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骨舍利金丹,传言是千年以前用九位得道高僧坐化以后的舍利子凝练而成的九枚金珠。
九枚金珠再融合九十八味特殊药引炼制成一枚金丹,吞之可解百毒,甚至遁地成仙也有可能,可谓当世唯一一枚神丹妙药。
这枚金丹问世以后便四处流转过多次,且大多是皇亲贵族之间,最后出现一次还是在五百年前的大楚魏朝。
当时大楚魏朝最受女帝宠爱,地位最尊贵的小帝姬因恩爱多年的情郎战死异乡而抑郁成疾,到最后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行销骨瘦,已是时日无多。
女帝为了挽回心爱女儿的性命,不惜砸下无数人力金银寻找奇丹妙药,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这一颗绝世奇丹。
可惜到底是迟了些,那颗奇丹寻到之日也是帝姬命绝之时,最后女帝只得含泪把金丹和女儿一起下葬皇陵。
又过数百年至今,一名被仇家大肆追杀的有名大盗因缘巧合的进入皇陵,竟拿到了这颗金丹,却又因紧随追杀的仇家,只得在逃跑过程中寻找藏宝之地。
那时他正好躲到这座小镇附近,因身受重伤无法再避,于是巧把金丹藏到一处荒废多年的姻缘庙里,想着今后再让后代来寻。
没想到这藏地幽密无人寻到的金丹,却被附近游荡的一条黑色小蛇贪吃入腹,后因金丹长成巨蟒修炼开智,学会豢养后代为控,还寻得一处天灵地宝谨慎躲藏,以免被人发现猎杀。
为了这枚金丹,多少人争破头也难见一面,若非青山楼有多年的消息积攒,京墨的四处寻探,以及裴寂的运气加持,这颗藏在巨蟒腹中的金丹不知还要多久才出现于世。
寻找这颗金丹得之不易,旧伤未好又加新伤,导致京墨走出洞口就开始走一步吐一口血。
一旁的裴寂看得倍感心疼,不顾京墨再三推脱,坚持把她背回了客栈。
没有学武的裴寂一路背着她竟然没费太多力。
她实在太轻了,轻的宛如一根羽毛,靠在他肩头轻飘飘的没有重力感,若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或许悄悄来阵风儿,她就会乘风飘荡一去不复返。
裴寂战战兢兢的拖着这根羽毛,全程一点不敢松手。
后来不知何时,这根羽毛竟在他背上静悄悄的睡着了,脸颊苍白,神色安谧,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脉脉温情感。
裴寂把这根羽毛翼翼小心捧回柔软的床铺里,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也目不转睛的看了一夜。
这一夜,他的心里竟柔的足以溺出满湖春水,足以令这根飘荡在湖面的羽毛溺入湖底不起。
那日回去后,京墨在客栈里养了足足五日才能勉强下床。
京墨伤得极重,裴寂心心念念的烤肉和荷包蛋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乌鸣依旧日日游荡在外面,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双胞胎也早就识相的跑得没影,给他们腾出无人打扰的空间。
回来后没两天,裴寂就派人把灵芝放入盒里小心保存加紧送去了白云门,随后寸步不离的陪在京墨的身边,衣食住行样样要全程盯着,是半点不敢松懈。
冷秋过半,初冬将至,街上吹过的风冷得冻皮彻骨,路上行人个个行色匆匆,入夜以后更是连鬼也不肯出来走一走。
恰巧这日竟然难得的出了太阳,京墨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忽然提出要出门去外面走一走晒晒阳光。
她的内伤严重,肋伤入骨,大夫再三叮嘱过不可操劳不可乱动,以免刚刚缝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裴寂坚守医嘱,因此死活不同意她出去。
这日天气不错,窗外楼下摆了好几家摊贩,裴寂以为她是看中了有趣的小玩意,便告诉她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让店小二去买,完全不需她出门一步。
窗棂后的京墨站在金光里,微微敛眼,淡淡的说:“我没有什么想买的,不必让他去了。”
裴寂悄步走上前,一手轻轻揽住她的窄腰,一手把窗户从外往内的合上。
“大夫说了,你伤得很重,不能出门,也不能吹风,这些都对你恢复不利。”他柔着声的劝,“等你全好了,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想要的我全都买给你,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在京墨卧床养伤的五日里,裴寂完全是变了个人,把大少爷娇奢傲慢的脾气收敛的干干净净。
对着她时,裴寂可谓千般顺意万般如意,一丝一毫不敢懈怠,就怕惹得她心里不快,伤口加深不利养身。
照顾她面面俱到,贴心入微,与她说话更是温声细语,绝不会重过半分。
陪伴在她身边时就事事以她为先,不在她身边时,便十七八遍把她挂在心头,时刻怕忽略了她。
那日裴寂所说所言确实不假,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她,他果真在努力学习自己不会,不擅长的事,竭力变成里里外外一个完美无缺的温柔情人。
他变化如此之大,换个人一定觉得他是鬼上身百般不适应,幸好京墨极其迟钝,完全没有所谓习惯不习惯的为难之处。
在她看来,他事事懵懂莽撞时,那她就多心多力的好好照顾他,他事事周全细心时,那她就顺其自然的由着他安排便是。
反正无论他如何的变,这个人还是裴寂,那就足够了。
他不让她出门,那她就不出门。
他不想她吹风,那她就不吹风。
他不愿不想的,那她一侓不做。
京墨侧眸,看着窗户在她身后被彻底合上,平静的应道:“嗯,听你的。”
裴寂就心满意足揽着她回到床边坐下,与她腿挨着腿,手牵着手,目光扑闪扑闪的紧盯着她不放,像是余下的时光都要把她这个人放在眼里装着才能安心似得。
才看片刻不到,他就控制不住的凑头靠近,轻轻啄吻两下她温凉苍白的脸颊,然后抿唇笑得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之前京墨欠下的账,这段养伤期间他都在加倍的从她身上讨了回来。
这几日京墨早就习惯了他放肆到近乎轻薄的举动,最初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见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废言,因此他的探头亲吻压根没有躲,也没有拦,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似乎从蛇洞那一日回来后,她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