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掀开门帘看到战北仓两眼炯炯有神地站在她的营帐门口。
她发现父亲最近有点惹人喜欢了,明明现在战家军有几万人在此,可以说足够安全,可是父亲还真的说到做到当她的守卫。
“澜儿,你怎么不多睡儿?”战北仓微笑说道。
战澜深吸了一口气,“爹你困吗?”
战北仓摆了摆手,“爹现在精神得很,恨不得将西戎王碎尸万段!”
战澜知道父亲想到了被西戎骑兵屠戮的十里城百姓,也想到了战死的祖父。
她看向天上的日头,时辰差不多了。
“爹,按昨天说的,让将士们备战出发吧!”
“是,主将!”战北仓的眸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气。
这一次战澜带领的所有将士脱下了伪装,身着戎服,列队朝着西戎进发。
浩浩荡荡的战家军到达辽部落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辽部落的骑兵各个都是精锐,也是西戎最难攻克的铁骑。
草原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趁着他们最疲惫的时候攻击他们,也是最佳的时机。
可是进入辽部落的路上格外的安静,月色下,偶尔能看到天空中飞过的几只老鹰。
空气中的风都变得格外的瘆人。
十里外,战家军停下。
毕竟这里是辽部落的地盘,万一有敌军埋伏,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毕竟战澜也做出过瓮中捉鳖的事情,她以五千战家军杀死三万西戎骑兵,也保不准辽部落首领诱敌深入。
探子打探消息回来,单膝跪在战澜面前禀告,“启禀主将,属下看到辽部落火光冲天。”
战澜朝着传令兵下令,“加快速度行军!”
传令兵立刻去传令了,大军一路浩浩荡荡朝着辽部落进发。
最早到达的是战澜和南晋的骑兵。
战澜放眼望去,看到辽部落火光滔天,空气中满是焦糊味。
等她到了辽部落的入口处,看到部落的门架上挂着一具尸体。
而在门架旁绑着一束洁白的兰花。
战澜取下兰花,花儿已经蔫了,低垂着头。
她看到火光照耀下西戎骑兵的尸体摞在一起,虽然她觉得慕炎已经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慕炎!”
回应她的只有噼里啪啦的木头炸响声和风刮过时火焰灼烧的声音。
她不知道慕炎此刻在哪里,辽部落有一万骑兵,慕炎到底做了什么,能将他们全部杀死?
战北仓安慰道:“澜儿别急,慕炎一定去往西戎都城了!”
火光下,肖辰拉住马缰绳,慕炎的隐藏实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能神出鬼没、悄无声息消灭西戎最强的部落。
独孤烟感叹道:“摄政王就是摄政王,老子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强的男人!”
雪翊风在她身后拧眉,这女人都已经和他那样了,还想有别的男人。
黄衮傲娇地扬起了下巴,“看到没,摄政王不亏是小爷最欣赏的男人!”
独孤烟撇了撇嘴,“呵,瞧你那傲娇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干的呢!”
黄衮冷哼一声,“你不懂!”
他可是摄政王的好兄弟,独孤烟懂个屁。
众将士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和辽部落骑兵厮杀的准备,但是眼下毫无用武之地啊!
其中一个援兵看向一直跟随战澜的传令兵,问道:“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传令兵一脸骄傲说道:“你没看到那束兰花吗?灭了辽部落是摄政王送给咱们主将的礼物!”
南晋谁人不知道摄政王宠妻,但是传说是传说,真正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援兵赞叹道:“我的神啊,摄政王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情调的男子了。”
李遂看着战澜的背影,主将和摄政王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两人各有优势,他们两人若是能成为南晋的统治者,必然是南晋百姓的福气。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虽然只是想想,这种想法也是大逆不道的。
不过,他怎么隐隐有些期待呢!
......
战澜通过辽部落一刻不停地朝着三十里外的西戎都城前进。
她笃定,慕炎一定在那里!
慕炎经过了和辽部落的死战,他和他的属下一定耗尽了体力,她必须尽快到慕炎的身边。
最好在慕炎没有杀入西戎都城之前,她和战家军就能提前到达。
......
定安城皇宫之中。
庆武帝坐在御书房里心情非常好,坐在他对面的人是司豫章。
慕炎离开后,司君将司豫章这个老狐狸从天牢里放出来了,司豫章给他出的主意,命令战澜立刻撤兵。
战澜若是不从,就断了她的军粮。
庆武帝对这件事情还是有点担忧。
司豫章恭敬地说道:“陛下不用忧心,战家军没有军粮,根本不可能打到西戎都城,若是战澜和战北仓忤逆圣旨,等待他们的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被西戎反杀,另一种就算他们消灭了西戎,陛下也可用抗旨不尊的罪名,治战家的罪!”
庆武帝笑着说道:“可是皇叔,朕还是有点不安,慕炎到底去了哪里?”
慕炎不在,眼下所有的事情虽然是他说了算,但是慕炎不死,他的头顶如同悬着一把剑,让他寝食难安。
若是慕炎回来找他算账,他该如何应对?
司豫章笑里藏刀,“陛下,臣派人打探过,有人亲眼看到慕炎去了西戎,最好他能死在那里,陛下才能江山永固。”
“可是战家军要是想谋反的话,朕该如何?”
“陛下不必担心,陛下的舅父和外公手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且战家不是还有人在定安城,陛下不妨这样......”
司豫章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告知宣武帝对付战家的办法。
庆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