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和战澜从将军府回来,战澜走入院中时忽然脚下一软,慕炎立刻扶住了她。
“澜儿,小心!”
战澜靠在慕炎的身侧说道:“无事,就是最近有些累。”
她每次打完仗不到最后尘埃落地,她不会放松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如今祖父的遗体送回了家中,因为祖父的遗体已经搁置了一段时间不能再等,七日守孝改为三日守孝,安葬祖父之后,她心中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慕炎一路扶着战澜回屋,小桃和秋月留在将军府帮忙,柳溪被战澜喊了回来。
柳溪虽然已经不是战澜的丫鬟了,但是该做的事情一件没少。
暖炉里炭火跳跃着,温暖的房间里,她帮战澜脱去了沉重的铠甲。
战澜看向柳溪,“最近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姑娘才是最辛苦的,奴婢告退。”
柳溪拿走战澜从边关带回来的衣物颔首离开。
柳溪还是习惯称自己奴婢,或许等到她嫁人了这称呼才能改。
战澜穿着薄衣觉得浑身舒坦,她活动了一下肩膀,慕炎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捏着肩膀。
战澜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回眸看向慕炎,上下打
量了他后说道:“衣服脱了!”
慕炎挑眉,好熟悉的话。
好像战澜在摘星楼同他说过这句话,当时他就觉得战澜胆子大,语出惊人!
“夫人,你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慕炎伸了伸懒腰,佯装很疲惫的样子。
战澜转过身来认真看向他,语气加重,“衣服脱了!”
慕炎为难地说道:“夫人,虽然我们许久未同房,可今晚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战澜站起身双手搭在慕炎的衣领上,将人带到身前,去扯他的衣服。
慕炎的衣领打开,战澜看到了他胸口下面的伤。
战澜眸光颤动,她就知道慕炎受伤了,他只带了那么点人杀入西戎,就算有内应,他也冒了很大的险。
慕炎神情有些尴尬,他修长的手按在了战澜的手上,安慰道:“都是小伤,你不用担心。”
战澜继续将他的衣服褪到了腰上,慕炎的手指揉了下眉心,用心虚的眼神看向战澜,语气戏谑,“夫人要是平日里这般主动就好了。”
战澜看到了他的腰上有一道刀疤。
还好伤口不深,不过刀疤还没愈合,一看就是最近受的伤。
“还
有吗?”战澜的胸口上下起伏。
慕炎将战澜的手按在腰带上,意味深长的说道:“夫人,要继续看吗?”
战澜看着他不正经的眼神,手弹开说道:“慕炎,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要独自承担,你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
她说着说着,突然被慕炎拥入怀中,“澜儿,都是小伤,为夫还是有分寸的,有你在,我可不舍得死。”
说着说着他松开战澜,摸了摸她的胳膊和腰肢,惊呼道:“我娇娇软软的夫人怎么瘦了?”
战澜睨了他一眼,“你的寒症没有再犯了吧?”
慕炎摇头,“夫人,让你担心了。”
他想到了今日一众大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将他堵在路上,请他尽快登基之事。
慕炎将战澜拥入怀中,“后天是吉日,你的夫君要称帝了,以后可能还有让你担心的时候。”
“嗯。”战澜轻轻点头。
“澜儿,当帝王很累,曾经我想让你当女帝,但是当为夫当了这么久的摄政王就知道很累,所以,你愿意当我娇娇软软的皇后吗?”
战澜听着慕炎在她耳边轻轻呢喃,这一刻她觉得所有事情都那么的不真实。
上一世,慕炎是摄政王,她是别人的皇后。
这一世,慕炎是帝王,她是慕炎的皇后。
她又要做皇后了。
战澜没有太多的惊喜,若说有些喜悦,也是因为这个皇帝是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
慕炎见战澜不说话,他松开战澜看到她的眼眸里并没有特别的喜悦,他郑重说道:“澜儿,你放心,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应该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应该?你敢!”战澜一脚踢在了慕炎的腿弯处。
慕炎吃痛,战澜紧张地弯腰检查他的腿弯,“你怎么了,这里也受伤了吗?”
她这一脚也没有多重啊!
慕炎按住了她的手,“澜儿,你谋杀亲夫啊。”
战澜扬起拳头在慕炎的面前晃了晃,“皇宫里你若是敢有其他的女人,我就废了你的腿!”
慕炎似笑非笑看着她,“这就对了。”
“对什么对?”战澜双手抱臂。
慕炎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宫中除了你,还有伺候你的宫女,当然有别的女人,要不我可不愿意那些太监伺候你。”
“你啊!”原来慕炎说的是宫女,战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戳了戳
他的眉心。
慕炎勾唇,战澜终于笑了,若是她沉浸在祖父死去的悲痛中太久,他怕澜儿憋出病来。
战澜知道慕炎在逗她开心,她滔天的痛都经历过了,不会沉溺其中让自己心伤了。
“慕炎,我要你伺候我!”战澜挑眉。
突然慕炎勾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脖颈,让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慕炎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遵命,我一定把皇后娘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少贫嘴,躺下!”战澜拉着慕炎的手往床边走。
“夫人,你要做什么?”慕炎玩味地看着她。
战澜再次解开他的衣服。
“夫人,轻点。”慕炎突然眉心蹙起,战澜将冰凉的药膏猝不及防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疼吗?”战澜手上动作轻了一点。
突然她的胳膊被慕炎顺势一带,整个人跌到床上。
慕炎将战澜护在怀中,紧紧搂着她,无赖说道:“抱着睡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