师尊最喜欢我,师尊不会抛下我的。”
久而久之,江横玉便也妥协了,每一次花更艳来,他都让人进来呆着,因为他知道,玉无痕的死,花更艳比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宗主嘴上说着是利用花更艳,可如果真的只是利用,将近十年的关爱呵护又是什么呢,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万般无奈。
后面留给花更艳的信。江横玉从没有看过,也不知其中的内容,不过他也不想知道了。
江横玉站起身来往大殿的后面绕去,花更艳跟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不知道再想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就一直往里走,直到一个透明的冰棺面前才停下了脚步,冰棺里,一名穿着灰蓝色袍子的清瘦男子静静的躺在其中,面目温和。
此人,赫然就是玉无痕。
江横玉难过的看了棺材一眼,然后转身对身后的花更艳道,“这次你只能呆到明天卯时之前,明日其他三位宗主回来此。”
花更艳见到冰棺的第一眼就摸上了冰棺,眼睛静静的盯着冰棺里的人,他开口的声音沙哑,回答着江横玉的话,“知道了。”
江横玉点头,看了花更艳一眼,收回眼神,便离开了。
现在,就只剩玉无痕和花更艳呆在了这里。
看着冰棺内就像是睡着的人,花更艳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可就算是苦的,他也尽量保持着上扬,他道,“师尊,魔族那个地方一点也不好待,我干完活就来找你了,我想回无情宗了。”
冰棺内的人没有回答他,花更艳红眸中带着一些委屈,似是有些累了,他靠在冰棺的边缘,探着头朝着里面看去,撒娇般的道,“师尊,魔族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我不喜欢,我想吃无情宗里的灵菜了。”
可是依然没有人回答他,花更艳停了下来,眸子静静的盯着观内的玉无痕半晌,然后伸手将那具早已经僵硬玉无痕抱了出来。
玉无痕被冻住,外面的皮肤早已经有了冰霜,抱在怀里就像是冰块一样寒冷刺骨。
花更艳将玉无痕整个揽在怀里,靠着冰棺坐下,脸颊贴着玉无痕的胸口,他轻轻的说道,“师尊,我听你的话,我没有胡闹,没有和他们这些仙门打斗,我也没让魔族对结界下手,我这么乖,你醒过来,夸一夸我好不好。”
脸颊冻得发疼,花更艳道,“师尊,要是当我没有把你留在魔宫就好,要是你在无情宗,就不会离开我了。”
花更艳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光彩,他对玉无痕道,“师尊,我错了。”
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花更艳身体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