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风听到了战辛章的话,心里吓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祖父,祖父怎么会有这些证据。
吓破胆的战风立刻求饶道:“陛下,臣子招供,我是受到了胁迫,我受到了司君小侯爷的胁迫!”
战风眼看战北仓和战辛章不为他说一句话,他心灰意冷,他心中对两人产生了恨意。
他们是他的亲人,竟然如此背叛他!
战风自知已经不能再强行狡辩,他决定将司君也拉下水。
司君可是陛下的私生子,旁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若是陛下顾念父子亲情,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宣武帝听到了司君两个字的时候,神色大变。
刚才战辛章明明说的是他的皇子和西戎勾结叛国。
可是,司君的身份除了皇家人,无人知晓。
本来宣武帝只是想借战风的事情,以此削弱战家,却不曾想,此事恐怕牵连众多,越来越复杂了!
宣武帝冷声道:“传三位皇子和司君一起上朝!寡人在这里等着他们!”
得到传召的皇子煜王,贤王,齐王,以及司君四人几乎前后脚一起到了皇宫。
战澜一直在殿外,她看着几位皇子擦着汗进入了太极宫。
最后一位是司君,他诧异的看了战澜一眼,也垂眸进入了大殿之中。
司君今年十七,煜王十六,贤王和齐王都是十五岁的年龄。
几人的年龄相仿,站成一排之后,身高高低错落,相差不多。
“参见父皇!”三位皇子齐声跪下扣头道。
司君在三位皇子的声音落下之后,才开口说道:“参见陛下!”
宣武帝没有看司君一眼,而是看向了三位皇子道:“都起来吧!”
“谢父皇!”
“谢陛下!”被宣武帝冷落的司君也跟着一起起身了。
战澜在殿外听到这种区别对待,心中感慨万千。
这就是司君为什么要为自己谋取未来的原因吧!
他明明是宣武帝的长子,却因为她的母亲妓女的身份,成了司家最不受待见的人。
而且,就连他的身份都只能说是别人的儿子。
这种感觉,让他倍感不公。
也是他这些年,逐渐黑化的原因。
他的手段阴狠,心思歹毒,除了他生来就性格畸形,多数也是因为宣武帝,压根没有给他任何的亲情。
一个明明是大皇子的人,竟然每日喊自己的亲生父亲陛下。
连声父皇都不敢叫!
他何尝不委屈,不恨!
战澜开始怀疑起,上辈子宣武帝突然暴毙的真正死亡原因了。
也许,那件事和司君脱不了干系。
殿内,又传来了宣武帝盛怒未消的声音,“你们三人,可曾与西戎亲近啊?”
刚刚起身的三位皇子吓得又跪了下去。
“儿臣没有!”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感觉回答得不快一些,会出大事。
“臣子也没有。”司君的回答,就比三位皇子的声音要淡定从容许多。
战澜也真是服了他的精湛演技和强大的心性。
司君此人,无论遇到再大的危机,还是能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战澜越发觉得,他才是最像宣武帝的人。
宣武帝面无表情看向司君道:“可是,战家二房嫡子说受到你的胁迫,你可曾胁迫他叛国?”
司君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震惊,满脸冤枉和不知情,跪下之后,声音依然平静说道:“不知道战风小将军为何如此栽赃我!”
战风听到司君的话,顿时如蛇虫爬身一样难受。
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司君是准备打死不承认了。
“小侯爷,你做的事情,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战风脸色惨白问道。
司君依然是一副淡定从容模样,他毫不心虚看向了战风道:“你说的事情,子虚乌有,我为何要承认,要承认什么?”
宣武帝观察两人的神色,战风一心指认司君,司君像是完全不知情。
难道这是他们战家合起伙来演的一场苦肉计。
先拉他一个最不喜欢的皇子当垫背的。
然后,他们就可以金蝉脱壳了!
宣武帝看向了战辛章道:“爱卿,可以把你那两封信公开了!”
战辛章打开了手中的信,信件已经有些发黄,他打开第一封,是战风的写给土跋洪的。
李公公立刻走到了战辛章的跟前,大声朗读了起来。
一封信念出来,大家知晓了战风的信中有这样一句核心的话语。
“事成之后,我们皇子承诺给西戎临边城等五座城池......”
战风咽了咽口水,这封信真的是他写给土跋洪的,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说,土跋洪当着他的面烧毁的信件不是真的。
“战风,这可是你的字迹!”李公公拿着第一封信件递给了战风看了一眼。
战风看着字迹,喉结翻滚,后悔不已。
这就是他的字无疑!
他无力狡辩,浑身一软,瘫倒在地被迫承认,“是臣子的笔迹。”
宣武帝的眸子暗了暗,李公公继续念下一封信。
“今日子时,请西戎派一支精锐小队偷袭战家主将,本皇子答应你的五座城池,不会少一座......”
李公公念着念着,声音开始发虚。
这里面有太多大逆不道的话了。
宣武帝脸色阴沉,冷声道:“继续念!”
李公公只好继续念道:“若本皇子早日登基,一定和西戎世代交好,每年为西戎赠予三百万两白银,一百万石粮食,三十万匹丝绸......”
宣武帝的脸色瞬间黑了,他还活得好好的。
他的哪个不孝子,这么盼着他死!
“别念了,去让他们自己看,是谁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