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醉了,他一个人趴在吧台上,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而晕的难受还是睡着了。
酒保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找来经理。
“楚少,楚少?需不需要帮您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间啊?或者帮您叫个代驾?”
他这样子自己肯定是走不成了。
被人惊扰,楚云深皱着一双眉,似乎有些不悦,但并没有乱发脾气。
“几点了?”楚云深迷迷糊糊的问道。
经理面上保持着笑容,“楚少,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楚云深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翻找着通讯录,身形晃动的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姜初夏刚睡着没多久,听到男人明显带着醉意的声音,她知道他这是又一个人在喝闷酒。
“初夏,你来接我好不好?”不似以往的放荡不羁,此时此刻的楚云深,脸上挂着憨笑,眼神里透出清澈的愚蠢。
酒保瞪大了眼睛,经理倒是无比淡定。
楚云深在他们这里喝醉过几次,每次都是同一个女孩子来把他接走的。
初夏,名字可真好听,那女孩人如其名,气质清新淡雅,浑身都透着书卷气。
“还是在之前的地方吗?”
姜家,姜初夏下了床,就去拿衣服准备换,她已经习惯了。楚云深能把自己一个人喝成这个样子,多半还是因为他家里人的缘故。
约莫半个小时后,酒吧里,姜初夏找到已经烂醉如泥的男人,从酒保那里拿过他的西装,瘦小的女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独自一个人搀扶着一个路都走不稳的男人,将他带出这间酒吧。
临近的酒店里,姜初夏将楚云深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和袜子,用温热的毛巾擦了脸和手,将空调调整到适宜的温度。
已经快三点了,姜初夏一点困意都没有,她坐在床边,看着酒后酣睡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顺势而下,划过他的鼻梁。
一双眼眸温柔且深情,她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小就喜欢,没有道理、没有缘由的喜欢。
可是他好像并不知道,或许已经知道,只是在装傻而已。
毕竟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两个人可能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再做。
姜初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偷偷藏起来的心意。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她也害怕告诉他,当然,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小心翼翼的向他诉说这份心意。
那年她大学毕业,去支教前,她送给他一本书,有一页中,她用笔写下来了她这么多年的悸动。
不过,那本书他应该迄今还没有看过。
她在山村等了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她本想问一问,可是听苏可儿说,他已经交了女朋友。
或许他看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将房间里的灯关掉,房门关好,姜初夏叮嘱值班的酒店员工明早来喊楚云深起床,也不知道他公司明天有没有安排什么早会。
外面下了雨,酒店的小姐姐递来一把雨伞,姜初夏笑着道了谢,并没有接。雨下的不大,她的车就停在路边,距离不远。
车内,姜初夏系上安全带,伸手戳了戳空调出风口的小猪香薰装饰。
“你就是个猪。”
小猪香薰:……
翌日一早,楚云深被酒店叫早服务唤醒,宿醉之后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脑袋疼。看着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床边的鞋袜被摆放的整整齐齐,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楚云深知道,这是他昨晚又给姜初夏打了电话。
除了两个发小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姜初夏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她昨晚还指不定是何时到家休息的,楚云深没有拨打视频电话,只是发了微信,说谢谢她。
……
晟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傅怀瑾看着手下调查后的结果,轻笑了一声。
“哥,您笑什么啊?难不成这两个女人您认识?”阿七问道。
傅怀瑾看着那名字,随后将纸折起来收进口袋内,抬眸看向阿七,“查出来的结果,不许告诉义父,也不许对周家的人透露半个字。”
阿七摸摸自己的板寸,“那咱们怎么说啊,周家人那边还等着呢。”
傅怀瑾看向他,阿七立马低头。
他这是问了一个什么白痴问题啊。
“知道了,就说没查到。”
说实话,当看到揍周正的那群人是两个女人雇来的时候,他着实震惊,这两个丫头片子本事不小啊,能在大马路上把周家少爷揍成猪头不说,做事还那么细密谨慎,他们能查到,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不过,眼瞧着他大哥这是有意护着那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阿七出去后,傅怀瑾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聊天界面。
“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他们家小姑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文静内向的乖乖女,竟然还会揍人了?哈哈哈,傅怀瑾又是惊奇又是好笑。
她这些年的变化实在是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期,若不是看到手下递上来的结果,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和她有关的。
“今天要拍戏。”
看着赵蓁蓁的回复,傅怀瑾知道她现在是艺人,通告很多,在剧组也很忙,不过她没有空余时间,他有。
“有事要跟你讲,可以约在你片场附近,中午一起吃饭,不耽误你下午的拍摄。”
话都这样说了,赵蓁蓁还能怎么拒绝?
有事和她讲?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和他熟络的是原主,又不是她。
“那好吧。”
傅怀瑾很快就选好了吃饭的餐厅,就在影视城内,很是方便,将地址给赵蓁蓁发了过去,一向不怎么注重穿着打扮的男人回了趟住处,站在柜子前左挑右选。
西装衬衫?太禁锢人了,他不是很喜欢。短袖?又显得不正式。