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辛章听肖辰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战辛章看向战信诚的眸光越来越失望。
御林军在书房里找到了战信诚的字,也找到了一些他贪墨的银票,鲁中进入屋内将战信诚与西戎通信的字迹比对,得出结论。
“这几封通敌卖国的信,是战信诚的字迹无疑。”
“逆子!”战辛章被战信诚气得浑身发抖。
王氏跪在地上抓着战辛章的衣摆说道:“老爷,一定是有人陷害信诚,老爷明鉴!”
当战信诚看到战澜的那一刻,他就确认了这些都是战澜的谋划。
但是在战澜事先准备的绝对证据面前,他还能说什么?
他若是不承认,等着他的只是酷刑,最终还是要死!
战信诚阴暗的眸光落在战澜身上,心中暗骂:好狠毒的丫头!
王氏顺着战信诚的视线望去,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她起身指着战澜吼道:“战澜,是不是你!是你陷害你二叔,是不是......”
慕炎冷眼扫过去,王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战澜看向肖辰,肖辰说道:“老将军,书信当中记载,老夫人早就知晓战信诚谋反之事,西戎为老夫人许诺了事成之后,让她当一品诰命夫人。”
肖辰拿起玉佩说道:“这是西戎王的玉佩,刚才逃走的人是西戎的百里江。”
“你休得胡说!”王氏顿时心乱如麻。
怎么还会有她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参与勾结西戎做出谋反之事。
鲁中仔细翻看书信后,看向战辛章,“老将军,战信诚的信中确实有提到此事,再三向西戎确认能否保住他的母亲和妻子,女儿的性命。”
鲁中补充道:“并没有提到您和战家大房。”
钟宣良看向战信诚,他早就知道战家大义灭亲将战风送往朝堂之上受死。
战信诚定是恨极了他的父亲和战家大房,所以才会这么做吧!
钟宣良怒道:“战家世代忠臣良将,可惜啊,怎么就出了战信诚和战风这样一对父子!”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肖辰,这小子办案的能力实在强,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今日竟然查到了战信诚谋反案和贪腐案!
怪不得他的女儿能看上对方!
战辛章神情疲惫,他当初就不该娶了王氏,就应该孤独终老,否则也不会让王氏和战信诚父子毁了战家的百年将门声誉。
战风当初谋逆,他就起过疑心,会不会他的次子战信诚也参与了。
如今证据确凿,他不由得看向战澜,会不会他的孙女当初早就知道了什么,才会让战家大房和战信诚划清界限。
或许,战澜早就看透了一切。
事到如今,战信诚
百口莫辩,他冷笑了几声之后,像是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
他知道战澜是做足了准备,要杀了二房的所有人,有慕炎护着,有两个股肱大臣作证,有战澜的亲信肖辰办案,有慕炎的人杨武现场捉赃,他说什么都没有人会信!
战信诚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
他浑身气血激荡,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指向所有人,“哈哈哈......这是阴谋!你们心知肚明的阴谋!”
战澜眸光冷凝,或许上一世,她的父亲被战信诚一家和司君一起联手陷害他谋反时,也是这般的绝望吧!
她现在只不过是找准时机,以牙坏牙,以眼还眼而已!
“死不悔改!”战辛章瞳孔周围的红血丝因为愤怒而加深。
战信诚看向战辛章,冷笑了几声,“父亲,你不公平!都是因为你不公平造成的!我也是嫡子,你可曾好好看看我,你的眼中只有战功赫赫的战北仓!”
战信诚咆哮道:“你的眼泪只有和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你对我母亲不公,对我不公!”
啪一巴掌。
战辛章怒气滔天,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战信诚的脸上。
他的瞳孔剧烈震荡,“那是因为你想要的太多,你从小嫉妒你大哥,你以为我这个当父亲的感受不到,
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比战北仓强,我一直在磨炼你的心性,没想到你变本加厉!”
战信诚愣愣地看着战辛章,脸上的疼痛都不及心中的疼,他的父亲竟然打了他。
战辛章的双手颤抖,“你处处争强好胜,小时候偷偷在你哥的战枪上动手脚让他受伤,我本以为是你顽皮,后来,你们一起进了军营,你哥和普通将士住在一起,从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点点靠着自己的能力让所有人认可成为了少将军,而你呢,只会暗处使坏,你当为父耳聋眼瞎在军中一点眼线都没有吗?”
战信诚被战辛章铿锵有力的斥责,说的面红耳赤。
战辛章摇了摇头,“你做的那些小动作,为父还以为等你长大成人了就好了,等你娶妻生子了就懂了,万万没想到你是坏到了骨子里啊!”
战北仓面无表情看着战信诚。
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战信诚生性敏感要强,他竟不知道这些年对方是因为嫉妒他,才做出了那么多坏事。
战澜此刻才知道原来祖父一直知道战信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战信诚是他的亲儿子,所以他才选择了表面明着打压,心里默默包容。
对于父母来说,也许孩子是他们最大的软肋。
即使是祖父这样的有着强大信念和意志的人也不例外。
王
氏浑身哆嗦,战辛章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擦干眼泪看向战澜,准备转移矛盾,“战澜,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把我们二房全都杀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矛头指向了战澜,战澜轻飘飘地看向王氏,“战大人做了什么事与本王妃和干?”
王氏冷笑一声,“就是你!你挑唆让信诚和战北仓分家,你又假装给你二叔官职,最坏的就是你,你就是想让你二叔身败名裂!”
“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孽种!”王氏完全没了以往的慈爱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