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安然发现李哲的车居然停在楼下,处于“热恋期”的他怎么会回来了?安然感到很奇怪,然后立即拿出包里的备用车钥匙,到车里把藏着的录音笔快速收藏好,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上楼,刚要拿出钥匙开门,正好和迎面走过来的李哲相遇,“你这是又要出去?”安然强忍着怒火,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我一个同事去机场,我得去送他”李哲随口说道,“不会是李德宝吧”安然的口气中略带嘲讽。“我今晚单位加班,太晚了就不回来了”李哲边走边说了句。丝毫没有注意到安然说话的口气。“正好我可以消停地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安然低声说道,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为了安全起见,即使一个人在家她还是把门反锁上了并戴上耳机,她期待着查到证据好尽快摆脱这让她窒息的婚姻,可又害怕听到让自己伤心的话,安然颤抖着手打开了录音记录笔:“小哲,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人家想你了,没有你的每一分钟都感觉煎熬”、“宝宝,我也想你,马上就到”“你家那个僵尸脸能不能不让你出来“那个傻瓜,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敷衍过去”……,“生日快乐宝贝,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好昂贵的礼物啊”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夸张地传出来,“你不是从来没给那个僵尸脸买过礼物吗”“养大鹅和养天鹅的成本能一样嘛”接着是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激情四射的满足声混杂在一起的苟且声,听到这恶心的声音,可以还原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安然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像一口吞下了十万只苍蝇,恶心地要把胃酸吐出来了。她用力咽下一大口口水,把反胃感压了下去,无需再证明什么了,李哲铁定背叛了自己,而且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女人,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录音笔中听到的对话让人不难想象到的画面,让她还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想哭又想笑,笑的是自己居然如此顺利地在短时间内,拿到李哲出轨的有利证据。哭的是她和李哲曾经的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变得一文不值灰飞烟灭。安然正要关闭录音笔,突然又听到李哲说“小宝贝,我回家换下内衣,然后就接你去我妈家吃饭,妈中午包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饺子”“咱妈对我咋这么好呢”,“谁让你这小妖精这么会讨人喜欢,吃饭后就回你家,我下午不上班了了,晚上也陪着你,明天老程就回来了,我们短时间内就见不到面了”“你不怕累坏了?”,女人坏笑道,“我看你有这本事不?”男人乐呵呵地回应道。安然呆住了,她没想到李哲妈妈居然知道李哲出轨,并这么支持,这是什么家庭?三观如此不正,安然知道自己不是李哲妈妈刘艳茹喜欢的儿媳,刘艳茹为人市侩虚荣心强,喜欢被人吹捧,这些又是安然最讨厌的,但刘艳茹也知道安然比较适合过日子,找这样的儿媳妇她比较放心。之前安然相信刘艳茹如果知道李哲出轨后,一定会气的发疯并拼命阻挠,录音笔里这两人的对话让安然震惊了,自己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李哲妈妈会在意自己、会努力维持儿子的小家,安然又拿出手机查看定位器,显示李哲的车确实停在了刘艳茹家楼下,安然颓废地瘫坐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横流,为这个小家付出了全部,在公婆有需要的自己向来是不计前嫌出钱出力,可结果婆婆却在支持儿子出轨,安然感到自己好失败,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啊。“我一定尽快和你们断绝关系,现在你们通过我来体现你们的浓情蜜意,等我们没有了联系,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相亲相爱了”安然咬牙切齿道。总攻提前了,安然感觉一刻也容忍不了了,要立即走出让自己窒息的婚姻。
第二天李哲回来了,“这他妈的累的,当局长就是得挨累”李哲语气中略带得意,自从提职后,他更飘飘然了,话里话外都是把局长挂在嘴边,把“副”局长中的副字自然省略。就连他老妈也是话里话外的,为儿子的提职洋洋自得,四处炫耀。也就是提职后李哲恶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了,他虚荣不可一世,享受着被周围人吹捧带来的成就感。安然看李哲像皇帝新装中的“皇帝”,明明是大家眼中的小丑,却自命不凡。安然看着表演中的李哲,知道程党规今天回来,这段时间他没办法“加班”了,“这几天估计单位不忙,应该不用加班了,好好歇歇”安然冷冷地说完就回到卧室去了,她把一个朋友推荐过来的,买监控的链接发给了女儿,网上购物都是女儿帮买,结果造化弄人,她居然把链接错转发给了李哲,等她反应过来,把刚发出去的链接撤回时,李哲已经冲到卧室“你她妈的在监督我”李哲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整个脸都变形了,一张本来就丑的脸,此刻又增加了几分狰狞,他挥舞着的拳头即将落到安然瘦弱的身体上,“你敢动我一下,我立即打110”安然不知道哪来的一腔孤勇,她毫不畏惧地吼道。她对这个男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刚刚还抱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蠢笨把监控的链接发到李哲那里,现在反而淡然了,自己原计划买完监控偷偷安在家中,然后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出去待上几天,以自己对李哲的了解,他一定会把那个女人带回家。这样监控器就会把他们苟且的画面记录下来,就可以顺利离婚。这样做虽然有把握,但还得煎熬一段时间才能如愿,这对安然来说属实是折磨。出现这样的“梗”也是上天对安然的帮助。虚张声势的李哲收回了高高举起的拳头,但仍死鸭子嘴硬:“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李哲咱俩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你外面有人了,你这段时间就是天天到她的床上加班”安然近乎疯狂的说着,“你胡说八道”,李哲又举起了手,迎着安然挑衅的目光,又缓缓地放下了下来。“咱俩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你同学聚会时那个女人喝多了,同小区的男同学要去送你都不放心,大半夜的你亲自去送,而作为你老婆的我半夜下班回家你接过我吗?我没有异性朋友,接诊一个男患者你都要说我俩关系不正常,你找一切机会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给我电话,我接快了,你说我是不是和野男人正好在视频所以接的快,我稍微慢点,你就说我是不是正在和男人苟且,把我弄的接你电话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接的慢了或者快了,你几乎要把我折磨疯,我现在才明白,你所怀疑我做的事其实都是你曾经做的事;”说到这里安然不禁有些哽咽,最开始李哲对自己疑神疑鬼,怀疑自己在外面有了情人,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是李哲太在乎自己了,谁料是有贼心才有的防贼意。李哲为了给他自己的出轨寻找理由,减轻他自己的负罪感,才口口声声说安然出轨了,安然擦了下夺眶而出的眼泪,接着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