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城内,有了第一条水泥路,就会有第二条、第三条……
也不过花了三个月时间,城中的一些主干道,全都换成了水泥路,这大大的方便了城中百姓出行,看起来也十分整洁美观。
“这水泥路是真平整啊,光滑得就跟一整块似的,连个缝隙都没有,特别是下雨天,一点泥都沾不到,也一点不积水,比起以前的路,都不知好多少倍。”
“话说之前主干道的路,还是由青石铺的呢,那青石路说起来都很了不得了,但现在这水泥路,犹在青石路之上。”
“我之前瞧着城外修的那水泥路,就觉得很不错,没想到连城内也都修了水泥路了,也不知花了多少钱?”
“这花多少钱不好说,但修路这事儿,应该不是由衙门出的吧,料想是城中的富商出资,衙门出面修路,城外那水泥路,可不就是这么操作的嘛!”
“城外那水泥路,确实是由几户商家出钱修的,不过他们也有好处的,不然哪可能真平白出钱给人修路的,没那样的好事,城里的这个路,倒是没听说是由谁出资的……”
“嗐,不管是由谁出钱,反正这水泥路是咱们大家都在上面走的,总归是方便了我们,不过若是知道是谁出钱修的,倒也能记个对方好。”
“对对对,按理说,若是谁出钱修路,也都会广而告之大家,让大家记得对方的好,但这次城里修路却没有提及,也不知是何意。”
“应该不是商家出资,应该是衙门出的钱吧!”
田富贵三人正在茶楼二楼的包房里喝茶,此刻窗户正开着,楼下的声音也传了上来,他们听了一耳朵。
周寿昌不由开口道:“跟我说句实话,城里的路,是不是你们出钱修的?”
说完,目光怀疑的看向另外两人,有些不满道:“说起来,咱们都是一伙的,你们私自出钱修路,却不带上我一块儿,这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什么由衙门出钱修路,他才不信呢,通常有修路这种事,衙门都是要找商贾出钱来着,这种事情,只要放出风声,一般商贾也都愿意配合做的,一来嘛是赚到了名声,在百姓中名声好听,对行商也是很有便利,再则嘛,就是跟衙门打好关系,免得被无故刁难。
但说实话,商贾的地位实在太低,衙门里的那些官老爷,有时候收钱却不办事,总归,还是得遇上一位名声好的官员,他们这些人的日子才会更好过,所幸,王郡守的官声就很好,新来的陆大人也很是不错。
听到他这话,田富贵和赵有钱两人,都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即露出一脸无奈的笑。
“你在想什么呢,修路这样的事儿,郡主若是叫上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漏了一个你,必然是要一起的,而且城里修路这事,也并不是我们出的钱。”
他们这会儿心中也有些疑惑呢,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他们都接了修路的活儿了,按道理说,郡主应该找他们,而不是找别人来修城里的路。
要说起来,这会儿他们心中都还有些坠坠不安呢,为何郡主没有找他们,难道是他们平时的所做所为,有什么地方引得郡主不满了吗?
但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有何处惹得郡主不满。
听到他们的回答,周寿昌也不免露出一脸惊讶:“不是你们出的钱,那会是谁出的钱,这事儿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呢!”
“你问我们,我们又哪会知道。”赵有钱直摇头。
他心里同样纳闷得很,城里的路都差不多修好了,他私下也去打听过,但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老田,你平常消息最灵通,这事儿你怎么说?”
总觉得这出钱修路的人,多少有些不厚道,怎么也不能越过他们三人行事吧,但怎么说呢,这事儿他们也不占什么理,毕竟衙门那边怎么说就怎么做就是,也不能说所有修路的活儿,都被他们三人包揽了不是。
田富贵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也去打听了,并不知道是谁出资的,好像就是衙门自己出面修路的,若是有人出资,必然会传出消息来,咱们这些商贾人家,不就是图个好名声嘛,没道理隐姓埋名做好事。”
既然一点出资人风声都没有传出一为,那应该真就没有人出钱,是衙门那边自己出钱修的路,平阳郡的衙门,并不是什么穷衙门,这笔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他这话一出,其余两人听得直点头,都觉得有道理,如此说来,城里修路这事,还真就是衙门自己搞的。
“那就有点奇怪了,我们这些商贾又不是不愿意出钱修路,为何衙门不让我们出钱,反而自己出钱把路给修了,即便是能拿得出这钱来,却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衙门的官员是什么性子,他们还是很有数的,花自己的钱,那是怎么抠门都不为过,但花他们这些商贾的钱,就大方得多了,出钱自己修路,怎么想都有些说不过去。
“确实如此,而且修路这事儿,本就是我们承办的,但这次却没有找上我们,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难道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郡主不高兴了?”
“不至于吧,我思来想去的,最近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应该惹得郡主不高兴啊!”
他们好不容易跟郡主搭上线,又哪可能轻易把郡主给得罪了,平常行事也都带着些小心,言行举止,也不能说不谨慎,按道理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他们身上。
“是啊,我觉得也没有得罪郡主,但城里修路这活儿,居然没落在我们身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找莫匠人打听过,他是从安平郡跟着郡主一块儿过来的,很得郡主重用,应该能知道些有用的消息吧?”
“别提了,他那张嘴,真是比什么都严,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要说起郡主手底下的人啊,还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了,给人送钱吧,人家压根就不收,说好话打探吧,人家严防死守着,怎么也撬不开嘴,真的是让人无处下手。”
对于郡主手底下那些人,他们提起来,也都不由摇头叹气,说他们有能耐,那也是真有能耐,但难搞也是真的难搞,个个都是一身硬气,不为外物所动,也不知郡主是从哪儿找来这些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