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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初识愁滋味(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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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君不似江楼月

南北东西

南北东西

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

暂满还亏

暂满还亏

待到团圆是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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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虽品秩不及张李两家,但胜在于琅琊城中黑白通吃,故而排场甚大。

一架马车缓缓驶进夏府,待车上人被扶下马车后,众人还以为是请了个驼背老乞儿过来,不曾想两人将他头发撩起,露出那张再不复当初意气风发与俊秀的模样,才惊讶发现这不是那定亲的新娘子的师兄吗?

他满头发丝散乱,更掺杂几许花白,一身布衣,恶臭模样让周围人给他安排个雅座——于是周围的雅座便无人肯入座。

夏府终究也算大家,礼数上缺不得,面子上更失不得,虽是把他们那位’亲家‘安排在了有点刻意用帷幕挡着的——第一排,最边上的桌子最侧。这样一来,帷幕稍稍向中间拉点,便看不到边上了。

下面的来宾们也当然识趣,纵不忌讳李家威势的城中那几家,也至少不会明面上多言,同在一城,纵不对头,这点薄面也是要给的,更何况几家乃世交,利益关系匪浅。

仪式开始,台上主订婚人是张家,与先前那个张家不同的是城中那个排名第一,世家子名张钰君的张家。张家老爷子德高望重,乃一地大儒,纵然夏家相邀也不会亲至,只是由张钰君代为。

足见张家世子年轻有为,尤其传闻早些年前科举,连中三元,早已随其父,入册翰林院,且不谈其他,单这一门两翰林,便不知羡煞这天底下多少读书人。而如今年纪轻轻便在这城中位尊至此,足见能力与前程远大。

”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啊吧。“男子温雅的声音温润而不失厚重,如同陈年醇酒,又若新醅清汤,闻之人皆心神安定,连角落里发疯发癫的谢道生仿佛都有受其应响,眼神有过一丝明光愕然,可复又归于混沌。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结婚人:夏之情 李寒烟

证婚人:张钰君

介绍人:郭瑞兴

葵卯兔年丙寅月己亥日“

随着张钰君声音落下,眉目传情二人携手按上了指印。张钰君看着含情脉脉二人,继续道。”礼成~“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到,这一日张钰君证婚此二人中,这女子在复又兜兜转转几个男人后,最终倒向了张钰君怀抱,或许终究他们携手美满一生。

于是众人纷纷起身恭贺,可恰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疯癫之音从幕布后传出。

”李寒烟,李~寒烟~“

一阵如稚子学语之音自近礼台边缘的幕后传来,李寒烟觉得有几许熟悉,却又觉得不可能,师兄昨日明明还好好的。可直到她拉开幕布后,才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落魄老乞儿竟是她师兄模样。

李寒烟感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自己师兄怎会今日变成如此模样,昨日自己是拒绝了师兄,可师兄分明是笑着离开的,这人一定不是师兄,李寒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幸好有夏之情扶住,方才没有跌倒。

可听着声声’李寒烟‘以及他看向自己爱慕近乎于祈求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师兄,于是她喊了声”师兄“,然后眼眶有些红。

她心想自己或许并非是不喜欢谢道生,恰恰相反她最初是对师兄有些喜欢的,师兄对自己的心意她也明白,可是师兄这个榆木脑袋总是敲不开,她曾经变着法子想要用刀子撬开,用凿子凿开她师兄的榆木脑子,好让他赶紧开窍——在她遇见并品尝过 后面那些才杰之前。

因为直到遇到了后来的何昭,边秋声,张云起,夏之情……李寒烟才知道了情与欲如何滋养一个人,李寒烟才渐渐知道了如何去选择一个情与欲的伴侣。而谢道生她也依旧喜欢着,或者说时而喜欢着,比如边秋声与何昭带给自己的新奇,她与张云起牵手的踏实厚重,和夏之情在一起的浪漫调情,每当与新欢到了酣畅之处 ,难免意醉情迷忘记那个角落里的师兄,可这不也很正常嘛,皆是人之常情罢了。

这些哪个不比只知忠诚单一,清水寡欢又很穷的谢道生有意思多了。

所以由一开始费心竭力地去开发一口不知道何时出水地枯井,变成了在那些摆在眼前地水池中嬉闹,她享受过的美妙池子可不少。

而且不知自何时开始,她开始非常恶趣味的喜欢让谢道生看着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模样——看着谢道生在乎——失落——伤心——痛苦——挣扎——渐渐平息,除了最后的麻木,一如为情所伤的女子姿态,每每这时总能为她在闺房圈子里显出光环,比如她师兄终于脑子开窍后写给她那封清水寡欢的长信,转眼间她就和新交的闺中密友们聊了个透彻,而且她还自作聪明的选择了洗衣坊,她们言谈中笑话那奉劝彼此且先安心寻剑,好好修行,来日方长的师兄真蠢。

真等到来日方长那一天姑娘早就嫁人了!

如果谢道生已经麻木了,那她就重新作妖,一定要将谢道生这块臭抹布再变着法地刺激——拧一拧——总还能瞧出些许依旧爱自己地汁液来。

李寒烟曾一度感觉一边同这世间才貌好的美男子们花前月下,一边饮着自谢道生那里一遍遍把心摔碎,然后啜饮其中真味。无论是与其他男人间的风流快意,还是饮着谢道生龟裂的心脏裂隙里流出的甘霖,二者都能让她容光焕发,仿佛她就是这世界的中心,而这世间,她可以像一匹母马般去奔驰,去欢交,反正一回头爱自己的人依旧在那里。

可自己对师兄只是喜欢,所以她可以像匹快乐的小马驹在草原上肆意驰骋,寻欢作乐,爱自己的人无论自己变成何种模样依旧会爱自己不是吗?哪怕躯体脏了,洗一洗不就好了吗?那些在肉体上打上的烙印终究会散去,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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