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堡外,一条河流穿行在山间,河水永不停息地奔流着。
这段河宽有十米左右,水不是很深,但是因为河床一直呈下降趋势,致使水流很急。
竹孩坐在岸边,望着水流湍急的河水,心里好像云翻雾涌,却又像什么也没有想。
一群小孩子在一处浅水里嬉戏打闹,欢快的笑声飘荡出去,受感染的人,心情也很是愉悦。
在竹孩所坐下边不远处,一位老人在那里叉鱼。
时不时鱼叉往水里一插,鱼叉提出水面时,都不会是空着而有收获的,只是或时大或时小而已。
竹孩起身顺着河边漫不经心地走下去。
老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管叉自己的鱼。
“阿巴,你的技术很好啊,每次都不会落空。”竹孩站在他身边看了看赞道。
“还过得去。”老者平静地道,他不谦虚也不夸张。
“你能让我试试不?”竹孩一脸羡慕地道。
“你叉过鱼没有?”老者只顾忙乎自己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是因为没有叉过,所以我才想体验体验。”竹孩如实答道。
“哦。”老者应着道,“我也干累了,那你就来过把瘾吧。”
竹孩举着鱼叉,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将鱼叉猛地插下去,可是提上来一看,上面却连一片甲都没有。
老者坐在一边抽着旱烟摇头直笑。
连续几次,都是空手而回,他红着脸问老者:“阿巴,我明明朝着鱼叉下去的,怎么就不能叉着它?”
“小伙子,你叉鱼没有经验,当然就叉不着了。”老者笑道,“你以为这碗饭好吃啊,告诉你,没个十天半月,你是摸不出门道的。”
“叉鱼也要门道?”竹孩不解地道,“它不就是在水中吗,我明明朝着它叉下去,怎么就叉不着呢?是我的速度慢了吗?”
“你的速度很快而且还很有力,但是方法不对,当然就叉不着了。”老者笑道,“有句话叫作吃屎都要个师父,你没听说过?”
“要怎么样才能叉着?”竹孩闻言望着老者诚恳地道,“还望阿巴赐教一二。”
“你弯弓射飞鸟是怎么射的?”老者没有直接说出办法,而是如此反问道。
“你是说,鱼叉得往它游动的前方插下去?”
“叉鱼如射飞鸟。”老者吧嗒了一口旱烟,直截了当地道。
竹孩一听明白了,举起鱼叉道:“那我试试。”
河水清澈明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
竹孩将鱼叉对准一条大鱼所游方向前半拃这么点距离狠狠地插下去。
河水荡漾开来,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了。
竹孩将鱼叉提起一看,呵呵,还真的叉着了。
“谢谢阿巴赐教,谢谢阿巴赐教。”竹孩看着鱼高兴得谢语迭出。
“不用,不用。”老者和颜悦色道,“任何事,边做边琢磨,就能办成了。”
竹孩来了兴致,接连叉了好几条鱼,于是又生起火烤鱼吃。
两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闲聊,谈得十分融洽,聊着聊着,竹孩问老者:“阿巴,这条河里,可曾发生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有啊。”老者边吃着烤鱼边道,“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多了,但是最为神奇的一件事,是发生在十八年前,至今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是什么稀奇的事,十八年了,还让你记忆犹新?”竹孩好奇地问。
“那年是三月末的某一天。”老者拉开了记忆之门,十八年前发生的事,在他的讲述下呈现在竹孩的面前。
凌晨,天蒙蒙亮,年轻力壮的阿乌桑提着鱼叉向河边走去。
闲来无事,他准备早点到河边叉些鱼煮来吃。
路和树木影影绰绰,他走得高一脚矮一脚的。
他心想今早上起得太早了,再这样走下去,崴了脚可就什么也干不了了,于是在路边坐下,等待天亮好走路。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厉声道:“走快点,不然一会天亮了,就会被人发现。”
“爷,我看不清路啊。”
“没用的东西,我都能看到,你怎么就看不到?”
“爷,我说就在城堡边挖个坑埋了多省事,你干嘛非要抱来扔进河里?”
“埋在地里,野狗鼻子特别灵,会去刨的,到时就会惹出麻烦,只有扔进河里,才能安全无事,万无一失。”
“这才出生的娃儿,又没多少肉,野狗怎会闻得到啊。”那人不情愿之下,抱怨个没完。
“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话,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抱怨的话声不敢再说了,那人默默向前走。
阿乌桑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这是些什么人,竟然要对一个才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赶紧缩进灌木丛里躲起来。
两个高长的身影从他面前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
他悄悄跟在后边。
天亮时,一行刚好到了河边。
阿乌桑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看见他们将一团东西猛地扔进了河里。
两人在河边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
阿乌桑待两人走远,赶紧奔到河边,想把那个被扔进河里的孩子给捞起来。
他刚要下水,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河里凭空出现一团云,将那光溜溜的孩子从水里抄起来托住,让它像躺在棉花堆里一样。
阿乌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神奇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
天空中悄无声息地飘来一截大竹子。那竹子一共三节,粗如水桶,每节长有一尺五4之多。
它飘到云团边,从中自动破开成为两片。
破开的竹子一片落入水中,像艘小船。
那云团将婴儿托进里面后消失不见了,另外一片竹子自动飘过去合在上面严丝合缝,整根竹子又完好如初了。
两片竹子合好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