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
两个孩子见爹回来了,赶忙上前爹爹的叫着没完,让爹陪着玩。
红莲见慕如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毫无生气,知他是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事了,也许还是那个姑娘的事。
可是红莲她自知自己见识低,听不懂也帮不上,多问也只能让慕如徒增负担。红莲做不了解语花,只能做个安静的妻子,替受伤的丈夫看顾好家,给苦闷的丈夫留足释放情绪的空间。
红莲示意孩子不要吵爹爹。两个孩子十分懂事的走开了。红莲扶着慕如坐在椅子上,两个孩子懂事的,一个拿来一盏茶给爹喝,一个拿来帕子给爹抹脸。红莲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欣慰地笑了笑。
慕如苦笑着看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如此懂事,红莲这般体贴,多少算是安慰。
可是他,他凭什么能有这样美满的家庭,他凭什么。
慕如接过青儿手上的帕子擦擦脸,再接过竹儿手上的茶饮下,眼中含泪又强忍开心,怜爱地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温柔地说,去玩吧。
两个孩子见爹脸上有了笑意,才高高兴兴去玩。慕如看了看红莲,红莲便道,你先歇息,我去做饭。
慕如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再一会,慕如抱着脸,止不住悲呜起来。
与桓郑会面出来,在回家路上便遇上了刘崇。刘崇带他回了刘府。问他如何决断。
慕如不知道,他反问刘崇,该怎么决断。
这一次,刘崇倒是没逼他。刘崇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
“这些时日,周旋在桓郑身边的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尤其是红莲来了以后,与连宋缘断的这些时日,你更是备受煎熬,加之这些日子,桓郑数次逼婚于连宋,你心中滋味,更是苦楚。
扳倒桓家,是你我一直以来的目标,连宋公主若嫁与桓郑,来日有什么下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从前,我都逼着你,要你牢记你祖父的志向,要你记得身上的担子,却从没想过你心中的痛苦。
这一次,由你自己来选择吧。”
慕如一言不发,转身便准备回去。此时,身后传来刘崇的话、
“若能扳倒桓家,所有人就都可能活。”
是啊,若扳倒桓家,所有人都能活。
刘崇知道真相,或许连宋也能活。
如果,如果到时候连宋能原谅自己,便带她远走高飞,或许,或许她还能原谅我。
慕如跪在地上,抱着脸,不住的痛哭,他来回想着刘崇的话,他的心里有了决定了。
正是因为做出了决定,他的心,更加煎熬,更加的痛苦。
远远地,红莲领着孩子,看见了慕如跪在地上痛哭,比那天夜里,慕如在院中站了一夜,更加悲伤、自责、悔恨,又无可奈何。
红莲知道,应当是跟那个连宋姑娘有关。红莲做不了别的,她只能像上次一样,静静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守着他。
“娘,爹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青儿奶声奶气地问着。
“因为爹丢了东西,爹难过。”红莲一边看着慕如,一边回答着孩子的问题。“竹儿、青儿,答应娘,不要去吵爹,我们好好地,守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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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公子一言不发,这是在想什么吗?”娴岱郡主声音,把慕如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同样是失去心爱的人,这个娴岱便能如此淡定,这个女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出这个主意,可真是个狠角色。
慕如咬着牙开口道,“我是在想郡主真是好魄力,如此钟情于世子,却能拱手让与别人,甚至连名分都不计较。慕如实在佩服!”
娴岱轻轻一笑,道。
“我既心爱于他,自然是愿他心愿得偿,只要他好,我便足矣。慕公子最终做此决定,不也是为了心上人能有个好归宿吗?”。
娴岱笑着看向慕如,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嘲讽。
我可没有你这般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桓郑虽许了连宋正室的名分,也签了婚书,可今晚过后,连宋能不能当上正室可还是两说。
娴岱看向山洞,并无嫉妒之心,眼神中满是局势在握的得意。
两人静静站在洞口远处。再远些的地方,一支护卫守护在这里。想来是桓郑带来的。
过了不知多久,天微微亮了起来,桓郑终于出来了。
慕如见桓郑过来,不知该以何姿态面对他,只得恨恨地转过身去,紧紧捏着双拳。
桓郑也不恼,径直向娴岱走去,准备起身回城。
桓郑上了马,看见慕如仍背过去向着他,桓郑冷冷道。
“昨日之事,有劳慕兄了。后面的事,希望你能继续办好。”
说完,挥动马鞭,离去了。一队护卫,随即也跟在身后一起离开了。
慕如看着桓郑离去的方向,拳头捏得更紧了,他恨桓郑,可是他更恨自己。
娴岱回头看了一眼慕如,又回头问道,“世子就这么放心让慕如留在这里吗?”
桓郑道,“如果现在就让公主知道了真相,不知公主恼羞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若让公主先在美梦中沉浸几天,美梦越深,来日的失望便越深,我便越有把握。”
娴岱继续道。
“可单独把公主和慕如留在此处,世子就不怕。。。。毕竟,公主将来可是世子的夫人,万一有什么,那世子的脸面。。。。?”。
娴岱试探着问道。
桓郑淡然说道。
“慕如是有分寸的,不会出什么事。况且,此刻慕如对连宋心中只有愧疚与自责,他没有旁的心思。”
娴岱道,“还是世子看的明白。世子肚量能撑船,看来这天下注定是世子的。”
桓郑看了看娴岱,心下了然,道,“郡主肚量也绝非寻常。郡主对我情真,却能促成我与别的女子鸳梦,郡主气量,绝非小儿女可比。”
娴岱轻轻一笑,道,“我只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