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垂着眸子听到这个结果之后,没有任何的波澜。
从今日起,南晋的局势,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
她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次司君虽然惨败,但是对方还没有死,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宣武帝将鲁中一人留下,带去了御书房。
司君被御林君首领钱丞的手下拖到了太极宫的门口。
司君咬着后槽牙,望向了宣武帝绝情的背影。
听到他第一声惨叫,宣武帝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司君的心在滴血,自小他就没有了母亲,父皇还如此冷漠而不公地对待他。
恨意像是快速生长的藤蔓一样爬满了他千疮百孔的心。
煜王被两个御林军跟在身后,他路过正在被杖刑的司君跟前,眼眸猩红,带着怒火滔天道:“早晚你会对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司君忍受着杖刑,只发出了闷哼,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
他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日,他将血洗今日之耻!
四位老将在大殿里面,盯着彼此,瘸一腿开口道:“你们三个老匹夫谁都不许和我抢徒弟!”
“呸!就你鸡贼,今天让你抢了先!”
“你们这些老东西,别吵了,战丫头走了!”
几人慌忙看过去,想要去追,瘸一腿拿胳膊拉住了其中两人道:“这样,咱们公平比试,武试之后,我们一起让战丫头选拜谁为师!”
“也行!那就先这样,先说好,谁先去找战丫头谁是老狗!”
“去你的!”
四人暗暗较劲儿,都想把战澜这个好苗子收到门下。
慕炎听着四个除了长得丑了点,但是实力还不错的老将如此想要收战澜为徒。
他勾唇一笑,朝着战澜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战风被人像是死狗一样拖出去,没有了宣武帝在场,他终于敢大声呼喊出来,“祖父,救我!祖母还在家里等着孙儿回去呢!”
“祖父,你看着孙儿长大,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大伯,救救我......”
战辛章眼圈泛红看向战风道:“逆孙,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战北仓怒其不争看了战风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话。
战风哀嚎着被御林军一路拖走,地上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战澜跟在战北仓的身后,慕炎走快两步跟上,他与战澜并行说道:“战姑娘,你好像又欠了本掌印一个人情!”
战北仓刚想开口感谢今日慕炎帮战澜说话,帮战家求情之事。
听到慕炎略带轻佻的语气,他回眸道:“慕掌印,今日之事,是我将军府欠你的人情,一定还你!”
慕炎双眸不屑地看向战北仓,“战将军,我可没有帮战家,若不是看在战姑娘的面子上,本掌印还真懒得来这里!”
战北仓被慕炎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若不是今日慕炎帮了战家,他真是懒得搭理此人。
战辛章到底吃的米比战北仓多,他沉稳开口道:“战丫头,今日之事,咱们确实要感谢慕掌印,作为长辈,改日老夫亲自登门感谢慕掌印。”
慕炎品出来了战辛章话中的两重含义,一是战澜确实得了你的人情,但是我作为战澜的长辈,改日亲自登门感谢你,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休要再黏在战澜身边!
慕炎勾唇笑道:“老将军,您客气了,哪能让老将军亲自来在下寒舍,晚辈改日亲自去将军府领赏!”
战北仓无语地看着慕炎,他们战家肯定是要感谢慕炎的。
但是,这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怎么如此之厚!
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顺溜得很!
慕炎说完话,好看的眸子看向战澜道:“战姑娘,等我!”
说完,他就迈着比所有人都长的腿,走了。
慕炎身后的朱雀快步跟上,心中又替主子捏了一把汗!
我的个乖乖!主子几句话就把战澜的长辈们全得罪完了,以后要是求娶主母的时候,怕是难于上青天!
主子难道心里没有数,自己的名声在南晋是有多差!
他难道不知道,南晋是多么的在乎这些纲常礼仪吗?
他难道不知道战澜亲爹已经去世,战北仓宛如战澜亲爹的吗?
他为什么这么针对战北仓啊!
啊啊啊!
朱雀简直恨不给主子的嘴开个光,让他天天说点好听话。
要不然,他真的只能一辈子做风流浪子了......
战北仓盯着慕炎远去的背影,看向战澜道:“澜儿,以后像慕炎这样的男人千万少接触,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将来嫁给他,倒霉全家!”
战澜唇角抽了抽,心中暗道:慕炎的嘴怼人一绝,她上辈子就领略过。
还记得,上辈子她和司君订婚那日,慕炎也来了订婚宴。
也是那日,慕炎的摄政王身份昭告天下。
战澜那日高兴,多喝了一些酒。
走路不小心将慕炎一把推到了湖里,她也重心不稳掉了进去,还是慕炎将她救了上来。
两人如同落汤鸡一般,慕炎开口就骂她,足足骂了半晌的功夫。
虽然,慕炎没有说一个脏字,但是骂得战澜都自我怀疑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好像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战澜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活该被骂,大喜的日子,将人推下水,放谁,谁不生气!
天道好轮回,或许是上辈子慕炎见面就怼她,她这辈子没有被慕炎骂过,也不想再次感受那种可怕的感觉。
战澜回到将军府后门时,柳溪在门口。
她翘首以盼,终于看到战澜进入她的视线,柳溪跟着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进屋,小黑正在喝羊奶,喝了一嘴的白泡沫,舒服得四脚朝天,肚儿圆。
战澜抱起它给他擦了擦嘴,小黑舒服地在战澜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