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脚刹站住,回头抱着小黑对着慕炎一笑,“慕掌印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身上的东西留下。”男人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两人对视,小黑呜咽了一下。
战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忍着心痛将腰间的荷包拿出来,准备将里面的金豆子倒出来。
“扔过来。”慕炎抬了一下下巴。
战澜翻了一个白眼,这狗官!奸臣!
她不过小小地拿了一点点东西,堂堂掌印大人,这么点都看在眼里吗?
战澜将荷包扔过去,慕炎接了过去,战澜可怜巴巴地搂了一下衣衫褴褛的独孤烟。
又抱紧了因受伤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黑,看上去,实在可怜极了。
白辰不忍心地朝着慕炎使眼色,好像在说:“喂,那是本少喜欢的女人,你可做个人吧!”
却见慕炎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伸出长得极为好看的手,接着说道:“还有呢?”
战澜一脸无辜道:“没有了,掌印大人。”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将独孤烟兜子里的金豆子也递了过去。
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战澜火速收回手想要走人。
却感觉呼吸一紧,她的衣服领子被人从身后抓住。
“需要本掌印亲自扒开你的衣服搜一下吗?”慕炎的声音从战澜的身后传来。
战澜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
她将袖子里的三张银票拿出来,拍在了慕炎手上。
慕炎的唇角不经意勾了勾,“果然诈出来了。”
狗男人!战澜深呼一口气,头也不回带着三个孩子就走。
战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满眼星星笑着朝着慕炎挥了挥手,“再见,美男哥哥!”
战澜头扯了一下战蕊的手,两排身着刑天司官服的铁衣卫给战澜她们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几人出了黄府。
战澜叹了口气,本来想着顺水摸鱼,拿贪官家的一点碎银两,现在又身无分文了。
李氏可能觉得自己对不起战家,心虚吧,逼不得已不用将军府的银子。
所以,她们一年到头,也没啥钱在手中。
战澜忽然感觉胸口有点扎,她摸了一下,心中顿时愉悦了许多。
她怎么忘了,今天去当铺,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够养活独孤烟和小黑了!
毕竟上辈子小黑衷心护主,多次保护了战恒和战蕊,战斗力极强,缺点是和她一样能吃肉。
不过这些银两,也只能暂时缓解一下眼下的窘境,没有银子招兵买马,一个人复仇谈何容易!
看来,还是得有一个营生,能让她源源不断地来钱。
......
黄府祠堂门前。
“喂,美男哥哥,哈哈,今天我们掌印大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啊?”白辰笑得富含深意。
慕炎白了他一眼,“白辰,我以后办案,你不要出现!”
白辰立刻闭上了嘴巴。
一个蓝衣男子走来,他的鞋子上有一些的血迹,走到慕炎跟前躬身行礼道:“主子,青山帮已经全灭!”
慕炎淡淡地应道:“知道了,黄池中呢?”
“回掌印大人,黄池中想要从地道逃走被抓,已经在堂屋候着了。”另一边的铁衣卫说道。
“带路!”慕炎一步跨出去,几人立刻在他身后跟上。
不多时,慕炎一步步走到了黄家堂屋的主位椅子上坐下,压根没看一眼吓尿裤子不停求饶的黄池中。
“慕掌印,求求您给条活路,我的所有库银都可以送给您。”
黄池中用头将红木地板磕得咚咚响。
慕炎斜靠着椅背,邪笑道:“黄池中,你胃口不小啊,刚才本掌印看了你的密室银库,比我这个掌印可贪多了!”
“慕大人,那些都是要孝敬您的,小老儿我可没敢花啊!”黄池中泪流满面。
平日里,他也没少孝敬这位慕大人,但是现在东窗事发之后,慕炎这个小人竟然不庇佑他了!
比起奸,慕炎才是南晋国第一奸佞!
听着黄池中哭诉他的不容易,慕炎手中把玩着从战澜那里要来的粉色荷包,荷包上面是一只鸳鸯?
不,鸭子?还是其他的禽类?
慕炎勾了勾唇角,这是她拿战枪秀的吗?
他慵懒抬头说道:“把黄廉带上来。”
少顷,黄澜被人压着带到了他父亲身边跪着,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色鞭痕,像是把脸从中间劈开了一般。
慕炎捏了捏荷包,战澜丫头那鞭子,后劲儿挺大的。
“你和你儿子一起勾结青山帮坏事做尽,杀人越货,掳人孩童,收钱办案......每一件都够死十回的。”慕炎收起荷包,一步步从台阶上走到了两人的跟前。
黄家父子,因为慕炎的步步逼近,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威压,两人安静如鸡,压根不敢回嘴。
慕炎将两父子的罪证拍在黄池中的脸颊上,冷冷开口道:“你们这样,显得我都不像是一个坏人了,本掌印很不悦!”
“求求您,绕了我吧!”黄廉懊悔不已,把头磕的咚咚响。
“本掌印最不能见得谁比我还奸,你们是不是该死啊?”慕炎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却将两人吓得魂都快没了。
黄池中心中暗道:看来,今日慕炎不准备放过他们黄家了!
他颤抖着腿站了起来,怒道:“慕掌印,本官的生死由陛下定夺,你难道把自己当做了陛下了吗?”
黄池中人到中年个子不高,昂着头和慕炎对视。
慕炎比他高出了两个头,他俯视着一脸硬气的黄池中,眼中一片森寒。
屋内鸦雀无声,温度骤然降低,刑天司的人全部抽出了兵器。
慕炎的手掐住了黄池中的脖子,将人举起。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本掌印想杀谁?谁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