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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望亭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怵人,眼角还蕴着一丝未发作的怒意。

看他这般模样,顾惊枝却是放下了一点心。

“王爷私藏甲胄,李小将军受牵连入狱,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胡说什么,李元是强抢民女被告上大理寺后移交刑部。”

燕望亭放下书,语气平淡,看她的表情像是再怀疑她说胡话。

“那王爷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李将军家风清正,王爷秋天才凯旋,李小将军又哪来的时间做此事?”

惊枝问了一串,燕望亭却没有什么表情。

“滚出去。”

他阖上眼,不再看她。

顾惊枝提了提裙子,跪得笔直。

“夫君说,王爷是个讲情义的人,李小将军战功赫赫,王爷不应放任他受奸人陷害。”

“幕后之人用心险恶,若是任由李小将军被定罪,往后定会对王爷不利。”

顾惊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退出门去。

***

顾惊枝被禁足了,整个景王府都没人见她,就连许青文都不知所踪。

“小姐,王府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现下只有金玉能够在吃饭的时间出门,她听顾惊枝要多多打探王府的近况。

“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惊枝慢慢捣着药材,清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金玉随着顾惊枝的样子,取了一块纱遮住口鼻,才回答道:“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应该武功极高。”

按寻常人家,年关都会放人回去同家人团聚,即便是金玉也察觉出些不同寻常来:“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顾惊枝心中也觉得奇怪,马上就要除夕夜了。

看燕望亭的情况,恐怕也不能够进宫参加宫宴,届时他只剩下一个封号的事实就会人尽皆知。

“算了。”

顾惊枝在餐桌前坐下,景王府没有亏待她,饮食还是和从前一般别无二致。

“等我亲自去看看。”

惊枝越发忧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子夜。

一个黑衣人步履轻快,沿着王府后的小路直奔主院而去。

这是整个王府安防最松的地方。

准确的来说,整个景王府都不过如此,否则燕望亭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人陷害。

惊枝洒了些白日配的药粉,就进了景王的院子。

往常每日都静悄悄的地方,如今却是灯火通明。

惊枝受了惊吓,连忙躲进了暗处的柱子后。

若不是无人抓她,她还以为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瓮中捉鳖。

她小心翼翼地探身。

人都在花园处,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整齐地立着,表情肃穆看向前方。

燕望亭难得出门,穿着整齐,灯火下那张脸越发轮廓深邃。

众人手中端着的,似乎是酒。

惊枝皱了皱眉,燕望亭的身体状况,不宜饮酒。

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酒的事情了。

“诸位,如今李元将军受奸人所害,含冤入狱。”燕望亭开了口。

“我听到消息,李元将军伤势恶化,又无法得到医治。”

“即便日后还他清白,也是回天乏力。”

“ 除夕之夜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期,若有任何错失,我燕望亭,一力承担!”

燕望亭陈词激昂,说得慷慨澎湃,顾惊枝的心却是越来越凉。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众人摔碎酒杯的声音,整齐的应答声,一时之间都难以入她耳。

五日之后便是除夕。

燕望亭居然胆大妄为到劫刑部大狱。

他的确是有情有义,可真是有情有义过了头。

惊枝趁着夜色,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当今陛下是治国理政的明君,景王的母亲当初稳坐贵妃之位,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天真的家伙。

陛下只是斥责他,夺了兵权,并未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就是留了转圜的余地。

可若是劫狱,恐怕就真是谋逆了。

***

惊枝一夜未睡,眼睛熬的通红。

天一亮就抢了一匹府中的马,直奔张府。

她刚到张府门口,正好遇到一人穿着绛红官袍。

那是张琰,大理寺少卿,张静瑶的兄长。早晨有雾,可遮不住他芝兰玉树的身姿。

“师兄。”惊枝翻身下马。

“你怎会这么早来找我?”

张琰和顾惊枝曾经在同一家书院学习,两人的关系自小就好。见到她,张琰多了分笑意。

“我有一事求师兄。”

顾惊枝行了一个礼。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张琰虚扶起她。

“师兄,听闻李小将军在狱中得病不治,你能否找个医师去瞧瞧他。”

“我从未听闻此事,”张琰表情有些疑惑,“若此事属实,我定当尽力。”

“那师兄,可否为李将军换个地方,换个安全的地方。”

惊枝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手。

张琰师从国师,何等聪明,一刹那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你与李小将军并无交情,如今你在景王府,莫非……”张琰皱了皱眉。

“师兄。”惊枝唤了他一声,恳求地摇了摇头。

张琰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能帮你这一回,可你若是不能打消他的念头,没人能帮得了你们。”

“多谢师兄!”惊枝笑弯了眼,“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她翻身上马:“回头我请师兄吃饭。”

“这丫头。”张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放下了心头一桩大事,惊枝回了王府。

多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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