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父亲能成全。”
桓德本也不干涉桓郑纳连宋,眼下又看他情真,也颇为不忍,只是眼下若明着纳,也不是好时机。
桓德开口道,“你既看上,我本不该干涉,只是眼下,确实不是好时机。若然你实在不舍,不若等过这段时间,再说。”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只要惧怕不尊礼法的名声被拿捏,就永不能纳连宋。我能等,连宋那万一有了变数又当如何。
见桓郑不言语,一脸犹疑,桓德只当他不愿意,又继续开口相劝。
“我知你不愿意。你难得有个意中人,为父也不忍你失望。
只是你日前,才为连宋公主的生母求了贵嫔的追封,眼下连宋公主身份已然不同,虽则这点荣光也无甚用处,但比之从前连宋公主的默默无闻,到底是抬高了她的身份。
你眼下若纳她,她与娴岱郡主的名分该当如何,岂不是又将我们陷入不遵礼法与得罪崔王的两难之中。”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桓郑忽然意识到了。
好个连宋公主,竟然一早摆了一道棋在这里。
说什么不愿名分过低伤了身份要为自己争利益,求着我给她生母抬了身份,原来用意在这里。
看来连宋还是不愿意嫁我,又不能明着拒绝,便摆了一道棋在这里。果真厉害。
这一步棋在这里,可不是让自己进退两难,只能逼我知难而退不再请旨说纳她之事。到头来,便还是我毁婚有愧于她。
这小小女子,看来她院中种种防御布置,绝非偶然。这个女子,不简单。
不对,她既不愿意嫁我,当日说为我去劝慕如,这又是为何?是借口去与慕如相见一番吗。
可自她去了后,慕如确实振作了许多,近来办事颇为得力,想来确实是连宋好生劝了一番。
不对,不对。桓家与娴岱的流言正是连宋去见了慕如以后起的,也正是这个流言,让崔王府忌惮地不顾得罪桓家撤了手,才导致现在处处不顺,看来,这中间,怕不是少不了连宋的主意。
纳妾风声这么久了,慕如一直消沉,没道理这流言的事会是慕如安排的,只有可能是连宋去见慕如的时候,与他商定好的反击之策。连宋,看来你为心上人,真的是能用尽心思。
不对,不对,不对,皇后之前也几番召了我与父亲去宫里,想让我们松口求亲嫡公主的事,可从来都是好言相劝,严明利弊,何曾像这次这般决然威胁。
听闻连宋公主近来常去皇后宫中,也多受皇后眷顾,难不成,皇后忽然的反击如此有力度,又正抓住桓家关节,难道也是连宋的缘故?
这个女子,当真能有这样的心力吗。她若不愿意,只要做到流言那步即可,为何要再摆出皇后这道棋。当初陆家求亲,最终以半数家产求陛下退婚,最终又被抄家,连宋是想让桓家也走陆家的后路吗。
只因为不愿意嫁我,这女子,真的能有这样的狠心和手段吗。
不行,我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桓郑稳了稳心神,开口道。
“父亲的意思,儿明白了。儿会处理好的。请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