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肖辰,你帮我带出一支暗卫出来。”
肖辰很自然地接过了一沓银票,清秀的眸子看向了她,点头道:“好。”
若是常人,看到这么一大笔银票定会惊讶,银票的来路。
但是肖辰没有,他知道战澜的本事,若不是上辈子她识人不清爱上了司君,也不会落下那样的结局。
此生,只要她不再被司君迷惑,定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
“姑娘,暗卫的代号叫什么?”肖辰恭敬请示道。
战澜抬眸看着满天的星辰,又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夜色。
她低声道:“就叫暗夜吧!”
他们现在还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只能在黑暗中行事。
只待天明!
“好!”肖辰郑重答应。
两人骑上马,骑马并行,没入夜色中。
战澜半夜回到了后院,柳溪为她留着门,一直没敢睡。
直到战澜回来,她听到了战澜熟悉的脚步声,柳溪才松了一口气。
柳溪是一个极有分寸感的下人,没有去同战澜打招呼,直到战澜收拾完睡下。
她才安心地睡觉了。
......
次日一早,定安城长街中流传一个传闻。
“听说了吗?战家军此次击败西戎,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封赏!”
“没有吧,战家军浴血奋战,怎么样也要犒赏三军啊!”
“说是战将军的庶子战鹏调戏了陛下的一个妃子,所以功过相抵了!”
“什么!战鹏不是战将军的假儿子吗?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孽种就否定战家军所有的功劳!”
“可不是,哎,战将军也是一心为民,无欲无求,这事放在谁身上,谁舒服啊!”
“据说,战将军对于这次没有嘉奖的事情,一句怨言都没有,反倒是跟着他打仗的将士们,情绪很大,觉得被战鹏给连累得莫名其妙!”
“啧啧啧,哎,陛下也不能因为一个孽种,牵连整个战家军啊!”
“嘘,你小声点,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别被人听了去。”
战澜戴着帷帽从百姓身边走过,听到他们的声音,她勾唇一笑。
她身后的两名带头讨论的人收了她的银子,也悄悄地没入了人群。
战澜从昨日战北仓带着孔深去京兆府开始,就花了银子,找了黑市的人,去帮她将宣武帝因为战鹏的过错,连累整个战家军没有被嘉奖的事情,散布全城。
这些话,一定会传入听雨楼,宣武帝迫于民怨,也会重新给战家军嘉奖。
到时候,就不是宣武帝的主动行为,而是被百姓胁迫!
战澜就是要让世人看看,宣武帝是如何对待臣子的!
如何对待为了他的皇权浴血奋战的将士的!
还有南晋百姓和其他的朝臣都要看清楚才好。
......
皇宫之中,宣武帝听到听雨楼传来的最新情报,他愤怒地推翻了桌子上的纸墨笔砚。
屋子里的宫女和太监全都吓得跪倒在地。
他冷声喝道:“全都退下,李公公留下!”
所有人躬身离开,把雕花金门从外面关上。
李公公连忙安抚道:“陛下,莫生气,依奴才看,一定是有人故意将此事放大,以民声造势让陛下妥协。”
宣武帝的瞳孔缩小,怒气中充斥着王者威严。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道:“让听雨楼的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的,此人善于利用民心做文章,不像是战北仓那样耿直的人的手段!”
“嗻!”
宣武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轻轻笑了笑,“等等,你刚才说明日是战北仓最疼爱的嫡女生辰,那你就在嫡女生辰宴会上将封赏送过去,就让战家双喜临门吧!”
“是,陛下!”李公公躬身道。
......
将军府,嫡女的别院里,战雪柔在自己的花园里,被丫鬟秋月扶着一步步往前走。
上次在山上被打,对她的身体确实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都这么久了,若不是有人扶着,她可能都走不出十步就要摔倒。
战雪柔满头是汗,秋月用锦帕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
秋月忙着给战雪柔擦汗,战雪柔没看清楚前面的路,重心不稳,被绊倒在地。
秋月也在战雪柔拉扯下,摔倒在地,磕破了膝盖。
她忍着疼,立刻去扶战雪柔。
“蠢货!”战雪柔狼狈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秋月推倒,秋月的头被撞在了旁边的假山上,瞬间流出了殷红的血。
秋月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哭着求饶,“对不起姑娘,奴婢错了!”
战雪柔恶狠狠地看着秋月道:“你真是一点本事都没有!本小姐要你做什么!”
秋月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战雪柔还是不解气。
明日是她的生辰,因为刚才摔倒,她的手都蹭破了皮!
她又扶着假山,踹了秋月一脚。
秋月哭着爬了起来,一个劲儿地道歉,“大小姐,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战雪柔冷冷看着秋月,心里想着要不要换掉这个没用的丫鬟。
她望了望假山后的池塘,若是秋月掉入了池塘里淹死了,是不是她就可以换一个机灵点的丫鬟了。
毕竟,她向秋月提过几次,让其找战澜的麻烦,这丫头,每次都糊弄了过去。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还留着她做什么。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秋月知道她太多事情了,若是有一天秋月和她离心告知了别人。
那她善良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战雪柔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这世间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啊!
还是杀了吧!
战雪柔故意假惺惺地说道:“秋月,起来吧,本小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看到前面的荷花,挺美的,你扶着我到池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