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道:“阿娘,这件事也不能全是阿羡和阿澄的错,他们是救人心切才会如此的,况且你们看他们两个眼下的痕迹一看就是好多天没睡觉了,所以,阿娘……”
“行行行。”虞紫鸢站起身打断她道:“他们两个是大功臣,事迹光辉灿烂,让他们面壁思过总行了吧。”
江厌离、江澄道:“谢谢阿娘。”
魏无羡道:“多谢虞夫人。”
虞紫鸢走后,江枫眠微微一笑道:“你们二人做的不错。”
一句简单表扬,江澄已经是浑身绷紧了,跪的笔直的看着江枫眠。
江枫眠道:“还跪着做什么。”
两人在这里跪的有一会儿了,腿肚子都软了,江厌离把他们扶了起来,江枫眠很是欣慰的拍了二人的肩膀道:“需不骄不躁,你们做的很好,继续保持。”
魏无羡道:“是,江叔叔。”
江澄道:“是。”
等江枫眠走后,魏无羡再看江澄的时候,这家伙眼眶里似乎在闪烁着什么。
魏无羡立马来劲了,直接扒着他的头往他脸上瞧:“哟哟哟!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江澄想拍开他的手没有成功,不得已扭过脸来:“滚!”
魏无羡又强硬的把他的脸掰了回来:“你别躲,我可没有看清呢。”
江澄咬牙切齿的伸出一只手,把他的头往后推:“你给我滚行不行!”
两个人的姿势着实奇怪,江厌离在一旁生怕他俩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你们两个别闹了。”
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魏无羡哈哈大笑,他放开江澄跑到江厌离的身后:“师姐你看到没,江澄刚才哭了。”
江厌离也认真看了看,眼白的地方好像确实有些红。
江澄气急败坏的去抓他:“你才哭了!”
魏无羡一个闪躲开始灵活走位:“都多大的人了还哭,你丢不丢人啊!”
江澄要疯了:“魏无羡!你能不能去死!”
魏无羡道:“你这人心肠真是歹毒,我不是说了句实话你就让我去死,师兄我真是好伤心啊~”
魏无羡气人的功夫简直没话说,江澄又逮不住他,气他人都要冒烟了。
……
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在和青蘅君还有蓝启仁说完这件事后。
青蘅君道:“启仁,你觉得忘机所说的应如何去想?”
蓝启仁捏了捏他的山羊须,沉思道:“既然是忘机亲眼所见自当不会有假,但那城中也确实没发生别的事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件事谈论过后,蓝启仁突然道:“忘机此次出行游猎心境可有什么变化?”
青蘅君看了蓝启仁一眼,自然是知道他这拐弯抹角的在问一些什么东西,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有些事情光是他自己劝,效果实在是不显著。
蓝忘机道:“忘机此次出行实属历练颇多,谨遵父亲教诲,不争抢功利多在民间乡村走动……”
蓝忘机总结了一番这几个月他和蓝曦臣在四处村庄游猎的所见所闻,还写了夜猎笔记交给蓝启仁查阅。
蓝启仁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状似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可有结识到新的朋友?”
蓝忘机如实回答:“并无。”
蓝启仁猛的把头抬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青蘅君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袖子。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家侄子的性子,心道:罢了,此事急不得。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语气略显急促的道:“忘机你不是跟着曦臣出去的吗?为何这飞书中说的是你和那云梦江氏的魏无羡在一起。”
当时蓝忘机要和蓝曦臣分开去找魏无羡的时候,蓝忘机是禀明过青蘅君的,不成想青蘅君没有告诉蓝启仁。
蓝忘机如实回答道:“是我去夷陵找魏婴的。”
蓝启仁道:“多长时间了?”
蓝忘机道:“半月有余。“
一瞬间蓝启仁感觉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不通顺了,拿着蓝忘机交上来笔记的手都在颤抖:“你这是擅自……”
青蘅君打断他道:“此事忘机给我写书信了,我知道,他不是擅自。”
蓝启仁道:“兄长为何不告诉我?”
青蘅君道:“那段时间太多,忙忘了。”
蓝启仁很是无力:“兄长,你怎么能如此惯着他,任由他做此行为。”
青蘅君道:“岂非任由,不知启仁为何会如此排斥,我倒是觉得那无羡挺好的。”
蓝启仁已经不想说话了,自从他知道蓝忘机和魏无羡的事情后,青蘅君也不再在他面前隐约的夸魏无羡了,直接就是大大方方的夸。
在魏无羡临近听学结束的那段时间,蓝启仁恨不得眼睛粘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好时刻监视着他们两个一举一动,就防止他们两个做出些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蓝启仁总能碰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蘅君。
两个人在暗处一起窥视着那两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人。
而当蓝启仁看到魏无羡挎着蓝忘机的胳膊要对她上手的时候,他就立马想出声制止,却被青蘅君一堆轻飘飘调侃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年轻真好啊,想当年启仁和世家弟子一起听学的时候,那藏色也是如此这般好动的性子,我记得当时你好不容易留的那胡子就是……”
每当说到这的时候蓝启仁就十分气急无力的嚷了一声:“兄长… …”
然后甩袖离去。
除此之外,青蘅君因缺席蓝忘机和蓝曦臣很多年的时光,想要多加了解他们就从蓝启仁那里找来了他们二人从小到大交上来的夜猎笔记。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细心读阅探查,青蘅君总结出来一件事,蓝忘机的这些笔记写的字迹端正,用词简洁明了,寥寥几笔就概括了事情的全部内容,写的是很好。
但就缺少了一种东西——感情。
可自从他看到这两年,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蓝忘机笔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