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正色起来说道:“结果刘闯被战澜打得鼻青脸肿,还掉了一颗大门牙,刘闯出言调戏她,战澜就一脚踢在了他的下体......”
白起看了谢雨一眼,“伤得重吗?”
“军医过去了,下身伤得挺重的,估计以后不能去窑子了。”
白起眸子暗了暗,“好泼辣的姑娘。”
“刚才那声音是老兵的?”
谢雨摇了摇头,“是新兵的!”
白起挑眉,这些新兵来了有两个月了,因为艰苦的训练而叫苦不迭。
他可从来没有听到他们如此振奋人心的喊声。
谢雨将战澜如何向老兵发出警告,又是如何激励新兵的话,全部说了一遍。”
白辰继续擦着战枪道:“以暴制暴,杀鸡儆猴,手段老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军中老将。”
“回主将,您忘了她在与西戎交战的时候,还获得过一等功。”
白起看向谢雨,微微一笑,“她长得很漂亮?”
他从谢雨的口中听出了他对战澜的欣赏。
谢雨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揉了下眉心道:“她的气质很独特,长得也很美......尤其是发号施令的时候,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女将军。”
白起放下手中的战枪,掀起眼皮看向谢雨,“你啊,不要英雄难过美人关。”
谢雨立刻站直了一些,“末将不会的,主将,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您明知道刘闯此人性格狂妄,还总爱挑事,还晋升他的职位。”
白起笑容深邃,“战北仓那老狐狸可以直接用正直的能兵强将,那是因为战家有世代将军打下的根基,那些将士大多都是因为战家的威望子从父业,所以他的队伍相对干净,好带。”
“但是,白家军却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从刚开始的散兵游勇,到现在的十五万精锐之师,这里面有许多人的背景和底细,连我都不敢保证,他们本就没有军魂,相对懈怠。”
谢雨听的很认真,白起站起身来说道:“要想让一池子的鱼都动起来,其中必须有一个将水搅浑的狗鱼,你明白了吗?”
谢雨垂眸若有所思,他颔首道:“属下明白了,他的跋扈,也造就了一些士兵不服他,想要干掉他,像他这样的人都升职了,于是不服他的人,就会拼命的努力,想要超越他。”
白辰起身在谢雨的肩膀上拍了拍,“现在来了一条大鱼,这个池子怕是要掀起来惊涛骇浪了!”
......
黄衮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后,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战澜拿脚尖踢了他一下,“喂,起来了!”
黄衮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当他看到营帐里只有战澜和肖辰之后,擦去了鼻血说道:“战姑娘,你神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战澜和肖辰对视一眼,这种事情也只有黄衮能干得出来。
“我就知道战姑娘一定美人救英雄,把那厮打成狗!”
战澜俯下身说道:“黄衮,我知道你是为我抱打不平,你假装晕倒,也是为了我好出手教训刘闯,但是以后切莫冲动小心行事。”
黄衮从担架上爬起来,说道:“我刚才都偷偷看到了,战将军最后的断子绝孙脚,嘿,真绝了!”
战澜翻了一个白眼,“你少贫嘴,当着你未来属下的面被人揍,你还高兴!”
黄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子值几个钱,看到刘闯被你揍,小爷心里爽快!”
战澜看着黄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脸面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情谊重要。
他总是用一种不走寻常路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战澜想起上辈子黄衮没少干这样的事情,她叮嘱道:“你继续躺在床上,至少七天别下床,刘闯先动手打你,他没有理由去告状。”
黄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这个我擅长啊,刚好小爷我休息休息。”
肖辰笑着看向黄衮,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黄衮屁颠屁颠地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可惜了小爷这么帅的一张脸,差点毁容了!”
战澜和肖辰睨了他一眼,头也不回走了。
黄衮趴在床上道:“别走啊,你们不觉得吗?”
......
战澜的营帐,离肖辰和黄衮的营帐不算远。
一晚上的休整过后,次日一早,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她就起床了。
除了巡逻和看守的士兵外,偌大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
她明面上的任务是逐步按照宣武帝的要求,带出一支精锐部队。
但是,她真实的目的,却是为谋反做准备。
她手下的兵眼下足足有两万人,不过却是今年入伍的新兵,完全没有任何作战经验。
眼下已经是深冬,出被窝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战澜若不是在军营,也会多睡一会儿。
但是,现在她是带领新兵的副将,不可以放任自己的惰性。
战澜身上绑着沙袋,围着训练场跑步,一个新兵出来去茅房小解,他看到训练场上的一道身影在跑步。
他睡眼惺忪嘀咕道:“谁啊,这么拼?想要表现给新来的战将军看吧!”
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被冷风灌入身体,浑身一激灵。
“还是回去再睡会儿!”新兵提好裤子出来,又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战澜的脸。
他猛然醒了过来,“战将军!”
新兵立刻悄悄回到了营帐之中,他小声说道:“兄弟们,我看到战将军一大早就在跑步。”
大通铺上的新兵们有的惊醒,有的则是换个姿势继续睡。
“难怪战将军这么厉害,原来她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
“让我再睡会吧,我不想起。”
反正还没有到卯时,没有人会责怪他们。
大通铺上,其中有两人听到消息后,动作麻利地穿好了训练服,一起出去了。
战澜跑步,脸颊和手凉凉的,但是身上却热热的,她已经绕着足足有几公里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