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几人都摸摸自己的脸,然后互相看一眼。
孟子瑜:“都这么绿,是有点丑。
那怎么办?
咱们总不能蒙面下山吧?
要是蒙上面,人家岂不是更要以为咱们不是啥好人了?”
这话真把唐昕逗笑。
“你就不蒙面,你看着也不像好人。”
被唐昕这么一说,孟子瑜当下就不干了。
“谁说小爷不像好人的,小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你现在太绿了!”
话落被唐昕一句怼得无话可说。
“好吧,是有点绿。
没事,脸绿没事,头不绿就行!
但是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宋不凡也赶紧开口。
“眼看着已经到了山下,总不能不下山。
走吧,晾谁也不敢把我们怪物抓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孟子瑜觉得也对,他们武功这么高,难道还怕那些无知的百姓吗?
当下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撩额前碎发。
“走!
小爷玉树临风,就算绿,也绿树临风。”
唐昕和宋不凡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一行人,既然已经来到山下,也只能先下山。
再怎么样,也得把他们在铁锅里接的水煮开了再说。
没走多远,这山脚下就有一处村庄。
只是这村里竟然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刚才不是还有个中年汉子在砍柴吗?
这会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唐昕进到一户农家看了看。
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他们都藏起来了?”
宋不凡从厨房出来,也对几人点头。
“的确是应该藏起来了。”
唐昕当下拍板。
“那不管他们,咱们先找个地方把水给烧开。
有了水,咱们也可以也好往最近的县里去看看情况。”
听她这么说,几人当下就这户人家外面的柴火,开始在厨房烧水。
把他们水囊里的水全部倒进锅里。
这户人家水缸里也有不少水,看样子应该是昨天晚上接的雨水。
把水烧开,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各自灌了一水囊的水后就开始赶路。
就在他们开始赶路的时候,武安伯父他们一家也被押送着往满仓府而来。
他们一家人休息的时候,那边衙役也在休息。
这个时候有人快马加鞭朝着这边而来。
那人身穿衙役的官服,快速骑马而来。
“前面可是押送武安侯一家的同僚?”
押送的衙役对视一眼立刻迎上前。
“我们是,你有何事?”
那人下马后把一封信,交押送武安伯府的衙役中领头的。
那领头之人看了信后,又看一眼武安伯府的人,点头。
“我知道,你是在这里看着,还是?”
“你们动作快点,我就先回去复命了。”
送信的衙役说完,看一眼武安伯府的人,转身上马离开。
片刻后上路,为首的衙役开口对着老武安侯道:
“我说你们快点走!
真是晦气,押送你们一家到泰安府,如今泰安府却被齐王和匈奴人占了。
咱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往朝廷送信,看看上头的意思。
你们最好祈求上面直接让你们留在满仓府。
如果还要往泰安府走,那我就把你们一家全都扔到山里喂狼。”
老武安伯年事已高,流放这一路吃了不少苦,此时原本就苍白的头发已尽数变白。
身上衣衫褴褛,目光空洞的一步一步朝前走。
听了那衙役的话,也只是淡淡看一眼那衙役。
就连其他武安伯府的人,也都没把这衙役的话听进耳中。
可紧接着,衙役的一鞭子就抽在了老武安侯身上。
“爹!”
武安侯挨了一鞭子,脚步踉跄一下,苍老的面容满是麻木。
那衙役看他连吭都不吭一声。
“老家伙,你的骨头还真硬!”
说完又一鞭子,朝着老武安伯背上抽去。
老武安伯又被抽了下,依旧是没有反应。
只是眼底的眸光晦暗。
他的两个儿子,长子,现任武安侯姜河,和二儿子姜海不干了。
“爹!”
姜河上前护在老武安侯身前。
“你干什么?
朝廷让你们押送我们去泰安府,没让你们对我们私自用刑吧?”
那衙役冷笑一声。
“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我们。
你们走的慢还有理?”
老二姜海赶紧上前说好话。
“差爷消消气,我爹年纪大了的确走不快。
您看让我背着他怎么样?”
衙役听他这么说,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
抬脚将他给踹倒。
“你如今只是个阶下囚,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想谈条件也不是不行。”
这衙役说着,目光看向他们这群人中的女眷。
“今儿个晚上,送一个出来给我们兄弟几个,嗯,你懂的。”
武安伯府的女眷听了这话,惊恐的缩在一起。
姜河原本笑着的脸上也表情冷冽。
“你若是敢侮辱我武安伯府的女眷,我武安伯府,”
“什么武安伯府,你们如今都不是伯府了,是罪臣!”
姜海愤怒的瞪着他们。
“常言道罪不及出嫁女,我就没听说,谁家女婿犯错,要连着岳家一起发落流放的,这本来就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