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带着凉意的手放在了战澜的额头上,战澜扭过头不看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慕炎也没有和那女子说话,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慕炎托腮看她,“你吃醋了?”
“才没有!”战澜傲娇地看向车窗外。
她的手被慕炎握紧,耳边传来慕炎的声音,“我九岁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小孩,今日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她,不是我故意要见的。”
战澜突然好奇起来,“她今年多大?”
慕炎一脸茫然,“不知道。”
他转而反问道:“齐药师今日和你说了什么事情?不会是那个小皇帝吧?”
战澜轻咳了一声,“没有的事儿,其实我根本不在意你们俩曾经怎么样。”
慕炎心里暗爽,终于让他见到了澜儿吃醋的样子。
三人坐着马车出了城,前往水玉城,刚走出不到一里地,他们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
不多时,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夫打扮的暗卫问道:“你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有人追来,战澜重新戴上了帷帽,慕炎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不多时,两人听到了水芷菡的声音。
“我想和你们的主子说话。”
战澜瞥了慕炎一眼,“你的娃娃亲追来了。”
慕炎揉了揉眉心,真是阴魂不散,他刚把澜儿哄好,这人怎么又追来了。
“不必理会,走。”慕炎对暗卫说道。
暗卫准备架着马车离开,没想到水芷菡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知道你们两人是谁!”
“你......你找我父亲退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水芷菡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哪里配不上你,让你退婚!”她一字一句问道。
慕炎准备下马车,战澜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一起。”
她没有想到水芷菡有这么强的观察能力,即使没有看到他们的脸,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等到战澜和慕炎一起下了马车,水芷菡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她方才是气不过,才逼着两人下了马车。
慕炎的身份是大誉皇帝,战澜是皇后,就算禹州是三不管的地方,两人的身份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些压迫感。
方才她只是觉得这两人气质非同一般,能在禹州城内公然打人之后潇洒离去的,全天下也没有几人。
加上战澜先上马车之后,慕炎立刻跟着上了马车,两人应该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越想越不对,觉得他们极有可能是慕炎和战澜。
战澜看了一眼身后,水芷菡带来的只有几名亲信,没有带更多人。
“你欠我一个道歉。”水芷菡一直对慕炎退婚的事情耿耿于怀,她的自尊心在慕炎退婚的时候彻底被践踏了。
因为慕炎在退婚的时候说:“本掌印对于娃娃亲这件事情并不在意,这些年压根也没有当回事儿,但是我不能让我未来的妻子误会。”
她的父亲愤怒地问道:“你都没有见过长大后的芷菡,难道不见一见,省的后悔吗?”
慕炎冷漠说道:“绝不后悔,因为我的心里装满了一个女子,全天下都不如她。”
慕炎在退婚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会不会伤害到她,她在帘子后面看着慕炎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到出血都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个女子被人退婚,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时,慕炎还只是刑天司的掌印,没过多久他就成为了摄政王,又没过多久,他成为了大誉的皇帝。
而她本来可以和慕炎一起共享天下,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子的出现,若不是战澜,她怎么可能会输!
水芷菡收回思绪,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剑柄。
慕炎冷冷开口,“那件事情是你父亲和我母亲定下的,与我无关,与你也无关,要道歉也是你父亲做了你的主,他应该向你道歉!”
“我母亲连问过我的意思都没有,就乱点鸳鸯谱,她也欠我一个道歉!”
战澜突然觉得慕炎说的话好有道理。
水芷菡被慕炎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好像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慕炎,但是婚姻大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慕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亏你还是个看似自由洒脱的侠女,竟然相信婚姻之事就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语气里带着轻蔑,水芷菡为自己辩解,“本小姐没有!”
慕炎懒得跟她耗费时间,拉着战澜的手要上马车。
慕炎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她更加愤怒,这件事情打碎了她的骄傲,水芷菡拔高声音道:“战澜,我不觉得你比我强,你和我打一架吧,若是你打得过我,我再不会提起此事!”
慕炎压根不想理会,突然他的手被战澜扯住,战澜回眸说道:“好啊。”
水芷菡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眼中泛着自信的光芒,“随你挑一件兵器,一百回合之内,你输了就要替他道歉。”
虽然战澜战功赫赫,令敌军闻风丧胆,但是打仗靠的不仅是能打,更多的是脑子,她不相信战澜能比她这个从小出生在名门正派的大小姐还厉害!
她是第一宗门的大小姐,论武艺,她从未输过!
即使面对战澜,她也没有丝毫畏惧。
慕炎出声制止,“澜儿,你不必和她......”
战澜弯唇,“总得让她明白,她是如何输的,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会觉得我战澜怕了她,以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
水芷菡被战澜嚣张无比的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腰部也气鼓鼓的,感觉束腰都紧了一些。
慕炎点头,“好,那我让人拿剑。”
战澜微笑拒绝,“先不用了,我有兵器。”
银面狐狸掀开车帘,眸光发亮,女人打架什么的最好看了,他一边嗑着瓜子,眼神追着战澜跑,看到她往路边走去。
不是要打架吗,战澜到树跟前干什么?
倏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