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没有了担心的事情之后方多病就又觉得自己困倦的很,到底是药效还在的,脑海中越来越晕,也导致他再次睡了过去,那个在给他换衣服的人手一顿,但还是继续为他穿上了拿来的衣服。
那人为他换好了衣服之后又有其他女子进来为方多病敷上了一层薄粉,打上了一些胭脂,竟是将他当做女子来打扮了,幸好他现在是在昏迷中,不然看到自己被这般打扮肯定是要气的爬起来找他们理论的。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换成女子样式的了,乃是一件粉色的纱裙,材质很好,轻盈飘逸,方多病骨架小,又常年因内伤而偏瘦,所以那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格外的漂亮。
他肤色本就白皙,略施粉黛之后一抹眼红涂在眼尾,更衬得他面容格外的昳丽,脸颊上也被涂了点胭脂,红红的,像是为他渡了一层红霞一般。
既然换上了女装,那么现在的高马尾就肯定不太适合了,那些女子将他的发冠取下放在一边,柔顺的发丝顿时如同瀑布般倾落而下,乖巧的垂在身前。
他们取了各式各样的钗子,为方多病打点好了发丝,而后又轻轻簪起,弄出了一副女子的发饰打扮,与方多病的面容格外的相称。现在看他已经不是一个俊美漂亮的小少年了,而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生的娇俏可爱,眼尾的一抹红更是格外令人心痒。
为方多病换上衣服的那个人见到这般模样的他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艳,只觉他女装着实是漂亮,让人看上一眼就格外的难以忘怀。
那些女子为方多病装扮好了之后就退下了,那人又上前来重新将绳索捆在方多病的身上,但是见他手腕通红竟是有些于心不忍,绑着他的劲要小很多。
方多病身上的衣服被那人收走了,那夜明珠自然也不在方多病的身上了,那人确实拿走了他的珠子,但却不是因为贪财,竟然只是简单的希望可以留下做个纪念而已。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答应放多的事情,随便拦了青楼中的一个跑堂的,给了他一些银钱,叫他去帮忙跑一趟。
……………………
方多病去集市上展览字画已经很久了,但是却还是不见他回来,李莲花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立马去了那处小阁楼,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之后却发现哪里还有方多病的身影,李莲花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了,将那里里里外外的找遍了还是没瞧见人影。
眼瞧着外面就要日落西山了,李莲花只得替方多病将那些字画先收了起来,这都是他宝贝般的收藏着的,可不能弄丢了。
李莲花一边收拾字画一边希望方多病可能只是贪玩去了什么地方,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但是当他回了莲花楼的时候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问过笛飞声了之后也说在他走后方多病就一直没有回来。
眼看太阳就要被地平线给吞没了,李莲花当即便想要出门去找,但这时候却听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请问这边是莲花楼么?哪位叫李莲花啊?我来替人带个话。”
见到有人找自己传话,李莲花下意识便觉得会是方多病:“我就是李莲花。”
李莲花出了门,笛飞声和苏小慵也跟着一起出去了,来传消息的人见到李莲花后点了点头,躬身道:“我来这里是替人传个话,话里的内容是‘我在目的地等你’,就这一句,我传完了就先走了。”
苏小慵一听到这话就有些惊异的看向了李莲花道:“要传信的人说他在目的地等李神医,难道是方多病?他说的目的地是漫山红么?难道说他已经进去了?”
李莲花如今正准备去的地方就是漫山红,可称为下一站的目的地,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其中就有方多病,传信的人这般说也很难不让人想到会是他,不只是苏小慵,李莲花也是这般想的。
方多病既然这般说的话,难不成他是已经成功的混进去了么?
这些问题有点令人有些费解,李莲花也是一样,于是便拦住那个想走的传信人问道:“劳驾问一下这个让你传信的人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一下?”
那人回忆了一下:“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那个人没有说,但是个男人,年纪大约二十多岁左右吧。”
男人?二十岁左右?
那就对不上了,李莲花皱了皱眉,方多病今年才十八岁,若是那人已有二十岁那就绝对不会是他,李莲花开口还想要问什么,那人却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不对,那个人好像也是受人所托的,那个人说托他传信的叫方什么多什么的,我当时忙没有听清,只记了要传的话。”
方什么多什么,那自然就是方多病了,李莲花松了口气,知道他还能传信出来那就说明他肯定没有危险,只是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所以导致他无法再和李莲花同行,这才说是在目的地等自己上去,想来他是已经找到进去的办法了。
李莲花向那人道了谢,方多病都能进去了,现在倒是将压力给了他了,这进去倒还是件难事啊。
结果他前一晚还这样想着,不过是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了信来,邀请他与方多病前往满山红一聚。
大致的内容写的是久仰李神医与方多病多愁公子的名号,于是想邀请一见,其中笔墨过多的提及到的是方多病,李莲花心中了然,都说玉楼春喜好美色,而方多病这前美人榜第一,好不容易出了江湖了,又哪里有不见的道理。
只不过有一点令他奇怪的是,方多病的请帖竟然是送到他这里的,若说他已经进去了,又何苦再发一次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莲花心中忽然升起些不对劲的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