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信诚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王氏来了,他起身行礼道:“母亲。”
王氏说道:“信诚,你今日服药了吗?”
战信诚脸色萎黄,看向王氏道:“娘,我吃了太多药了,现在小妾的肚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停了吧!”
王氏安慰道:“诚儿啊,不要着急,南晋有不少老来得子的事情,你就是心事太重,心情愉悦一些,说不定就好了。”
战信诚自嘲地笑了一声,“儿子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百无一用。”
王氏笑着说道:“千万别这么说,你看战澜不是对你这个二叔还不错吗?先是给你找了大夫看好了病,虽然现在你不能习武了,但是正常生活是足够的,你可以找找战澜,看她能不能帮忙在朝中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
战信诚嗤笑一声,“娘,我知道战澜现在是我的亲侄女,身份不一样了,但是我拉不下来脸去说这事。”
他心中埋怨战辛章刚正不阿,就不愿意帮他求求人,给他找点事情做。
现在还得他去求一个小辈。
王氏拍了一下战信诚的胳膊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战澜舍弃了兵权,现在被陛下封为镇北王了!”
战信诚坐起来了一些,“娘说的可是真的?”
“我骗你作甚,娘刚才长街上回来,这消息都昭告天下了,而且,战澜过段日子肯定要大婚,她嫁的人可是摄政王慕炎,你说就靠着战澜和她夫婿的关系,你怎么样都能做官。”
战信诚眸光亮了亮,他曾经想过在夺嫡之争中投靠太子或者司君,但是这两边都没有搭理他。
如果说现在通过战澜再次入朝为官,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明面上从来也没有苛待过战澜,战澜还帮他看好了病。
“对啊,我是战澜的亲二叔,她顺手的事情,应该会帮忙的。”战信诚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王氏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折子都是先到慕炎的手中,现在朝纲其实是慕炎把持着,你这位侄女婿可不得了。”
战信诚点头,“好,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亲,等他们成亲,我去说说这事。”
王氏看着整日里萎靡不振的儿子终于打起了精神,她也跟着高兴起来。
没想到啊,将军府里她最看不上的养女,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嫡女不说,她还这么厉害成为了镇北王。
战澜福气大,嫁人也会嫁,不像战梨落嫁了一个什么废物!
战信诚的妻子张氏老远看着院中说话的母子,她心中冷哼,战信诚你就喝药吧,喝死了也生不出儿子来!
她转身往花园里走,一个小妾从张氏身边路过,张氏心烦意乱地说道:“你瞎了吗?没看到本夫人吗?”
小妾虚伪地说道:“夫人好,我去看看老爷的药好了没,太着急了,没有看到夫人。”
张氏咬牙看着花枝招展的小妾说道:“整天打扮成狐狸精样子给谁看呢?母鸡都会下蛋,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小妾气呼呼地看向张氏道:“夫人莫生气,妹妹我还年轻,还有机会生,不急。”
张氏气恼一把薅住了小妾的头发,怒道:“你说谁老呢,你这个狐狸精!”
小妾哀嚎着乱跑向战信诚求救,“老爷......老爷救我,夫人又发疯了!”
王氏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冷声道:“整日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夫人没有夫人的样子,小妾没有小妾的规矩!”
张氏和小妾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王氏看到她们就心烦意乱。
为什么大房现在顺风顺水,他们二房就这么倒霉呢!
......
夜晚来临,一辆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路口。
司君和战雪柔同乘一辆马车,司君叮嘱道:“柔儿,一会儿你可能要吃苦了,我会让他们下手轻一点,只要在明处有伤就行了。”
战雪柔咬了咬牙,无论如何,这个苦肉计也得演。
“殿下,你确定我父亲会路过这里吗?”战雪柔问道。
司君陪着笑脸说道:“柔儿,我的人一直暗中跟着战北仓,他快到的时候就行动,到时候他会听到这边的求救声,然后黑衣人撤退,你拦住他的马车。”
战雪柔点了点头。
在十字路口的另一条巷子里,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独孤烟身穿黑衣,问身边的战澜说道:“主将,这两天终于等到那个小贱人出魏王府了,你确定今天他们会搞动作?”
战澜微微一笑,“即使战雪柔不急,司君也会着急,你且看着。”
独孤烟点了点头,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
秋月在魏王府里不方便报信,她就让人盯着战雪柔要做什么,司君竟然忍着鞭痕的伤出门了,也就是说今天有事情要发生。
战澜打听了一下,今日父亲战北仓有公务,必须从这条路走,才能回家。
战澜坐在路边的马车里静静看着,她很感兴趣,司君和战雪柔要干嘛?
两人肯定要做什么,以战北仓为突破口,让战雪柔回家。
司君掀开车帘,看到了死侍的信号,他立刻说道:“柔儿,现在下车。”
战雪柔偷偷摸摸下了车,顷刻间,黑暗处出来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几人步步逼近战雪柔。
战雪柔明知道这是演戏,还是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了两步。
司君看了一眼几人,点了下头,架着马车走了。
几人一拥而上,开始打战雪柔,他们的拳头虚虚地打在战雪柔的身上,力度不算重。
战雪柔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不要打我啊,不要!”
战澜听到声音,明白了这是一出苦肉计,她看向独孤烟,挑眉道:“走,陪她玩玩!”
独孤烟跃跃欲试,握起拳头飞快下了马车。
两人在暗处疾行,飞快到了战雪柔身边。
几人正在围殴战雪柔,没有人发现多了两个黑衣人。
战雪柔还在尖叫,“救命啊!”
砰!
战澜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