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他放柔了声音。
“没有,就是我玩腻了。”
沈惊枝回忆起月老提供给她的台词,努力别开脸,不去看沉既白的表情。
“你什么都没做过,就说玩腻了?”
沉既白气笑了,逼近了沈惊枝。
沈惊枝被卡在他和玄关之间,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沉既白身上的温度。
沉既白扣住了她的手腕,笔挺的长腿抵在她的睡裙中间。
沈惊枝不自在地往后挪,沉既白越发得寸进尺。
面前的姑娘面色红润,眼睛中还带着睡醒未尽的水意。沉既白就看着她目光闪躲地说着分手的话,连靠近都觉得不自在,还学着其他人说什么玩腻了。
沉既白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肌肤柔腻,像朵棉花糖。
“你做什么?”
沈惊枝怒气冲冲地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动。
“我们都分手了。”
“我不同意。”沉既白念念不舍地又揪了一下,才把手收回来。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她气得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连生气都这么可爱,沉既白按了按她头顶的碎发。
沈惊枝头一回发现沉既白这么喜欢动手动脚。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重一推。
沉既白重重地摔在了门板上。
“力气这么大。”
他的语气中含了些笑意。
“沉既白,你还要不要脸,这么死缠烂打没意思。”
沈惊枝继续念着台词。
她自觉话说得很重,沉既白肯定没有这么被人下过脸。
“有你还要什么脸。”沉既白摇了摇头。
“你……”沈惊枝的台词说完了,月老明明说过沉既白肯定听不了这些话。
“那顶王冠是我母亲的传家宝,你收了就只能当我们家的儿媳。”
沈惊枝从来不知道那顶王冠这么贵重。
“那我还给你!”
惊枝走进卧室,拿出王冠,行云流水地塞进了沉既白怀里。
“随身带着呢。”
沉既白调侃,他是在沈家送给了沈惊枝,可这里是沈惊枝的公寓。
惊枝一时语塞,她实在受不了沉既白这幅照单全收的样子,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坏人。
“沉既白,我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同意吧。”
沈惊枝说这个的时候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眼前的东西变得朦胧。
“别哭。”沉既白伸手要擦她的泪。
沈惊枝偏头躲过。
他怎么这么坏,别人都这么说他了还不走。
沉既白走上前,缓缓揽住惊枝的肩,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枝枝,别怕。”
“我会解决的。”
惊枝恍惚之间还以为沉既白知道了什么。
沉既白走了。
怎么可能呢?沈惊枝觉得自己简直实在痴心妄想。
沉既白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闹过这么一场,沈惊枝只觉得身心俱疲。她草草吃过早餐,拿起车钥匙准备去上班。
今天的主干道格外堵,平时只要十分钟的车程,惊枝已经堵了快半个小时。
她无奈的打开车窗,透透风。
早知道就不开车了,走路都到了。
沈惊枝觉得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只觉得心烦气闷。
又过了二十分钟,车流总算开始流动起来。
沈惊枝早上还有个会,快迟到了,只好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余光之中,左侧车道一辆红色轿车飞驰而来。
沈惊枝下意识踩了下刹车。
那辆车好像失控了,沈惊枝看到了车轮下的火花。
沈惊枝加快了速度,打了右转向灯。
红色轿车直奔她而来,沈惊枝眼看着它越来越近,她下意识想避开。
可早晨的主路车流众多,沈惊枝撞向了一辆黑色的车。
一股巨大的力道冲撞着她的车尾,安全气囊猛的弹出,沈惊枝重重地磕在上面。
额角缓缓地流出血液,惊枝失去了意识。
“今晨八点四十分,二环主路发生一场连环追尾事件,其中十人受伤。事件正在调查中,请广大市民注意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