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要去找少师了,按照方多病黏人的性子肯定是要一起的,进入洞口之后初时路道较窄,走了一会儿之后才豁然开朗起来,走完了小道这才发现尽头处居然是一处更大的地道,看起来宽阔无比,竟是有数十丈方圆。
但山壁上的痕迹很旧,应该不是才挖的,倒是他们来时的地方,那里挖痕明显。
宽阔的地方看时间该是存在于十年之前,新的则是刚挖不久,应该是盗剑的人发现这处地道刚好通往外面,就借助这一优势挖了个分支,通到了放少师的密室。
李莲花许久不来这里了,刚刚走着还在想这里怎么这么熟悉,结果到地方一看不禁有些尴尬,这里是他十年前为了乔婉娩而挖的,也怪自己年少轻狂,干起事来还真是惊天动力,结果这人都快到中年了,这些事情还要出来鞭笞自己。
真是丢脸啊。
李莲花摸了摸戴着面具的鼻尖,偷偷看了一眼乔婉娩,可别叫她发现了才好。
众人复又行数十步,洞内空气不畅,倒和一品坟一样,方多病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只觉得有些难受,但还是坚持往前走着。
不多时借着手中微弱的烛光就看到自己面前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看样子是个女子。
方多病忙上前几步探了鼻息,可惜已经死透了,身体已经冷却,致命伤是一道胸口的贯穿伤,应该是一柄长剑所致。
他招呼着李莲花来看,自己也蹲在了那女子身前,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胸口,企图疏解一些难受的感觉。
李莲花看过了尸体,很笃定的表示是少师所致。
佛彼白世和石水奇怪,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晓得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但是又顾在他是乔婉娩的座上宾,就也没有多问。
倒是肖紫衿像是发觉了什么似的,看着李莲花眼中闪过一道思绪。
乔婉娩也上到了跟前,等烛光映到了女尸的脸她这才发现这竟是她的替身婢女阿柔,她就觉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却不料她已经死在了这里。
看尸体状态,应该死了还没有多久。
这阿柔乃是乔婉娩极信任的人,现在少师丢失她又在此处,众人很快便明了这件事该与她脱不了干系。
地面上脚印也是两个人的,相对而立了一会儿,一双是阿柔的,另外一个看大小应该是个男子,李莲花思索一瞬便知道了偷少师的该是哪里的人了。
“看样子这人应该在普度寺呀。”李莲花出声提醒,复又解释,再联想今日去那庙里看到的草鞋道:“那寺里僧人惯穿自制的小草鞋,别的地方可是买不到的啊,而且,上个月那寺里来了一个厨子这事情是不是太过凑巧了一点?”
听了李莲花的解释,方多病也朝着地面看了一眼,果然发现那个脚印不像是寻常鞋子踩出来的,确实是那种草鞋才有的纹路。
普渡寺才去了新的厨子,少师就丢了,这个世上应该还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知道找偷剑的人要去普渡寺,也算是有了一个方向。
但是他们现在好像走到了这个地道的尽头再也没有了路,石水思索一瞬,旋即解开腰上的鞭子,卷起一根木棍朝着洞顶打了过去,只听一声响动之后,那里的石头碎了一些,石块掉在了地上,一束耀眼的阳光刚好打了下来,正正好好落在了了李莲花的身上,衬得他多了几分神性。
而且他戴着面具侧过身的时候怎么看着都很像是他们的门主,那个天下第一——李相夷。
方多病举着烛火,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觉得这李莲花确实生的好看,赏心悦目的很。
洞顶的出口露了出来,那么也就知道偷少师的假和尚是怎么离开的了,乔婉娩立马就派人前去普渡寺寻找搜查。方多病倒是没有再去凑热闹了,只觉得被李莲花传过内力舒坦了没多久的内伤再次有了蠢蠢欲动可能会再次复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