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严嫂利索,我倾现成的。”现在住严队长房子。
陆湾纳闷:“你在这雇保姆?”
“少爷羔子,想什么呢?原房主回县里了,我看不错搬过来。操,空手来的?”他还挺现实。
“听说这油水不大,给你带半扇猪来。还两箱啤酒,我去搬下来。”他好像不方便,陆湾只能去搬。
王世奎一把拉住:“这活不用你,一会有人干。我啥也不缺,来这就喝酒。”
熟食摆上,摸出两瓶酒。陆湾忙说:“你胳膊有伤,喝酒能行吗?”
“好差不多了,再说酒是消炎的。沙楞整就完了!”说着把酒倒上。
一杯酒没喝完,听外面来俩人。边走边说:“我操,这车不赖。是谁来了呢?”
正是信哥,带着跟班小五子。进屋就说:“我操,先整上了!这位是……”
王世奎清清嗓子:“给你隆重介绍下,这是我兄弟陆湾!”
信哥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以前以为吹牛逼,还真是你的朋友!”
转过来对陆湾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见他满眼崇敬,心里有点不解。看看王世奎问:“这是……”
“信哥,也是我朋友。这段日子,亏了他照顾。三天杀只鸡,你没看我都胖了。”
既然这样,跟他握握手。叫了声:“信哥好!”
“快别的,快别的。叫我吴信就行!”
表情挺激动,回头喊一声:“那谁,小五子。你现在去我屋,拿两瓶好酒来。”
“我这没酒啊?让他跑一趟干啥!”不想折腾小五子。
“那能一样吗?我偶像来了,必须表示表示!”
自己都不明白,咋就成他偶像?
王世奎解释道:“就是团灭白长捷……”
吴信接过来说:“在豫川多大动静?毫发无损不说,还能满世界逛。不是一般人呀!能讲讲吗?”
被王世奎打断:“你真没事干了,这能讲吗?赶紧喝酒吧!”
“激动失言,千万别见怪。来兄弟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之后闲聊几句,小五子回来了。王世奎接过酒,安排他坐下。
刚找碗倒上酒,吴信突然想起来:“今晚八点断电,小发电机点着吧。小五子快点去,要不冰箱东西坏了。”
“不用那么急,哪那么容易坏?”
尽管王世奎说,小五子还是出去。
陆湾很奇怪:“晚上咋还限电?”
吴信说:“这里没供电,老板配的发电车。二百多户,真费柴油。原先供电到十点,咱不给老板省钱吗?另外要不这么干,哪有钱杀鸡喝酒?”
陆湾皱下眉头,本想放下不喝。看下王世奎,他好像没反应。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启动发电机,重新拉闸给电。见小五子回来,王世奎对吴信说:“明天把他留家,我这有点活。”
“没问题,左右明天没事。干啥啊?”
笑了笑回答:“陆湾带来半扇猪,让他帮我分解了。领导们一家一块,排骨咱们留下。明晚上好好喝点!”
“那好啊!明天跟着奎哥,你有点眼力见。”他还嘱咐小五子。
又过一会,王世奎又说:“明天解肉时,俩肘子留大点,给受伤的工人。毕竟离家在……”
话没说完,吴信不乐意了:“奎哥不是我说,你那么整不行。以后不怕咱们,还怎么管理?”
可能觉得冒犯,嘿嘿一笑又说:“做饭那个,长得真不错。等病号好了,没人我过去办了。嘿嘿嘿……”
吃完饭小五子,收拾桌子沏茶。吴信到冰箱,拿两罐啤酒。
见陆湾没接,自我解嘲的说:“我喝不惯茶,还是啤酒痛快。”
不能冷场,王世奎只好说:“还得说能享受,我这身体不行。喝点茶正好!”
吴信嘿嘿一笑:“对了,咱看个片呗?要不多枯燥!”
“看那玩意干啥?看完挺难受的!乐意看,把影碟机拿走。回你那看去!”
见奎哥反对,他去拿影碟机。嘴里还说:“整不懂你那人,一天假清高。这么多女的,找谁还不行?别说给点好处,不给她敢吱声?你是不是,跟老严媳妇有事?又给罐头又帮忙!人家走了,还搬这来了。”
王世奎直皱眉:“赶紧拿走吧!搁我这也是放着。”
“那我真拿走了!”带小五子出门了。
太知道陆湾,相当烦这个人。再晚走一会,很有可能揍他。这位爷上来劲,可不管你是谁。当保安没处落脚,来气还敢打岳新。今天没动手,是给自己面子。
见还气不顺,想给他上一课:“我说少爷羔子,看着不太高兴。为底层人民,在这气不公?只听说不行,走我领你去看看。”
现在睡不着,也真有几分好奇。窗户都没玻璃,生活会是啥样?
王世奎没着急,而是走进隔壁。陆湾跟进去,这屋是储藏室。鸡蛋两大筐,得一百多斤。各种密封食品,都在炕上散着。那面还有大冰柜,里面全是肉。
“你到这多久,攒这些东西?”的确吃一惊。
“朱岳就送一车,还有店主矿长。这还给人不少,要不都装不下。同等身份交往,根本不吝惜这些。那些矿工,尤其外地来的。吃他们个鸡蛋费劲!”
说着捡了一块肉,大概有十几斤。又拿两条鱼,都二尺来长。装大半兜鸡蛋,也得有七八斤。
陆湾歪头想想:“拿他们送的东西,转过头慰问旷工。不怕人背后骂,你这是假仁假义?”
“乐意说啥说啥,但求问心无愧。”
转头看看他说:“动手啊?等病号拿!”
陆湾边走边问:“毕竟跟那些人,才是同一阶级。你这么做,矿工们咋看你?不会说虚情假意,想常驻收买人心?”
“不是我说你,哪来那么多想法?到那里就明白,没有精力想这些。咱们送的东西,他们非常需要!”
听完有疑问,细想更不得劲。没精力想这些,人会是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