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与他的碰了碰,一张电子名片及相关简介就被传输过来。
“哈,‘忘情水’、‘孟婆汤’、‘记忆橡皮擦’。”
我轻蔑的念着名片简介上的关键词。
我在M国‘悟空计划’训练营受训的时候就听说过,这种可以在当事人几乎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清除或者复制脑中部分记忆的技术,没想到这都发展到民用了。
“这有些伤天害理,不是吗?清除掉的那部份记忆就等同于谋杀掉那部份人生。”
他依然保持着苦笑,
“希望你用不着,但如有需要,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的。”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此时的他和一开始我见到的那个开朗阳光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非常感谢,可惜我不需要。”
我斩钉截铁的拒绝。
“但是你能给她什么?是永无宁日的逃亡,还是不见天日的牢狱之灾。”
“但是我们还能回头吗?”
“你当然不行,但是澜溪可以。”
“安柯真的很爱她,只有安柯才能给她幸福。我不可以,你更不行。”
“那么你所谓的幸福就是像你和尊夫人一样吗?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你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是怎么回事吗?”
刘华发出一声轻蔑的苦笑,
“你都注意到了,你当然不需要画饼充饥了,当生活苦到难以下咽的时候,还不准我加点糖吗?”
“所以你们都在自欺欺人的活着,告诉我借助这个‘眼镜糖’你眼睛里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这还用问吗?澜溪,澜溪,一直都是澜溪,我求而不得,而你却以如此不堪的生存状态来拥有她,你配吗?”
“是的我不配,根本就不配,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无法给她安宁平和的生活,但我还是……”
“你真该死,”
“是的我该死,但是你更该死。”
我恼羞成怒的一口喝干瓶中的烈酒,但我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全部含在了嘴里,我真想高高的举起那个空酒瓶砸烂刘小华的脑袋,
他对小溪的肖想让我火冒三丈,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做个屠夫,就在这时12点的钟声敲响了!
噢!我真该死,切蛋糕的时间到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一口烈酒喷到了刘华脸上。
“哦!你在干嘛?”
‘小花花’胡乱的擦着脸,但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因为我的酒主要就是对着他的眼睛喷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帮你。”
说着我的腿就压到了他的胸口上。
“浪舟,你怎么回事。”
小溪在喊,听她的意思,是在责备我待客不周,她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被别人欺负吗?
“小华,你没事吧!”
‘花夫人’的反应就正常多了。
“让我来,让我来,我不小心将酒喷到刘华脸上了。”
我一边解释一边挡在正在过来的‘花夫人’面前装模作样的用纸巾擦拭,然后再用后背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在刘华的嚎叫声中,强行翻开他的眼皮,将他的隐形眼镜取了出来。
这种眼镜配制不易,至少在回到地球之前,他是再也不能通过眼镜把他自己的老婆变成小溪的样子了。
“你他妈的混蛋。”
刘华从地上爬起来,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就要对我动手。
“嘿‘小花’、‘小花’别激动呀!”
“小华,你干嘛?”
这时两个女士不干了,她们跑上前来劝架了,
女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而我现在就是‘弱者’。
我高举双手掌心向前作投降状,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声道歉,暗暗将脚边的隐形眼镜碾进土里。
小溪好奇地望着我——什么时候被别人薅住衣领还开心的坏笑。
蛋糕的味道不错,我很开心的被小溪抹了一脸,她摇头摆尾的凑过来,像小狗一样的在我脸上乱㖭,我真是开心极了。
但我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待会我要加倍的㖭回来。
‘花夫人’正将奶油往刘华的脸上抹,准备如法炮制……
看着‘小花花’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的心情格外的愉快呀!
“来,让我们干杯吧!享受此时的欢乐,享受杯中的美酒”
我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包括刘华在内,他大概宁愿被醉死,也不愿被恶心死。
清晨,薄薄的雾气飘浮在不远处的湖面之上,轰轰烈烈的火焰已经熄灭,徒留一抹残红在灰烬中闪烁,犹如残羹冷炙,见证着昨夜的盛宴。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重聚等同于生离死别,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家还是撑不住纷纷睡去,
本来我和小溪商量好让‘小花’夫妇去住门口那间豪华套房的,可现在他两口子窝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还好草地上那两张沙发都还算宽大,调成睡眠模式并不比睡在床上差,
小溪没有酒量也没有酒品,喝醉了就像是个孩子,我要抱她回屋里睡,可她偏要在外面看星星,
好吧,大不了我陪她到天亮罢了,可是不一会她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借酒消愁至少可以得到片刻的解脱,而我却连片刻的解脱也不能。
真想留‘小花’夫妇多住几天,这样我们就可以夜夜笙歌了,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送别比我预料之中的还要伤感,
内层气闸门已开启,出租车在外层气闸处已等候多时了,它虽无人驾驶,但还是会时不时的闪两下灯,以示催促。
“这里你让我买的蔬菜种子,你真的不打算出去了吗?”
刘华拿出一包种子递给小溪。
“我都说过几十遍了,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
小溪耐心的回答。
刘华转头盯着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