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被搅。被弄醒睁眼,又是这个中年人。
这次没客气:“哎哥们,你咋回事?捏脚摸胳膊,这是几个意思?眼神不好?我不是女人!”
“喊什么喊?我碰你一下,至于这样吗?”那个秘书说话了。
车厢挺静,大家都眯着。有几位被惊醒,没听准陆湾说啥?姑娘说得清楚,觉得小伙事真多!
她这么一说,自己不便再讲。吃哑巴亏生气,人反倒精神了。去连接处抽烟,姑娘跟出来道歉。
那是她爸爸,诊断出是癌症。自己倒是想得开,有遗憾没有儿子。也不能说没有,少年时夭折了。如果现在活着,也像陆湾这么大。
尤其近半年,病情不断恶化。这方面表现,越来越严重。今天不是第一次,没看都有经验了。
回到座位后,陆湾仔细打量。自己跟中年人,真有些相似之处。
跟姑娘聊几句:“其实咱们见过,前天去你公司应聘。”
姑娘想了想:“还真是你,换衣服变化挺大。不说都认不出!”
一个多小时,两人算认识了。一自我介绍,陆湾差点没喊。
姑娘叫王晓华,去年刚刚毕业。到那家公司不久,准备辞职回新宝。毕竟父亲有病,跟前需要人照料。她还挺孝顺!
他爸王有福,是个体经营者。以前能吃苦,现在有几套房产。也许是冲这,才那么想要儿子。
陆湾顺嘴问:“伯母姓什么?不会姓高吧!”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妈真姓高!”不似说假话。
此时听来,感觉挺亲切。没有负疚感,更多的是想念。
王晓华接着说:“我母亲早逝,也是想哥哥所致。”
顿感王有福可怜,还特意聊几句。阅历丰富挺健谈!
期间几次,捏自己大腿。不住的夸赞,身体真壮实。知道了原因,就不很在意。乐意摸就摸吧!
出站三人拼车,王家父女路途长。陆湾下车时,王有福不让付钱。王晓华似拜托,让她父亲如愿。还省了打车钱!
回家睡一天,想想十分上火。这五天长假,啥事也没干成。搭了小五千!
没事也琢磨,咋在船上睡一天?临了还掉湖里!在他的记忆里,掉水里就爬出来。
早起要上班,被房东堵住。来四五次没遇见,一想就去旅游了。
有点急开门见山:“房子卖了,租金原数退还。还多给三百,算是打车费用。”
陆湾还寻思:“啥意思?咋有打车费用!”
房东接着说,把他气够呛:“就两天时间,必须找房子搬走。后天晚上收钥匙,住大街我都不管。”
两人理论半天,房东很不耐烦:“哥们,别不识抬举。看离家在外,还多给三百。一分钱不给,按实住收房租。不也得受着!”
一看表快九点,不能再磨叽了。出来打车上班,又花十七块钱。本来公交方便,从这直接到单位。现在咋整都迟到!
岳班长不听解释:“已经报给队长,估计经理都知道。咱们有规定,入职时就说过。迟到半小时,扣半天工资。就算一小时,今天你也白干了。”
倒霉是挺倒霉,正好出去找房子。
看要走横愣一眼:“干啥去?”
“你不是说,今天干也白干。我房租到期,正好去找房子。”就这么想的。
岳班长咧咧嘴:“说今天白干,我可以走了?旷工一天罚五天,不怕罚你就走吧!”
“你太不讲理了!”觉得欺负人。
“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不讲理?公司就这制度,不服找经理去。”岳新端起架子。
“行,等一会去找。”准备换衣服。
“不是小逼崽子,哪来那么多话?”
更衣室后间壁的,东西窄最多两米。南北长有十米,隔出一个外屋。除衣帽箱以外,就一个四人沙发。坐上面伸腿,不费力就蹬到墙。
衣帽箱在最里面,陆湾在那换衣服。岳新在沙发上,等于把他圈里面。本来坐在那,这回还站起来。好像还要动手!
去省城不顺,早上一肚子火。刚才就不乐意,现在他还骂人。这脾气上来,还管你大小王?
抓起大盖帽,一下扔岳新脸上。抬腿一脚踹倒,地板滑出溜挺远。当过武警,素质正经不错。鲤鱼打挺屋窄,动作也很迅速。在外屋拉开架势!
陆湾也没怂,直接迎上去。在这屋捂支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屋小不好施展,岳新强壮占优势。
王世奎烦班长,下岗没直接回来。跟保洁聊几句,进屋正好赶上。
从后面搂住岳新,嘴里还大声喊:“班长你干啥呢?跟小孩一般见识!”
更衣室位置,在售楼大厅一角。现在九点多,售楼员都在前台。听见王世奎喊,销售经理过来了。
见领导来了,岳新没再纠缠。
指着他俩说:“行——你俩记着!”转身回小区了。
形象岗也归物业,前面不光售楼处。上面是办公室,房地产领导都在。平时送快递,帮着抬抬扛扛。关系处的不错!
那屋是更衣室,他俩在那休息。除上下班换衣服,后面人来算串岗。如果不是班长,销售经理没准说。岳新因为这,冲突后不敢多待。
大家散了以后,王世奎问咋回事?关系好没当外人,前前后后学一遍。
先是一顿数落:“告诉别去,偏不信话。撞一脑袋包吧!”
转头又说:“看不出来,脾气挺爆。还真没人敢,跟岳新比划。你要立棍啊!”
现在有点担心:“不能上报经理?”
“现在想起来了?应该已经在那!”
怕连累他就问:“能说你拉偏架吗?”
“他虎啊!整一个人容易,还是整俩容易?抓紧换衣服,先去把岗接了。把替班先打发走,我去后面一趟。等摆平再跟你讲!”
“讲啥呀?”
“讲为啥看不上你!”说完去后面。
这公司管得严,前后分得清楚。串岗要罚款,敢串就不害怕。要说是人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